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厅之上,汝阳老王妃高坐于正位之上,淳于氏与萧元漪,桑舜华同在左右下首陪同
老王妃率先发难“王家娘子是我家的贵客。你这姑娘怎能随意出手伤人”
“这明明是互殴”万萋萋看不过去,连忙出声道“怎么能算少商一个人出手伤人”
“老王妃息怒,今日之事,各自都有错。但就算再气,也得先找个医生。给王家的女公子瞧瞧。倘若是伤了容貌怕是晚矣”萧元漪不急不慌,有条不紊
“少商妹妹伤得如此的重。王家娘子,你下得好狠的手”
“你”一句话不待说完,王姈便觉腰间作痛,哎哟声不断“我从未下过狠手,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她分明就是个疯子”
程少商本想在脸上来个两拳,好让自己更占理些。可惜因有那位会功夫的女婢,这一想法没能实现。但还是出声反驳“我路过花园之时,我发现我不识水性的堂姊被推入湖中。他们就是想逗引我,然后想害我。还说我们是故意落水,好寻个有家世的郎婿。”
萧元漪觉得程少商这话说得太过,但碍于老王妃在场少不得按捺下来
淳于氏见状出声打圆场“姈儿素来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今日就算她说错了话,你这小姑娘也不该出手伤人”
“她若只是说错话,不过是寻常拌嘴。可害我亲人,将我堂姊推下水,实则不能原谅”程少商回嘴道
万萋萋也赶忙接口向王姈问道“你的世家教养,就是允许你说这些话的吗。王姈,今日你们还说我们武将之后,缺少见识。已被公主教训了一顿,怎么没长记性。”
王姈倒在楼缡身上,听得这些话有心反驳。可她被裕昌公主教训是真,万一老王妃向着公主,那她今日可就惨了
“姎姎,你说是不是”万萋萋还想拉着程姎一起作证。看着在程少商身旁披着披风瑟瑟发抖的程姎,问道“你还能说话吗姎姎”
“堂姊说不出话”
“你看人家姎姎可怜的”
萧元漪看着到有些心疼程姎,淳于氏则是满脸的不屑
“那又如何,不过是姐妹之间的玩闹而已。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担当得起惩罚吗”汝阳老王妃明摆的是要偏袒王姈和楼缡
“就是小女娘之间的玩笑,也不能伤及无辜性命。老王妃若是要罚必须两个人一起罚”
汝阳老王妃见自己占不到便宜,想着灿灿落水,以裕昌的性情。非要将王府翻个底朝天不可,索性推给这个小女娘“程四娘子你致昭华县主落水,又该如何”
昭华县主,是谁。程少商一脸疑惑
万萋萋见状悄悄伏在程少商耳边说道“就是裕昌公主的女儿”见程少商还是不懂“就是你喊人救的,那个落水的小女娘”
程少商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县主是不小心落水的,我只是想把她带到女眷席上找她阿母而已”
“无凭无据,怎能听你的一面之词”淳于氏慢条斯理道
“她们都看见了,她们”程少商望向王姈和楼缡知道她们俩肯定不会为她作证的,程姎如今还说不出话来,万萋萋当时又不在场。而那位带走小女娘的女婢也不在。真真是百口莫辩
萧元漪倒是有心反驳,可此事她不知原委,从何辩起
“还有何话好说,来人给我拉下去,敢在汝阳王府行凶”汝阳老王妃急声喝道
眼见门外就有女婢前来要拉走程少商,萧元漪她们只能急得干瞪眼
“给我住手”裕昌可算是抓住了这场大戏的尾巴。在呵斥几位女婢离开后向老王妃道“大母,岂能如此轻易定罪”
“公主说的是,老王妃问清楚始末才好”萧元漪见裕昌公主到,心才放下来
淳于氏却着急忙慌地要将程少商定罪,万一被公主查到,那不就糟了“公主,人证物证确凿,自不必在审”
“何来的人证,何来的物证?”裕昌环视一周“人命关天,先是程三娘子后是昭华。我堂堂汝阳王府竟成了门口街市了不成”
“裕昌此言太过了”
“大母,心知肚明昭华是如何到了花园”
淳于氏见此哪里还敢插嘴,生怕裕昌的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只能装傻。
王姈却没眼色,眼见程少商要逃脱罪责,自己的伤不是白受了,哪里能忍“公主偏袒程四娘子。纵然她没有使县主落水,可她打我是真”
裕昌冷哼一声只说一字“好”
众人只听裕昌说道“阿素,速去正堂请凌将军。汝阳王府内有人行凶未遂,程三娘子险些性命不保,程四娘子为人证。请他将嫌犯王姈楼缡,带回廷尉府审问。以正国法”
“公主,公主”王姈,楼缡不过两个小女娘何时见过此等阵仗,裕昌此话一出。两人便一下哭
萧元漪和桑舜华自是知道这事与自家女娘无关。可也不必闹得这么大,想着给个台阶双方借坡下驴“不过是小女娘之间的玩笑而已”
淳于氏怕万一真让凌不疑查出点什么来,那可如何是好。
“还不快去”裕昌可不在乎
“裕昌,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哪来的行凶未遂,哪来的证据”老王妃快被裕昌气死了,非要这么折腾
“这就是证据”凌不疑从门外走来,将手中绳子扔在地上“这是我手下侍卫,方才在花园之中拾得的绊马绳。绳上沾有血迹,想来是使用者的手被磨破的缘故”凌不疑看向互相抱头大哭的王姈楼缡冷冷地说道“只要查看一下双手就知是谁使用过绊马绳”
王姈楼缡在此状况之下,哪里还敢回嘴,只能俩人相互抱头痛哭,以求放过在场众人能她们俩
汝阳老王妃不愧是经历得多了,听了凌不疑的话,尚能镇定自若地说“我方才不就说过了,不过是女公子们玩闹罢了。也值得我们这些长辈们,如此兴师动众吗。还说什么廷尉府,依我看此事不如就算了”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人精,这还明白吗。汝阳老王妃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淳于氏满口就是,就是起来,完了还要带上萧元漪,不过这会改喊程伯夫人了
裕昌看着眼中透露出些无奈“阿素,你带程三,程四娘子。换了衣裳,另外再请医生为两位娘子看伤”
程少商等人也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虽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谢过裕昌,随阿素离开
“大母,裕昌也先行告退。昭华还在等我”
“在下也先离开了”凌不疑随着裕昌的脚步也走了。只留下泪眼汪汪的楼缡与王姈两人,和在场一众长辈
“灿灿好些了吗”凌不疑拉住了裕昌
“多谢凌将军,灿灿不妨事”裕昌见凌不疑身上穿着那件霜色的缎子衣袍。有些愣住了。他甚少穿这样颜色,除了在那之后
凌不疑见她呆愣在那里只盯着他的衣裳看,顺手牵住了裕昌的手,说道“你做的衣裳很合身”
裕昌猛地惊醒“凌将军慎言”
“不是给我,那你是给谁做的”凌不疑问又靠近了裕昌一步
“阿母,阿母”远处传来了灿灿的声音。裕昌极力想要挣脱开凌不疑的手,可惜她的气力不及。凌不疑则将裕昌刚刚因挣扎垂落耳边的发丝勾回耳边,看着裕昌略带潮红的脸颊,随口说道“公主说过要亲自携女登门致谢,不要忘记了”说完转身离开,留裕昌一人在原地
“阿母,回家,回家”灿灿飞奔过来,抱住裕昌的腿
“好,带灿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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