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叫了我的名字便再也没有说过话,我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就像我现在都在怀疑做手术之前许鑫蓁有没有给过我一条吊坠.
“你想说什么?”
“手术前,你是不是给了我一条吊坠?里面的字好像是我以前写的吧......”
他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觉得多少有些尴尬,只好自顾自地说着.
“我后背会留疤吗?”
“那应该会很丑吧......”
许鑫蓁长久的沉默让我胡思乱想起来,让我猜不透的是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不说,我索性也不说话了,他望着我,我也毫不避讳地望着他,望着望着,我就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许鑫蓁”
“嗯”
他居然回应我了,每一次我喊他名字的时候,他都会有一瞬间的停顿,虽然很短,但是并不难察觉.
我垂着眸,跟小时候一样问他:“你还在看着我吗?”
这次他没有停顿,哑着嗓子直接回答我:“在看”这一次换我沉默了许久.......
窗外有风,但是吹不到房间里,只有树影随风而动的斑驳痕迹,昏暗的光线中,我朝许鑫蓁伸出了手,却稳稳顿在了半空中,最后又默默收了回去.
我莫名觉得悲伤.有些痛苦直往人的心口里钻,钻地让人生疼酸涩,却无法言说.
是爹爹和大哥害死了许鑫蓁的父母,是大哥凌虐他,也是宋家每一个人旁观了他的痛苦,包括我.
原来无能为力,袖手旁观本事就是一种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或许不是所有伤害都配得到原谅.也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没关系.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忽然很怕周家人都死了,也没有人跟许鑫蓁道过歉.
许鑫蓁身侧握紧的拳头又一次松开了,他没有回过头,只是冷声对我说:“你没有拿,并不需要跟我道歉”
“我不是为这个道歉的,我是为你的父母,还有你,还有这十三年来......”
“周诣涛!”他转过身语气不善的叫了我的名字,他像是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一样,所以是在警告我也是在阻止我.
我抱着必死的心态,还是望着他固执的说:“你不出现,爹爹甚至都想不起来他还害死过你的父母,不止是他,整个周家包括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记得你.爹爹当年害过多少人,会有多少个许鑫蓁没有熬过去呢?”
我终于把心里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不出口的话给说了出来“你父母去世的那天,我是不是也听到了他们哭求的声音?那个时候,或许我还在院子里踢毽子?又或许是在谁的屋子里吃糕点?”
“周诣涛,你可以来......”他放轻了声音打断我.
“爹爹和大哥虐待你,你在周家过的一点都不好.我以为至少你当了许督军,有了能力,有了资本就是幸福的,结果你从来都没有幸福过,你还是过得不好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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