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婆婆兑了一杯红糖水给我又给我了一个暖宝宝,笑着说:“相处的方式还挺有趣。小姑娘啊,死不了的。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叫月事。来了这个以后才能生宝宝知道吗?你都十六岁了没人跟你说过吗?”
我又打了个嗝,摇摇头:“月事?没有,没人跟我说。也就是说我不死了?!”
校医婆婆笑着点头。我喜笑颜开:“我不用死啦!哦哦哦!啊嘶!”太激动而导致腹下一阵流动。赵御晖紧张兮兮的看过来,毕竟是吃了他的雪糕出的事,紧张一点没关系:“怎么了?”
我又哭了:“又来了!难受!”
他一副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的校服还是牙疼我这个反应慢得跟驴一样的脑子的表情,久久他说话:“校医婆婆,还有什么禁忌没?”我不知道问,他只好认命的替我问了。
校医婆婆笑眯眯地说:“别碰冷水,不能吃辣吃冷食,洗澡要淋浴,洗头用温水,洗了就得吹干。注意腹部保暖,不要受凉。别碰冷水。”
他红着脸听完,戳了我一下:“记住没?”
我泪眼婆娑:“什么?”
他呃了一声,对着校医婆婆道谢后,往外走。
我站起来跟着他走:“等等我。”
他咬牙。
偏偏这时校医婆婆来了一句:“记得买小天使啊!”
我歪头:“小天使是什么?”
他回头瞪我:“到底你是女的还是我是女的。”
我挺胸:“我啊。”
他:“那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委屈极了:“我不知道嘛,又没人告诉我。”
他快步往校外走,一边走一边给谁打了电话。挂掉之后他等了一会儿等来一个人递给他一张纸,提步就往外走。走了一会儿就我没跟上回头:“跟上啊,还要我抱你吗?”
话一说气氛就不对了。他的语气说不上友好,但还算是温声细语,在我听来是威胁,在别人听来就是温柔的问候。
顿时那个送纸来的人就变了脸色,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来来回回扫着我和他。他冷冷的扫了我一眼,我小步跟上,他咬牙:“不要这么大动作!”我想他估计在心疼自己的校服。
毕竟校服的材质不是很好,万一洗不掉了呢?
走到便利店里,他黑着脸推着我到售货台问:“你喜欢哪一款的?”
我看着传说的小天使张大嘴,觉得灵魂都变成阿飘飞走了,我在不懂也知道这东西的作用什么,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坑往下跳。
“我····我听凌大狗说,最好····最好是夜用的·····”我的脸好烫!好烫好烫!
他扶额:“那你选啊。”
我捏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没钱。”
他掏出一张红钞票:“我有!”
我随手一点点了好几次,他便闭着眼拿着手提篮全扫进篮子里。去结账时,我们的脸都红得不成样子,他将钱拿出来匆忙给人家后提着东西就跑了。
我哆哆嗦嗦跟在后面把零钱拿着,过了马路后他将东西塞给我:“行了,你自己可以吧?我先走了。”
我:“校服怎么办?”
他;“洗干净了把你的给我。我的····你留着吧。”
我沉默着走远,回头看了看他:“你陪陪我好不好?”
他背对着我,站在学校门口。太阳反射后的光将他笼罩在光影之中,他的背影很挺拔,高高的,很美。
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回头看着我,说:“好吧。”
我真的很怕,怕得要死。我从来没有一个人面对过这么大的事,心里恐慌,总觉得下一秒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我期待着他的回答。可他却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头也没回的走进了学校。
沉默。只是沉默。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一边咒骂一边离开,拐进小胡同。
我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从我回家弄好东西后再出门就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我知道最近胥国出现了很多不太平的事,我也知道我是个小女孩应该跟着大人走不该一个人出门。
可是我已经出门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铮”身后响起刀在空中划破的声音,我失声尖叫——
“诶呀,我又没什么事。”我开口打破老赵的沉思,“说起来我还要感谢那次呢!要不是那次的事我还找不到机会缠着你呢!”
他蹲下来,伸出手摸摸我的脚背:“那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在那个工地。还想得起我的回答吗?”
我摇摇头。那天的回忆一整天都是懵的,等到真正晃过神知道怕时,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他抬头看着我发神的样子站起来:“赵家是无花城名门,放眼整个胥国就算是领导也要给我们家三分颜面。那天,我动用了我爸的人才找到你。”
我惊呆了,捂着嘴哦了好久。
那天遇到有精神病的犯人后我就玩命的跑,什么校服什么尖叫通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看到梯子就往上蹿,看到下坡路就往下跳,这样竟然也跑到了工地去了。脚上的伤疤就被工地上的钢筋拉出来的。
我不自然的动了动脚:“你怎么不跟我说呢·····那时的我不丑吧?我的天,脚都裹成那样了,肯定很粗!”我开始絮絮叨叨。
他站起来静静望着我,思路开始放空:那天见到的她,其实,真的很难看。
那天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说找着人在工地时他就吓出一身汗了,他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他来时就看见她整个人缩在钢筋堆里,脚底一片血渍。也不知道是哪里伤着了。他扑过去晃她:“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她被晃醒后看清人后先是鼓足气尖叫了一声才开始哭。他慌忙打电话给120,看着这个曾经偷窥过他好几个月的女生哭得歇气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带来的人制服了那个精神病人后就带走了,他一边安抚她一边问:“哪里伤着了?”
她指着脚:“脚!被花了好大口子,好痛!”
他仔细一看才吓了一跳,十厘米左右长的口子,看着都疼。他看了一眼有点生锈的钢筋,大脑里也是一片混乱,等着救护车来时他想都没想就坐了车,她痛到昏厥后护士问:“你是她的哥哥?”
他摇了摇头;“不,男朋友。要结婚那种。”
他记忆力一向很好,拿出手机就拨出上午她念的电话号码。
“你好,请问是·····”他懵了一下,她叫什么来着?他好像从来没问过。
窘迫之时身边的保镖送来一份病例,是她自己写的名字,他看了一眼道:“是吴珺的妈妈吗?”
“嗯,我是。”
他大喜:“我是她的学长,我叫赵御晖,她出了点意外伤着脚了,我想问你们能不能回来呢?”
“伤着了?!进医院了?!”
他:“是——”
“小朋友,你不是骗子吧?我女儿我清楚,她能把自己伤着啦?别逗了,她不打伤别人就不错了。这样了拜拜。”
电话挂得极其爽快,快得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人生中头一次被人挂电话,这滋味不好受,他摸摸鼻头,再打了过去。而这次更绝:“阿姨,吴珺真的·····”
“你再打电话来信不信我报警啊!我们不要工作的啊?就算她伤着哪了也是小伤,自己买点药过几天就好了,用你瞎操心!小破孩怎么爱管闲事呢!”
他愤愤地被挂了电话。看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医生:“人醒没?”
医生:“少爷,人已经醒了。”
他嗯了一声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脸红扑扑的她:“我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她不信。”
她疑惑的嗯了一声随即一笑:“你没跟她说那句话?”
他:“没来得及。”
她哦了一声有些心情低落:“没事,我一个人能行。他们要赚钱养我,很不容易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
他:“你一个人住?”
她:“恩。我一个人住。”
他沉默,被这个女生偷偷跟着这么久他也通过身边的同学和家里的保镖将她的底儿摸了个门清儿。独生子女、外地人、父母在外打工、一个人住、曾经深深喜欢过一个人又被那个人深深地伤害过,为此得过轻度抑郁症。
这种病,她瞒着所有人。在不为人知的时候患上了病,直到现在。
他轻轻捏着虎口,这是他紧张时的动作:“你为什么要偷窥我那么久?”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你都知道啦?”
你好,赵太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