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鏖战

人永远是一种从众的动物，整体的氛围向前或者向后，有时可能决定一场战斗的成败。现在，鹰司军的士气已经完全被鹰司忠信的悍勇所调动起来，再用冷枪冷箭对他们进行打击，造成的伤亡对八千人的大军而言无足轻重，而从士气上也再难吓退他们，虽然不断有士兵被来自稻妻幕府军的枪弹或箭矢射倒，大体上却没有阻碍其他人继续跟随前方战友的脚步继续对稻妻幕府军占据的城头发起猛攻。

一部分稻妻幕府军士兵干脆放下手中的火枪和弓弩，试着从侧面将掷弹或者雷瓶、火瓶投到城墙下和正在通过楼梯登城的鹰司军士兵人群中，这些爆炸的投掷武器会造成规模性的伤亡，并伴随着更加震撼的视觉和听觉效果，虽然仍不能与刚开始将鹰司军打得抱头鼠窜相比，但多少也切实地阻碍了鹰司军的进攻步伐，尤其是一些楼梯被掷弹爆炸波及而形成破损，不但让鹰司军士兵登城的脚步放缓，甚至还有个别士兵因为人潮拥挤而被人从炸开的栏杆破口处给挤下楼梯去，两三米的高度不足以造成什么伤亡，不过远离栏杆的士兵继续推搡，而栏杆破口旁边的士兵则奋力将战友推离自己以免也落得被挤出跌落的窘境，大家在城墙各处乱作一团，被迫进一步放缓了进攻的节奏。

鹰司忠信虽然武勇难敌，但他身边的士兵很难跟上他的进攻节奏，导致鹰司忠信在砍倒当面之敌或是将对方击败以后也不敢突入敌阵或是扩大战果，以免无人跟进而被稻妻幕府军合围绞杀，这极大地妨碍了他发挥个人实力撕裂稻妻幕府军防线这一设想的实现。除了登城后的第一个对手因为大意而被鹰司忠信干脆利落地一刀斩杀，后面交手的稻妻幕府军将士再没有这种一合之将，虽然也并非鹰司忠信的对手，但每个人至少可以和他缠斗十个来回以上，其中不少落於下风之后还能够回撤到阵型之中，而旁边立马会有人上前接战，一段时间高强度的拼杀下来，鹰司忠信已经感到相当疲惫，不得不稍微后退由身边的鹰司军士兵拱卫着进行临时性的修整。

这段时间里，因为城墙上狭窄的地形影响导致两军几乎都只能进行一对一的正面单挑，即使面对数量远超自己的鹰司军，只要是没有与鹰司忠信敌对的稻妻幕府军士兵竟然都比鹰司忠信打得要更为轻松，鹰司军士兵总是难以抵挡稻妻幕府军士兵连续两到三次的进攻便会中刀倒下，或是被长枪刺穿，而如果由他们发起进攻，几乎等于放出破绽让稻妻幕府军士兵取得机会，大部分鹰司军士兵用性命所能换取到的最大战果就是一定程度上消耗了稻妻幕府军士兵的体力。

稻妻幕府军当然也面临着伤亡，严格来讲只要加以足够的时间，鹰司军最终必能彻底将他们剿灭干净，但他们心态平静，因为眼前的对手实在无法激起他们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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