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与锦觅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整个天界都浸在了欢喜热闹的氛围里。
可令人意外的是,在某个与寻常无异的深夜,水神与风神竟双双殒命。待到锦觅与旭凤仓皇赶到时,他们二人早已回天乏术,甚至连一句完整的遗言也来不及留下,便身消魂散,无处可寻了。
天帝本欲将润玉与锦觅的婚期向后推挪些时日,却不知因和缘故,到底没有改变原本敲定的日子。
“殿下今日打扮的好生漂亮。”
邝露仍是一身青衣,多余的珠钗首饰是一个也没有佩戴,她将欣赏而崇敬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弦月身上,眼中不自觉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弦月本就生得娇美动人,平日里哪怕半点儿胭脂水粉不沾,一袭素色衣裙裹身也是无人可以匹敌的。何况今日,她将朱唇微点,脸颊的胭脂淡淡扫开,发间簪了一只白玉发钗,眸光流转之间,皆是风情万种。
弦月兄长大婚,自是不敢随性敷衍的。
少女展颜一笑,柔柔的目光在无意间撞上了润玉投来的视线,她先是一愣,转而微微颔首,便不再将注意力停留在那清瘦的少年身上。
木已成舟,若是有些东西本就不属于自己,她也无意强求。
只是好可惜,她从前总是以为迟早有一天自己可以为他穿上嫁衣呢。
“殿下当心!”
邝露忽的挡在了弦月的身前,迅速却冷静的护着少女一步一步朝着人群的最后方退去。
弦月这是……
旭凤心悦锦觅很早便有迹可循,只是弦月未曾料到,他竟会在今日当众抢婚。
这么一闹,且不说如何对宾客交代,便是日后传起了流言蜚语,对他们三人也不是已经幸事。
弦月太胡来了。
弦月轻蹙眉梢,上前几步想要将乱掉的场面安抚下来,却在下一刻,听见旭凤所言,她的脚步猛地一顿。
润玉意图造反,安排了不少将士守在殿外,意欲在今日将太微取而代之,旭凤察觉到反常,便现身制止。
弦月什么时候的事?
弦月的思绪一空,满心皆是诧异。
自从锦觅与水神相认,润玉托邝露给自己捎带了那句话之后,她便再没有像往常那般日日与润玉相伴,也有在刻意避开关于他的消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足以激的他起兵夺位。
不等弦月细想,人群便响起一阵哗然,丹朱与天后的惊叫最为刺耳,让人难以忽视。
弦月哥!
弦月循声望去,却见旭凤的胸膛处渗出一片鲜红的血色,霎时间,他的唇瓣泛起病态的白,大抵是疼痛的缘故,面部的五官都在不住的抽搐。
他艰难的转过身,满眼诧异而哀伤的注视着面色凝重的锦觅。
“你可曾,爱过我?”
曾经多么骄傲的少年,此刻在他心爱之人面前,却如此的卑微无助,他问的那般小心翼翼,望着锦觅的眼神满是哀求。
满腔的爱意终是没有盼来他想要的答案,锦觅一字一顿,言语淡漠的否认道:“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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