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为什么。他头也不抬的答道:“腿粗穿鱼尾撑不起,胸小穿抹胸——”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你想它掉下来么?”
这个毒舌男!我的天!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淡淡的损完我后加一句令我吐血的话。
我戳着胸:哪小了?明明就很大嘛!“那我穿什么?”
他似乎就等着我这个问题,二话不说站了起来走到礼服专柜前看了一会,讲一件礼服拿下来。
我看着他像献宝一样将礼服送到我面前,我看着礼服深深感到一种纠结。我应该高兴地,因为他眼光不错,礼服价值五位数。但我的确又不高兴,因为礼服是一件碎花仙女裙。我耷拉着脸:“老赵,我看起来很幼稚吗?”
他不明白我的脑回路,只道:“这裙子仙,而且宽松不会勒着你的腰。腰上有伤,勒的紧了出血了怎么办?”
我眨眨眼,顿时感动得化成一摊,手脚并用爬上他:“mua~!老公,我听你的!”
他眉眼含笑,隐隐的松口气。
“不过我囊中羞涩,恐怕拿不出五位数。”我沉思着要不要把凌大狗叫来将她抵押在此,以方便我那这裙子就闪人,直奔西装店。毕竟我男人还没买衣服呢!
正当我沉思时他已经拉着我走出店了。我惊讶的捂住了嘴,我天!我男人不吃霸王餐,却走黑帮路!我生怕把店员吸引过来,小声又紧张的靠着他耳朵讲:“老赵,我们就这么走出来了?我还没付钱呢!这是不对的。万一他们报警了呢?那我们就要在监狱里结婚生子啦!快点快点,假装我们是出来打电话然后回去知道吗?!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啦!”
他沉默着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没钱。”
这是问题吗?我怎么觉得是陈述句。为了他的自尊心我觉得不能说实话。三四斟酌了一会我道:“没到月底不发工资,我也囊中羞涩。”
他定定看着我不说话,我呃呃呃几声放弃挣扎:“好吧我承认我是觉得你没钱——可你是真的没钱啊!”
他又被我气笑,望望天后捏着我的脸:“我姓什么。”
这又是问句?还是很想陈述句啊!
我:“赵啊,老赵老赵,总不至于姓老啊。”
他看着我脚上的伤疤,神情有些深邃:“那天,我应该跟着你去的。”
说他不懂我的脑回路,其实我也不懂他的脑回路,他跳跃的思维是如何形成的才会上一句从没钱到回忆旧事?我脚上的伤疤长在左脚正中间,从脚中指一直延伸到脚踝,它粉粉的,洗脚的时候觉得挺好看的,穿凉鞋和高跟鞋时就很难看了。
那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因为中学时期追宋昂然后被甩心情很低迷,于是凌霜霜作为我穿开裆裤长大的死党冒着生命危险给杨女士进谏帮我找了一个帅哥比较多的学校。
然后我就靠着金钱被吴同志和杨女士塞进了南大附属高中。凌霜霜作为高材生,倒不用说什么,而我因为中学每天的心思都在宋昂身上,压根儿没学习,所以我的成绩只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用班长的话说就是;每天看见吴珺就好像进了少管所。
我问为什么。班长解释:你总是能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闹出不一样的花火。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能打动我。却打动了班主任。从那以后我的一言一行就被大家盯着了,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我就会被淋到讲台上大声念:“假如生活欺骗了我。”
#高一那一年我其实过得很辛苦。因为要学习高一知识又要把初中的知识补上,而且那时我还有完全忘记宋昂带给我的伤痛。于是每一天我都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与此同时还要被人盯着,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没法活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某一天我在高一高二阅读交流会上看到了赵御晖。当时我就想啊,这人真好看,如果是我的该多好。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悄悄偷看了他好几次,一连几个月都这么偷窥,几次都被他盯到了。开始他还会吓一跳,不过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习惯之于还会在三伏天里对我招手要我过去帮他吃爱慕他的女生送来的雪糕。
那个时候我高一下册,他高二下册。当时我懵懵懂懂还没有从宋昂这个深渊爬出来,有一头栽进一片名叫赵御晖的大海。
那个时候我就想,免费的雪糕不吃白不吃。于是我就把他放在一边的一堆雪糕和零食吃了个干净。等他看完书回过神来发现我已经吃掉三支雪糕时,惊得说不出话,久久才问道:“什么味道?”
我心想,没什么味道啊!突然肚子传来一阵下坠的疼痛感,我吓得脸色白白的。他也吓得脸色白白的,他让我站起来转了一圈,然后对我说:“你不知道你列假的日期吗?”
我心说我都没来过我怎么知道?!
我并非足月所生,所以身子还是比较弱的。一直活到十六岁第一次列假才来,那个时候我家里什么人都没有,杨青女士和吴大年同志还在外地打工,所以我一直都是在凌霜霜家生活的。因为不经常和杨女士见面,所以,她根本没来得及跟我说什么列假什么。而凌霜霜的妈妈又是外人,不好说的。
就这样,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比凌霜霜晚了四年才来列假。
那天我听到例假两个字还以为是什么疾病,顿时就两眼泪汪汪:“赵同学,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流血了!”
他的脸红得不自然,而那时正值中午午休,上上下下路过的都是同学,他毫不犹豫将校服外套脱下来系在我腰上,沉默着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嚎啕大哭:“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我的哭声引来了周围的同学侧目。他的脸不自然的红着,牵着我的手往校医室走。我哭得打嗝:“去哪?”
他装作镇定道:“看医生。不想死就别说话。”
我感动得又哭起来:“赵同学你真是好人!以后我都不偷窥你了!”
他松口气。“以后,我光明正大的看就好了!”我哭着接完下一句。
他的脸扭曲着将我送到校医室,校医婆婆见两个人一个只顾着哭一个只顾着脸红,啥也不说。只好柔声道:“生什么病啦?”
我哭着说:“我要死啦!肚子好痛!”
校医婆婆:“啊?——啊!”
他按着我坐下,尴尬开口:“别听她胡说,她是那个来了,又吃了凉的东西。可能有点····有点大出血吧!”
校医婆婆的眼镜滑到鼻梁下方,呃了一声推上去道:“你是她男朋友吧?这种事记得比女生还清楚不错不错。”
说着赞赏般看着他,他脸上一片燥红:“不不不······”
我拉拉他的手:“我死了,记得给我收尸啊。我叫吴珺,家住金莲路489号龙蟠小区三单元2-4,我妈叫杨青,她电话是136*****980,她要是不信你的话,你就跟她说‘二娘家里有条狗,狗得名字叫吴大年。’然后哈哈两声她就知道了。呜呜呜,我要死了!好痛!”
他不找重点的毛病几乎是从小就有,听了我的一番话他不仅没解释例假的事,反而问:“吴大年是谁?”
我哑着嗓子:“我爸。”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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