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天,最后一节课也结束了,同学都成群结伴地下楼吃饭,杜笙歌走在走廊上,空荡荡的,上了楼。
到了天台,林晓闻就站在栏杆边,夕阳一如往常,没有那日的粉红色,果然惊艳是有时限的。
杜笙歌点了烟,没走向林晓闻,文艺女青年想着怎么写诗呢,她怎么能去叨扰呢?
“你来了。”白色的衬衫上映衬着夕阳的余晖,杜笙歌抽了口烟,没再看。
“两周后是运动会了。”林晓闻转头看着杜笙歌,杜笙歌走向楼梯,不是逃避,只是远离她的视线。
“你报名跑步,我有话对你说。”
杜笙歌接着走,“你一直想知道的。”杜笙歌的步伐停住,她转过身看着林晓闻,微风扬起,又是淡淡的柠檬香气,扑向杜笙歌。
四目相对,林晓闻的眸中带着笑意,没有嘲弄,就像风掠过她的脸庞,没有攻击性。
晚自习结束,杜笙歌去北峒接人,刑涛早已在门口等候,储彦一行人对着杜笙歌吹口哨。
刑涛的手上拎着一点点的黑糖奶绿,向杜笙歌走来,杜笙歌接过,挂在车上。
刑涛戴上了一只耳机,另一只戴在杜笙歌耳朵上,白色的路灯下,杜笙歌的耳垂就像是珠玉,圆润白洁。
凉爽的风卷着属于这座城市的气息,飘过每个人的身前,一路上两人无言,左耳听歌,右耳听风。
这样就很好。
杜笙歌停了车,刑涛取出钥匙,坐上自己的车,四目相对,“明年带你兜风。”
杜笙歌没说话,点点头,明年啊,明年的花兴许会开的很热烈。
夜色中,刑涛看着杜笙歌的眼睛,映着光亮,刑涛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杜笙歌点点头:“我回去了。”
“好。”
这个夜晚很宁静,静到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他的发在风中吹起,她无数次的闻到过那种薄荷清冽的香气,没有烟味。
“你先回去,我看着。”刑涛是低音炮,声音很有磁性,但此刻,柔情尽显。
杜笙歌上楼了,打开家门,“笙歌。”他喊住她。
“嗯?”杜笙歌停下,看着楼下的刑涛,“晚安。”
四目相对,过往无风。
“安,一路顺风。”她的声音轻的像风掠过草叶的声音。
“好。”刑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杜笙歌走近家里,关门声不响,他调转车头,离开了,她在黑夜中看着,目送他离开。
杜笙歌靠在窗前,点了根烟,黑夜中的火星很亮,就像刑涛的脸,没他白就是了,想到这,杜笙歌淡淡地勾起嘴角。
耳机里的歌,是wake,这首歌没有成为她的循环曲,她是个很容易腻的人,也喜欢单曲循环,像无数个男朋友一样,腻了就弃,新鲜感这东西,谁也不知道期限是什么时候。
刑涛对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依赖他,必须要承认,喜欢吗?爱吗?都太重了,仅仅的有好感,似乎又不足以勾勒描绘。
他们暧昧,刑涛只和她,她可以对很多人,也可以有很多男生。
杜笙歌不知道刑涛所有的温柔与耐性都给了她,刑涛也不知道风的方向,是她日后前行的方向。
风带走了她的思绪,也许,早已有了答案。
十一点五十七,他的“晚安”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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