刑涛到家后,倒在床上,有些精神不佳,头昏昏沉沉的,服了感冒药,在药效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却在自己定下的四点钟的闹铃吵醒了,看了眼手机,他怕她打来电话,发来消息有什么话想说。
没有就好,给杜笙歌发了早安。刑涛去浴室冲了个澡,又在床上睡熟了。身体很烫,头也很烫,发烧了。
考试的时候,刑涛是撑着写完的,速度比平时慢,但还是提前交卷,依旧是满分,他趴在桌上睡到了下课,课间操也没有下楼。
班主任见到了,劝他回去休息,不曾责骂,年级部主任更是安排了宿舍,怕他路上不安全。
储彦见了主任的态度,翻了个白眼。但也难怪,谁让他是刑涛,北峒的刑涛,生来就骄傲。
杜笙歌到学校比平时晚很多,还是踩点进学校,她不是好学生,这下又恢复到平常了。
一直熬到周六,四点钟,手机铃声响起,杜笙歌睁开眼,是林晓闻,蛮稀奇:
“我有些想你。”这三四天是没怎么见到林晓闻,也许是下周期末考试,她忙着学业,不能兼顾。
“嗯。”只是这电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让杜笙歌起了疑心。
“你在哪?”
“在家。”
“杜笙歌,你会想我吗?”林晓闻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再听下去,只剩呼气声,杜笙歌一瞬间醒了神:
“你做了什么?”有些急切。
“我在等朝阳。”林晓闻听出来了,笑了一声,是实话。
“......”
杜笙歌挂了通话,换了身衣服,披了件外套,开车去春遡花园,她敲门,没人开,敲了有一两分钟。
杜笙歌下楼,看了眼林晓闻的家,没有防盗窗,窗户好像也没锁,前面还有一棵树,杜笙歌试了一下,可以支撑。
踩在树干上,侧身一翻,跳进了放空调排气机器的窗栏里,开了窗户,进去了。
她看到林晓闻倒在客厅里,血迹从房间一直淌着到了客厅,她的手臂上全是血,披头散发,白色的睡衣上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林晓闻!”杜笙歌赶紧扶起她,有些慌神,林晓闻倚在杜笙歌怀里,有些虚弱,苍白无力: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杜笙歌打了急救电话,地址记得详细,她低头看着林晓闻,捂着她手上的伤口,一道道,触目惊心,伤痕累累,是自残。
她再清楚不过。血腥味,铁锈味。
“林晓闻……”除了惊慌,杜笙歌的身体都在发抖,这一幕似曾相识。
“我好累...”林晓闻困倦的不想睁眼。
根本就止不住,如泉涌,溢出了杜笙歌的指缝,滴在地上,杜笙歌看着血,有些六神无主。
“林晓闻,别睡,救护车快到了。”捂得越紧,流的越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杜笙歌...我撑不住了,真的...很累...我没有办法...我想跑...跑不掉...”哭腔,断断续续,她看着杜笙歌,眼泪滴在杜笙歌的手背上,很烫,好像要灼伤。
“林晓闻。”她喊她,林晓闻就看着她,想听她说什么,“不值得。”
一个伤害自己人劝另一个一样的人停手,怪好笑的,林晓闻就笑,笑的有些凄美,脸上没了血色。
“...没有什么值得...”
“林晓闻,疼吗?”突然而然,杜笙歌就想问,林晓闻摇摇头,喘息声错乱,“没那么疼。”
“你不能就这样...”
救护车很快到了,林晓闻被送往医院抢救,担架上,被单上,殷红的血迹,一连串,豆大那么粗的一条痕迹,淋漓。
杜笙歌坐在一旁陪同,呆呆地看着满手的血,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好怕,微微颤颤地掏出手机想要拨给刑涛,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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