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现在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再不好过的日子,过着过着也能好过了.
许鑫蓁被大鹰淑子阴了一把,盖许鑫蓁的章走了一批鸦片,许鑫蓁受查,虽说没那么严重,但许鑫蓁明白过来自己身边有奸细,揪人费心费力,弄得人心惶惶的.许鑫蓁和大鹰淑子现在已经彻底对立,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那天我把写给楚辞的信拿出来数了一遍,发现我居然已经写了两百三十一封.楚辞和黎柔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的信从未寄出去过,总是不知道该寄往何处.
楚辞,今年的上海没有下雪,周家过年没有了往年的门庭若市、张灯结彩、门对子都是隔壁教书的先生送的.
但是我吃的是我自己亲手包的饺子,还吃了娘亲手炸的春卷,大哥炸了好几个焦的,还炫耀地乐了半天.我也觉得就这样下去挺好的.
爹爹吃年饭的时候就吵着要去见什么副署长,闹到最后只好我陪着他去.我牵着爹爹的手走了许久的路.走到油墩子摊前,爹爹硬是走不动道儿了.油墩子一个个炸的金黄酥脆,在油锅里起着泡泡翻着面.感觉爹爹现在跟个小孩子似的,我笑着给他买了两个,他拿了两张油纸包得严严实实捂在衣服里.
我让他趁热就吃,爹爹扯开我的手严肃的说:“带回去,给臭小子吃”我怔怔的望着他,爹爹以前就喜欢叫我臭小子.看着他喃喃自语的模样,我才恍然大悟,那位他吵着要见的副署长姓刘,是爹爹的故交,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我的父亲,他好像连他自己都快要忘光了.
除夕夜督军府反而比平常还要冷清,就留了一个老妈妈,我带了些饺子回了督军府,她尝过之后一个劲的夸我,还说督军回来一定高兴.我等了半夜也没等到许鑫蓁,实在熬不住就去睡觉了,想着第二天再热点饺子给他尝尝.结果第二天起来发现,许鑫蓁已经把凉了的饺子都给吃了.
其实我早就发觉不对劲了,日本人穿的再像中国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味道,我任由他们跟着,故意走人多的地方,绕了半天才得空进了家裁缝店借电话.
是马副官接的,我告诉他有人在跟着我.马副官立马会了意,亲自带人过来接我,而那些日本人还在蹲点等我出来就动手,我迅速上车,霎时间子弹飞起,硝烟味直冲鼻,路人尖叫着抱头鼠窜,马副官一直紧紧护着我,可子弹还是在所难免的擦了我的胳膊.不严重,但是流了好多血.
许鑫蓁破天荒地让母亲进来看了我,母亲抱怨我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她问我难道不怕得嘛.看着母亲哭过的脸,我还是没说出我怕得要死这种话.怕得手心一直出汗,刚刚闭了一会儿眼硬是做了三个噩梦.
母亲走后,我一觉睡到了晚上,还做了个十分荒唐的梦,睁开眼缓了半天神.外面好像下雨了.窗外竹叶的影子透着苍白的月光正映在墙面上,相互配合地像一副年代久远的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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