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幕府军甚至自发开始调整防御节奏和阵型,轮番让一线的士兵退入阵型中稍作休息,而将阵中的士兵换上作为体能的补充。在人数上的车轮战鹰司军必将取胜,但体力上的车轮战,双方的轮换频次其实不足以磨出战绩,不过是稻妻幕府军士兵因休息而换下,鹰司军士兵则因为阵亡而由后续的战友顶上。
长此以往,鹰司军通过车轮战的方式轮番磨损稻妻幕府军的计划,其效果必然大打折扣,虽然如果鹰司军投入足够的人力,以不计伤亡比的方式,最终必然会因为稻妻幕府军士兵每人都深陷筋疲力竭而磨穿他们的防线,因为即便能够获得短暂的修整,深层次的体力损耗乃至负伤都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彻底修复的。
但就目前的战损比例来看,这种取胜方式所要付出的代价是鹰司军难以忍受的,而且也是笨拙而缺乏必要性的,如果一切战斗都以绝对的人数优势和无上限的伤亡来求取胜利,是一种对指挥官而言莫大的侮辱。虽然在整个稻妻的军队序列,鹰司家并不以盛产名将著称,而鹰司忠信即使在鹰司家内部也难称一流将领,但他也实在难以容忍自己只能以用部下的血肉和性命去一点点打磨敌军防线的作战方式,何况大敌当前,即使是最拙劣的士兵,也是鹰司军不能轻易放弃的重要资源。
虽然因为此前过于奋勇的杀敌所导致的严重体力损耗,鹰司忠信不得不退到阵中稍作修整,但他依然努力思考着寻求一种打破眼下僵局的方法,片刻之后,传令兵带着鹰司忠信的命令走到一个相对高起的地方挥动信号旗。
鹰司军的普通士兵当然没能熟练地掌握旗语,他们连最基本的冷兵器运用都说不上熟练,但鹰司家将大量经过完备训练的鹰司联队普通士兵或者曾经服役过的老兵提拔到各个新组建联队中担任中下级军官,他们能够第一时间分辨令旗、号角和其他传达命令的信号,并且以最直观的方式转达给自己麾下的士兵。
很快,随着鹰司忠信的命令被传达下去,参与围攻的鹰司军阵型开始发生变化。很多排在战线后方而无法发挥的士兵开始退下城墙和台阶,在城墙下方相对开阔的街道上集结,并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阵型。
稻妻幕府军当然注意到这一幕,位于阵型中部的士兵们,他们中的一些人隐约猜到鹰司军下一步的动作,并暗自放下火枪或者弓弩,将几个掷弹挂在盔甲上的适当位置,然后抄起长枪或拔出佩刀,伏低身子,尽量将身形隐藏在城墙的女墙后边。
阵型落定以后,鹰司军在街道上集结的部队一分为二,一部分留在后方,以手中的火枪或弓弩向城墙中部的稻妻幕府军奋力射击,另一部分则抄起从两旁民居拆下的门板、柜壁等厚实木板顶在头上遮蔽枪弹和箭矢,直扑城墙而来。
冲到城下,他们将木板斜靠在城墙上作为简易的台阶,本就并不高大的四米城墙靠上木板之后,需要攀越的高度已经不足两米,不需要高水平的训练,这个高度对健壮的普通人而言也不算难以翻阅,鹰司军就以这种看似捡漏的方式极大扩大了稻妻幕府军的接敌面——鹰司军的人海,从城墙全线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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