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期迷途同人】一场游戏一场梦

推荐歌曲：《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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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 - 一场游戏一场梦 经典之作 原版MV 字幕版《致敬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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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蓝调划破寂静，蛇的影子在彩色的玻璃碎片中蜿蜒而过。它小心翼翼地跨过刀刃般锋利的裂痕，爬到了娜恰的手边，用头蹭着她冰凉白皙的皮肤。娜恰的呼吸缓慢且微弱，她跪倒在地上，脸上的虚汗不断。宁依看着这个魄力惊人的姑娘，心里想着如果她来给自己做答辩，那她十有八九要过不去。不过还好，宁依没有了之前的记忆，自己到底上没上过大学她自己都不记得。另外，娜恰与宁依相比，等级还是太低。表面上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其实只是个追求快乐而迷失的可怜的人。

宁依将她扶到沙发上，准备去为她倒杯水。娜恰却伸出手抓住了宁依的衣角，那力气微弱到没办法察觉，还好宁依那股警惕劲还没退，不然她真的就要留娜恰一个人在那了，虽然只有一小会。

“怎么了？”宁依问。

“陪我一会吧，局长。”娜恰的气息奄奄，那双蛇眼则有些迷离勾人，“还请麻烦你，把灯关上。”

宁依见娜恰这幅虚弱的样子，谅她也不能怎样，索性起身关了灯。刺眼的白光瞬间收缩回灯中，黑暗吞没了审讯室，只剩下两双蛇眼熠熠。宁依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就被一把抓到了沙发上。她能感觉到娜恰正缓着她的手臂，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蛇爬上她的脖颈，在吐了两下蛇信子后不再出声。

“局长，你现在快乐吗？”娜恰的语气平静，气流擦过宁依的喉管，让她感到痒痒的。

“你还不打算罢休？”宁依已经对娜恰的话术感到麻木，她也不怕娜恰再跟她打辩论。

“我已经累了。”娜恰说，“我在思考局长你说的话，现实里还有被我丢弃的残缺的爱，还有其他的快乐。”她一边说，一边把环着胳膊的手臂向下摩挲，宁依与她十指相扣，气氛变得神秘而暧昧。宁依感受她指尖和掌心冰凉的触感，飞速思考该如何回应她。

“我想局长带我明白，你说的那些爱与快乐......”娜恰的声音越来越轻，宁依转头一看，她已经睡着了，又或者只是装作睡着而已。不论如何，现在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没有低语，没有蛇的嘶鸣。宁依靠在沙发上，一股不知名的香气闯入她的鼻腔，让她昏昏欲睡。

“又是梦露？不对，瓶子已经碎了，梦露至少要消失好一阵子。而且这味道也没有像梦露那样甜得发腻。”宁依心里琢磨来琢磨去，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看看娜恰。她猜那可能是娜恰自己的气味吧，逐渐放松下来的意识催促宁依也快点睡一觉，别浪费了大好的环境。缠绕在耳边的蓝调随着淡漠的意识慢慢融化，宁依的脑袋向后轻轻靠去，两个人的头搭在一起，安静地睡起觉来。

娜恰已经失去了制造梦境的能力，她更无法窥探宁依的睡梦。对她而言，宁依是个固执又神秘的人，娜恰通过一个人的梦来了解一个人，可是宁依是她所谓的无梦之人，对现实的过度清醒让娜恰对她根本无从下手，使得她又气又无奈。不是因为她没办法看透宁依，而是因为她没办法为宁依带去快乐。

她觉得现实根本不值得留恋，那里没有爱，也没有快乐。梦是心头想，只有梦才能让人快乐，她努力地让别人做梦，只为了让别人快乐，也让自己快乐。

她慢慢丢掉了自己的马戏，因为梦比她的本事更强。狄斯城也不需要她的伎俩，狄斯城的人不需要表演带去快乐，在这城市里，没人不快乐。

“局长？”宁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夜莺正守在自己的床前。宁依伸了个懒腰，拉了个长长的音。她靠在靠枕上，慢条斯理地戴上眼镜：“咋了，夜莺。”

见宁依这幅样子，本来紧张的夜莺此时也放松下来：“您审查娜恰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局里规定的最长时间，最后还是娜恰主动申请停止审讯的。”

“是吗......”宁依掀开被子下床，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她人呢？”

“找乐子。”夜莺说，“她正在您的房间里，打电动。”

“啥？”

“对，没错。”夜莺眼神躲闪，看上去略有愧意，“她听艾米潘说您对游戏很了解，而且私下里还通过私人关系获取正规方法买不到的东西，或是在正式发售前就拿到游戏本体，所以......”

“所以你就允许她到我屋子里寻欢作乐了？”宁依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

“请放心，我已经确认过了，娜恰不会对您造成威胁。”夜莺一脸确定且正经的模样反倒让宁依想笑，她起身准备去看看，夜莺又叫住了她：“局长，记得写好审讯报告。”

听到报告，兰利的脸在宁依的脑中自动生成。她点点头，前往自己的房间。

“可恶......”娜恰又一次倒在了会快速移动的敌人面前，她被气的龇牙咧嘴，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手柄。她的蛇盘在屏幕前，用头不断地撞击着那个杀死娜恰的敌人。

“你还挺努力的。”在一旁看娜恰操作的宁依坐到她身边。

“这就是你的快乐？”娜恰白了一眼她，重新读档。把手柄一扔，始终端着一张冷脸，“我没看出来哪里快乐。”

“你什么都不懂，上来就玩，肯定是这个结果。”宁依拿起手柄，“看好。”宁依话音落下，主人公在她的操作下重新行动起来。她先是把一颗闪光弹丢在了敌人中央，在趁他们被致盲时拔出了红色的长刀，直接切下了有锁血机制的敌人。然后她又丢了一颗手雷，将剩余的人全部炸死。整个过程不过三四秒，却颠覆了娜恰对于这个游戏的认知。宁依收刀入鞘，坐上自己的摩托扬长而去。她存了档，把手柄重新交给了娜恰，并抬手合上了她张开的下巴。

“你是怎么做到的？”娜恰不解。

“投掷类武器都是一个键，你闪光弹就剩一颗，丢完之后无论接下来是什么，都能把他们一锅端。而且你的武器里刀的伤害是最高的，所以要先解决最危险的。”宁依耸耸肩，“而且我的建议是，最好别拿手柄玩射击游戏，不是不行，只是很难受。”

娜恰这才想起来，刚才宁依根本没有挪动镜头。她始终都在锁血敌人的身后，丢完闪光弹后她也被致盲，但是她只要向前边冲边砍就好了。剩下的事不过是简单的后退丢雷。

“把手柄给我。”娜恰不服气，又找了个敌人据点。这一次敌人分散，而且高低都有把守。娜恰倒要看看宁依怎么解决这个。

宁依一见这架势，倒也不慌乱。她把手柄拔下，换上了键盘鼠标。接着，她掏出了狙击枪，先爆了车右边单独的人。枪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宁依又通过远程操控打开了场地中央的升降梯。就在一楼所有人都在升降梯靠拢时，宁依依靠抛物线，把燃烧弹丢到了升降梯上。就在所有人都被点燃时，宁依狂点投掷键，背包里的投掷物像不要钱一样不断被丢到场地中央。一楼的人被解决了，但是二楼的人也知道了宁依的位置。她一个滑铲躲到了箱子后，接着换上了轻机枪，上楼逐个击破。半分钟过去，本来守备森严的仓库瞬间被清空。宁依长出一口气，看上去云淡风轻。一旁的娜恰则一脸的不可置信和不服输，好像她在和宁依比什么一样。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这是游戏，而且只是游戏。游戏就像是一个不是以你为主角的梦，但你依然可以上天入地为所欲为。不过在到达那快乐之前，艰难险阻是无法被忽视的。”宁依存档，“还要来吗？”

“我并没觉得这东西给你带来了什么快乐。”从刚才宁依的一系列反应中，娜恰并没看出宁依有什么快乐的表现。

“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宁依开了一个新的存档，“来，再试试。我先去写报告，写完再来看你。”

娜恰半信半疑地开始了新游戏，宁依则到了办公室，开始写起审讯报告。等到她完工，已经差不多晚饭时间了。她回房间一看，娜恰在那里玩的正尽兴。只用一把装了消音器的左轮，就灭了之前让她叫苦不迭的据点。蛇在桌面上起舞，娜恰靠在椅子上，感到莫大的成就感从心头涌向喉间。

“如何，是不是感到快乐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娜恰现在的确很痛快。她撑起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宁依：“局长还有什么快乐的事吗？”

“那可多了去了，其中就包括吃完饭。”宁依伸出手，“走吧，我请。”

娜恰忍俊不禁：“其实你还可以再绅士一点的。”

“那不是我的风格啊，做出来很别扭的，我想你见了也会觉得不舒服。”

娜恰牵起宁依的手向食堂去。宁依照常，娜恰则对新到的巧克力蛋糕赞不绝口。

“我听说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看来是真的。”向来不爱甜食的宁依笑道。

“局长要来试试吗？”娜恰挖起一勺，向宁依的嘴边递去，“啊~”

“不，谢了，我吃饱了。”

“嗯......那好吧。”娜恰自己吃着，宁依则打开了手机，听上去像是在联系一场见面。

“你刚才在和杜探长说话？”娜恰问。

“嗯，他最后一个星期的假期准备回来过，我就想约他见面。”

“我能去吗？”娜恰双眼闪出找乐子的光芒。

“当然可以。”

“我*，你个臭丫头，怎么TM把她带来了？”杜把宁依拉到隔音挺好的房间里，虽然娜恰现在已经没有了让人入梦的能力，但是杜依然对她心有余悸。

“冷静点，探长，她现在是良民，大大滴良民。”

“少跟我来柳生那一套，听着就膈应。”杜稍稍冷静了一下，“她有什么目的？”

“你也知道的，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人拥有快乐，不过好心办坏事。现在她没事了，你可以放心和她聊。”

“杜，怎么了，这么匆忙？”女人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杜赶紧开门：“不好意思哈娜莎，刚才这丫头给我传个之前忘了的文件，他们管理局的人办事就这样，半拉磕叽的。”杜笑的憨厚，与他刚才那副凶狠样判若两人。不过宁依也习惯了，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准备一起吃饭。

杜在度假的时候想了很久，自己到底要不要再去和娜莎见一面，看看她过的好不好。经过这次事件，埋在他心里的往事与娜莎离去时失望哀伤的样子又闯入他的心房。他告诉自己是个男人，而且是已经重获新生的男人，必须要有担当。所以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去见娜莎，不过他最后还是叫上了宁依，毕竟是她当时不顾一切，要把他从梦里拽出来。

“怎么说呢，其实杜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很惊讶。真的是，恍若隔世的感觉。”娜莎和娜恰坐在车后座聊天，宁依开车，杜则在副座上打盹。四个人在晚饭后一起外出到海边，打算看看日落于海的景色。

“这么久过去，我们都变了很多。他不那么帅了，我也不年轻了。”

“那你有和他复婚的打算吗？”娜恰微笑着问，却让娜莎哑言，不过娜莎的笑还没有褪去，只是抬头看向杜的侧脸。副座的男人还在仰头大睡，娜恰自知这问题暂时不会有答案，所以又转开话题。宁依打开了电台，好巧不巧，放的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这首老歌。

“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梦而已

不要说愿不愿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一场游戏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

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为什么道别离，又说什么在一起

如今虽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说什么此情永不渝，说什么我爱你

如今依然没有你，我还是我自己”

见娜恰和娜莎还在聊，宁依也还打算听下去。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悄悄伸手切了歌，在瞥了一眼后视镜后又闭上了眼。宁依笑了笑，挑了个地方停了车，娜莎和杜走在海边，二人的身影行走在油画般的落日中，和海风说着娜恰和宁依听不到的悄悄话。两个“电灯泡”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安静又幸福的场面，他们不知未来如何，但眼下，足够快乐。

“局长，来尝尝吗？”娜恰把杯子蛋糕递给宁依。

“我不吃甜食，不过......”宁依结果来，“为了你，可以破例。”

娜恰看见宁依笑的如此开心，自己也不知为何跟着高兴起来。她蹦跳着坐在宁依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色，还有景色里的人。

“真是快乐啊......”娜恰咬了一口蛋糕，不知道她是在说口感，还是在说视觉为她传达的感受。宁依的头脑此刻也放空，不再想考虑那么多。现实终究要面对，并且繁琐复杂。而快乐，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只要享受。

“是啊......”宁依承认，娜恰又一次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累了？”

娜恰点头，头发摩挲着宁依的肩膀：“现在是秋天了，蛇要准备冬眠了。而且局长的肩膀，的确很舒服，很助眠......”

宁依道了声“好梦”，吃完了杯子蛋糕，看着眼前的二人在半遮半掩的夕阳中相拥。半个月后，宁依收到了杜发来的请柬，那是他和娜莎的复婚典礼的请柬。

美梦或许没有成真的一天，现实还是需要面对，不管是它带来的悲，还是喜。

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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