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散下,盛夏的空气中都隐隐弥漫着一股热意,天空中大片的火烧云于山头卷起,肆意的浓重画下大片色彩,绮丽的天盛大火热。
鹿斯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头上的滚烫已经退下去,舌尖还弥漫着一股药的涩味,床头柜上是一杯已经冷掉的热水,窗帘被拉起,原本黑暗的室内都是一片光彩。
他缓缓站起身,怔愣着打开房门。
客厅冷清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桌上却摆着一碗热粥。
鹿斯眉眼有些许阴沉,舌尖在口腔内卷了一圈,只觉得涩得可怕。
他低声轻笑,却在抬眼的那一瞬间蓦然呆愣。
厨房里是一抹纤细的身影,少女穿着的一身红白校服被换下,身上是一件很短的短袖上衣,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一抹细腻的奶白,纤细,柔软,白瓷,傍晚的晚霞余晖散落下,贺枝一头的蓝发被随意的卷起,额前的一缕发垂落下来,在空中卷成一个弯,眉眼间的明艳都柔和些许,脸上的小绒毛清晰可见,肌肤奶白,腰间在贺枝的动作下更往上扯,暴露无遗。
鹿斯笑得更轻,大厅里是轻笑声,厨房内是少女的身形。
贺枝听到声响回过头来,手里还尴尬地拿着把菜刀,看到鹿斯的一瞬间也有些许怔住,有些尴尬地出声:“那个……对不起啊,我看着菜谱也不会做。”
鹿斯有些许懒散地靠在墙上,头往旁边歪了歪,这才看见在一个碗前摆放着手机,菜谱清晰可见,贺枝的一只手中拿着菜刀,还有一只手里捏着一个鸡蛋。
真是娇,大小姐好像没下过厨房。
最后的一顿晚饭是鹿斯做的,香气蔓延,他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贺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等着一道道菜上桌。
鹿斯却是垂眼盯着桌上那一晚已经凉掉的营养粥,里面的蔬菜被切得碎,连最基本的方块形状也没切好。
贺枝有些许尴尬,鹿斯眼尖地看到她手上的创可贴。
眼眸幽暗:“怎么回事?”
贺大小姐疑惑。
“你的手。”
少女愣了愣,把手往后藏:“没事。”
鹿斯抿了抿唇,拿起旁边的勺子舀着里面的粥,贺枝出声制止:“这是我中午就做的了,现在已经凉了,你吃你做的吧,别吃这个了。”
鹿斯没应声,默了默才道:“浪费。”
贺枝没想到他会用这个理由回应的,看着那一碗白粥心想好像是有点浪费,好学生果然如此啊,深有袁爷爷教导进去呐。
“那我帮你热热吧?”
这么凉了也不好吃。
“不用,这么吃就可以。”
那碗白粥明明是在普通不过,里面的蔬菜兴许都没有熟,第一次做饭的贺枝看着鹿斯一口一口矜贵吃进去的模样只觉得一碗普通的白粥被这人吃成了天价的食物。
鹿斯沉默着吃着那一碗清淡的粥,嘴里的蔬菜没有熟,他一口一口地慢慢地吃着,嘴里有些生。
眼眶也有些酸,酸到想流泪。
两个人的身形在余晖下坐着,坐在桌上吃着饭,岁月极好的模样,少年时代的温情也够了。
够了。
真的够了。
想到那些种种罪恶。
鹿斯的眼睛都发涩。
他好不贪婪地不餍足贺枝给予他的一切。
现在他觉得够了。
玫瑰落不了手,一碰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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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今天有点事,我坐了一天的车了哈哈哈擦,今天就两更,明天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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