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白冷调的装饰风格,唯一在客厅里有点暖调的地方就是一本笔记本,孤单的放在那黑色的茶几卓上,粉粉嫩嫩的封面,一直黑色的笔插在上面,看着像是女孩子的物品。
贺枝心尖蓦然爬上一股子酸涩。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是扑面而来的冷气,顺着门缝刺激着肌肤,在这烈阳天仿佛在寒冬腊月中,贺枝直觉的肌肤一阵颤栗,饶是这么热的天气这种温度依然让体寒的她受不了。
入眼是一片黑暗。
窗帘被拉的严丝密合,不透光的窗帘没有泄露一丝光亮,房间里是一片静悄悄的,贺枝拉开门,冷气入体,唯一的一丝光亮从门缝泄进去,贺枝抬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少年。
身上穿着一件白T,被子没有盖,任由空调的冷风吹拂,睡姿很好看,眉目轻微敛着,少年身形颀长,一截骨感的脚踝悬空在床外,贺枝能看到鹿斯睡梦中握着的手微微发抖,脸色潮红,被褥被翻到一旁,杂乱着一团。
咔哒。
门轻声被人光上,贺枝站在床头,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让她无所适从,借着床头的一盏台灯才得已再次见到光亮,她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粉色的小熊吊坠,和一张被正面朝下盖着的相册。
贺枝手一顿,抬手去翻相册,一只冰凉到极致的手覆上她的腰肢,脊骨酥麻,浑身都颤栗。
宛若毒蛇冰凉攀爬着烈焰的玫瑰。
贺枝陡然回过神,少年另外一只手压着她翻动相册的一只手,啪嗒一声被按下去,她被人带偏了头,转过眸时看到黑暗中少年一双暗沉的双眼,浓重的色彩渲染开,如同一淌墨色,垂落着鲜血,无端让人生了偏执。
她的腰间被冰凉的手掐着,那双往日修长的手摩擦着她只穿了一件校服的腰际,在这黑暗中暧昧丛生,红白的校服在白T的诱引下犯罪,窒息,枯竭,缴械,投降,放纵。
贺枝只觉得自己的眼底都被蒙上一层极深的雾气,眼尾都要泛红,她眼尾往下轻扫,触碰到鹿斯殷红的唇,似乎沾染了血色,额头相抵,明明手像是从冰川里捞出来,额头却烫得惊人,一冷一热交织的极致让她指尖都微缩。
“鹿斯。”
贺枝叫了声闭着眼意识模糊的少年,纤长睫毛轻颤,嗓音娇软又空灵。
鹿斯睁开看他,嗓音嘶哑:“嗯。”
“你发烧了,你要去医院。”
贺枝尾音未落就被人带着落到偌大的床上,手腕被交叠往上摁着,鹿斯把她囚在怀中,上半身往下压,她触及那阴暗的眉眼。
“我不去医院。”
他声音嘶哑得可怕,低沉又迷惑。
贺枝浑浑噩噩的,被子上都是凉意,没有一丝热源,她只觉得脑袋发晕。
锁骨一痛,尖锐的牙齿扎进血肉,她眉眼皱着,嫣红的唇微张。
沉闷的一声惊呼。
引人无端遐想。
濡湿的舌尖缓慢地舔舐着伤口,像是恶兽饿的饥肠辘辘,遇上了心爱的猎物却不得不忍着逢甘露的渴望,细细的一口一口舔舐着食物,不肯吞下半分。
贺枝昂着头,少女脆弱的血管在黑暗中暴露出,那双暗沉的眼盯着看,滚烫的体温,灼热的喘息,她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存的在他面前。
“那你吃药。”
贺大小姐嗓音也带上沙哑,目光盯着天花板,意识都有些许模糊,只觉得面前的鹿斯今日不对劲。
“好。”
他乖巧应声。
真是疯了。
最后鹿斯躺在床上,意识朦胧又模糊,看到贺枝走出房门时开的那一抹光亮。
刺眼又热烈。
意识模糊的那一刻,他眼皮疲惫的磕上,被褥里渐暖,身上的凉意一点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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