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了,运动会也迎来尾声,低年级的歌舞汇演活力四射,杜笙歌被林晓闻扶着慢慢地走着,过了好一会,才让坐下。
“抱歉。”林晓闻看着额头上满是汗的杜笙歌,杜笙歌嘴唇干裂,衣服粘连在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阳光并不猛烈,毕竟在深秋,这么要求,是有点强人所难的意思。
“跟你没关系。”杜笙歌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两口,她没那么渴,但是想吐是真的。
同学基本上都走了,杜笙歌趴在卫生间的水池上,一阵呕吐,中午吃的凉面混着刚喝下去的水,有些稀稀的恶心,杜笙歌开了水龙头,冲下去,顺便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的发烫的脸,其实还是有几分潇洒的,她喜欢这样的自己,突然而然。
“你没事吧?”林晓闻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台阶旁,看到杜笙歌的身影,才走来,她很聪明,知道杜笙歌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所以不跟。
“没事。”杜笙歌接过林晓闻递来的纸巾,清风的,还有着香味,连带着脸上细细的汗都沾染了这种香味,林晓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劳累,甜甜的虎牙露出,她知道她笑起来有梨涡吗?蛮甜的。
“回去吧。”林晓闻走近,想要扶着杜笙歌的手臂,杜笙歌躲了,这样的姿势,像伤员,如果没有必要,那就别这样。
这样的杜笙歌又恢复了疏离。
“你先走。”杜笙歌转身走向操场,坐在观众席,吹着晚风,林晓闻还是跟着她,站在她的一边。
“会着凉的。”像那晚一样的话语。
“...”杜笙歌没有说话,穿上了外套,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了,咬在嘴里,深吸一口,她站起身,看着林晓闻:
“你很啰嗦。”
林晓闻笑了,放下了长发,任由风吹起,像杜笙歌的头发一样。
“那边有喜鹊窝。”顺着林晓闻指着的方向,杜笙歌看到了,高高的树枝上,枝杈上有一个很大的鸟窝,树叶掉的差不多了,但是却并不显得突兀。
杜笙歌就那么看着,“喜鹊有翅膀,也飞不出去。”林晓闻的话杜笙歌听着,她又抽了口烟,心绪有些不稳,喜鹊绕了一圈,还是回来了。落在窝上。
“我们不是鸟。”杜笙歌是指明年的中考,林晓闻心领神会,也没说话。
“我们逃的出去吗?”是疑问句。
“逃这个字不适合我。”适合她?林晓闻笑的“咯咯”的,像是一串银铃铛。绕着红绳的那种。
“走的出去。”
这条路那么长,也许只能走,她没有翅膀,背后忽然有些痒,难不成长翅膀了?杜笙歌淡淡地笑了笑。杜笙歌认同了她们是一路人,至少目前是,姑且算是,离开尚景。
“不是一直的。”杜笙歌忽然说出一句话,翻身下了地,林晓闻看着杜笙歌的背影,神情意味不明。
究竟是不会一直走,还是...她们不会一直是一路人,谁能保证这条路没有分叉?
“杜笙歌。”
“我们,”“不是。”杜笙歌看着林晓闻的眼睛,林晓闻不明白,杜笙歌明明站在自己的下方,为什么那眼神,还是那样的居高临下。
“我们理解彼此。”
理解这个词用的也不是很恰当,就像逃那个字一样,杜笙歌没说话,勾了下嘴角。
“林晓闻,我们不会是一路人。”杜笙歌开门见山,她不喜欢绕圈子,即使那三言两语,她都能理解,但是活在人的对话里,始终感觉咄咄逼人。
“会的。”林晓闻转身离去,留给杜笙歌一个背影,有些坚定,有时候,真的很不理解,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林晓闻就认定了她们是一路人。
理由呢?她们没有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信仰是共同的吗?杜笙歌眯了眯眼睛,点了点烟灰,谁知道呢?
杜笙歌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小腹有些痛,跑步的时候就开始了,她一直忍着,刚刚疼的还不是很厉害。
现在疼的猛烈,一阵绞痛,竟让她直不起腰,杜笙歌的手臂撑在铁栏杆上,撑了一会儿,还是蹲了下来。
一层薄汗,杜笙歌有些无力,想要起身,头一阵晕眩,蹲久了,又开始低血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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