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回到家的时候贺夫贺母两人都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桑上,听到门响动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盯着贺枝,那看着就串通一气的夫妻俩好不默契。
贺母手里还拿着一盘水果,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贺枝瞧:“说吧,为什么请假。”
贺父不敢出声,沉默寡言地坐在一旁。
贺枝得知自己理亏,小心翼翼地往贺母旁边凑,那双桃花眼潋滟秋波,眼含春水。
“母上大人,我请假是有原因的,我发誓。”
贺枝两手做辑,身侧的贺母却是轻柔地哼了一声:“你上了高中以来这倒是第一次破天荒的请假,还出息到让其他不清楚的老师没问同学就给我们打了通电话,要是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回来啦?”
“哪敢啊,这个亲爱的家我怎么会不回呢。”
贺枝装模作样,手里一把抢过贺母手上的果盘,双脚一盘坐在沙发上好不悠闲。
其他的话却是不再多说半句。
“为什么拒绝保送?”
贺父手里拿着报纸,此刻戴着个金丝眼睛,年仅五十岁的商人儒雅又斯文的成熟魅力形象,身上一股子肆意与贺枝如出一辙。
贺枝漫不经心地用牙签扎了个蓝莓,觉得不够甜味似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剩余不多的椰子糖,甜味入口,舌尖细细卷着那一颗糖,口腔爆开糖心,贺大小姐餍足地眯眼,看着贺父才回复道。
“我觉得我不太喜欢那个专业。”
贺父要被气笑了。
“不太喜欢那个专业?”
“我记得一年前谁信誓旦旦地说要考法律专业,如今保送通知书下来了怎么又不喜欢这个专业了?”
说实话贺枝跟父亲母亲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都是有着顶级的商业头脑,在上流社会稳坐一席之地没错,可陪贺枝的时间却是不多,这家很温馨,什么都不缺,可贺枝总觉得什么事情都总要掺和着点利益。
就像她的生日。
去年的生日不是没时间办,可以提前可以延后,可他们没有,他们在她生日那天连句消息都没有,只是很冷淡的一句在陪客户。
那天贺枝的账户余额多出来一千万。
贺父五十万,贺母五十万。
舅舅400万,老爷子500万。
都是金钱。
“爸爸,我长大了。”
贺枝垂下眼,舌尖卷得发麻,糖的味道被她细细吸吮。
贺父翻报纸的动作一顿,摘下眼镜,镜片下是一双温润的眼眸,看着贺枝时是毫不掩饰的温情。
“小公主,你怎么就长大了呢?”
贺枝一愣,手上的牙签被突然弯折。
记不清了。
记不清这个称呼贺父有几年没喊过了,贺枝只记得年轻时的父亲很忙,可待她极好,总是叫她公主,说他的公主娇气,以后可是要找个疼她宠她的。
后来的贺枝被送到江城度过了4年的时光,居住外婆家,高一考到了一中被接回来,母亲和她有联系,她较亲,父亲表面表情更多,私下交流不会多。
贺枝有多爱她的外公外婆,她的父亲就有多亏欠她。
贺枝嚅了嚅唇瓣:“我的选择不会后悔,我永远都不改,我想自己考。”
贺枝的成绩考A大确实绰绰有余,贺父贺母也是不担心,可人生难免有个意外,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会怎么偏轨,多一分保障也好多松一口气。
贺父叹气:“罢了。”
他的女儿也长大了,做事自己会有分寸。
贺枝上楼前身后却传来声音。
“枝枝,快高考了,你该有些分寸,鹿斯也不行。”
贺枝轻笑,是她逾矩了。
“我有分寸,我想自己走。”
她不想被捏着走。
“明天星期六,老爷子寿辰,你记得带上同学去参加。”
贺枝颔首,蓝色的发在行走间荡漾成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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