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揉过他的秀发,不管巾蒂说什么,她都是那副温暖治愈的模样,她支持巾蒂的一切决定,只要巾蒂能开心,她这趟,便不算白来。
巾蒂闭着眼,这么温暖的环境,也不愿再去想那些令人烦心的事情。
不知何时睡着,再醒来时,望着被暖色灯光照的摇曳的石墙顶,只觉身体虚弱的恍惚。
可身体虚弱,心却不觉得。
抛去难过的事情在母亲怀中安稳睡上一觉,巾蒂有种久违的轻松。
除了碰到哑巴那一夜,他很久没这么舒心了。
微微抽动僵硬的手指,举手一看才发觉自己瘦了。
动作被桌前的人看到,小声问候。
白鸟:睡了两个月,终于挺过来啦。
巾蒂侧眸,看到端着酒杯的白鸟,蹙眉怼他。
巾蒂:别在这里喝酒。
白鸟:哈哈哈哈。
白鸟轻笑,放下酒杯,看着那茶泪罗巾化为灰黑色的粉末,略显可惜。
白鸟:长达两年收集来的茶花粉,还是用到了霞谷。
酒水一饮而尽,似在敬那可敬的山茶母。
巾蒂:什么花粉。
巾蒂揉着眉心起身,打了太久的营养液,让他贫血的难受。
白鸟:没什么。
白鸟:你醒来,也算了却你哥现在的一桩心事了。
白鸟岔开话题,又倒了一杯白酒,笑起举过。
白鸟:要不要来杯酒?
巾蒂:疯子,让一个病人喝你妈的酒。
白鸟:哈哈,这么虚弱,巾蒂先生骂起人来倒气势不减。
白鸟逗乐,给晃悠着起身的巾蒂让座,给他递了双筷子。
白鸟:霞谷最好的菜肴都在这里了,常闻巾蒂先生什么都吃,但没有特别爱吃的东西,你尝尝看符不符合口味。
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浓浓香气,巾蒂瘦的肚子都瘪进去了,也没有什么流口水的冲动。
对他而言,食物只是补充能量的必需品,只要味道还行,他都能咽的下去。
巾蒂:我没有口味。
巾蒂夹筷随便挑出一块肥嫩多汁的肉,放入口中,没什么表情的吃着。
白鸟:要不要来口酒水?
白鸟调笑着放过去,巾蒂连正眼都没给他。
巾蒂:你最好不要,不然我哥一定会杀了你。
白鸟:哈哈哈哈哈
白鸟愉悦极了。
白鸟:看来巾蒂先生也知道你哥心疼你,我只以为您不知呢。
巾蒂:哼
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天天把“我哥哥对我特别好~特别心疼我~什么都给我~”挂在嘴边?
幼不幼稚。
白鸟:好了,既然你醒了,我也不在这多做逗留,要早些去禀报你哥才好,免得他天天因为你和长老的事身心俱疲。
巾蒂:长老有什么事?
巾蒂夹菜的筷子停住,疑惑起来。
白鸟:啊……我忘了您还不知道。
白鸟轻笑。
白鸟:长老,可能快不行了。
宫阙内,纹根端着刚煎好的药和热茶踏入内阁,刚进去,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
将药放在床头,纹根熟练帮他拍抚后背。
纹根:夜里凉,您还是喝口热茶比较好。
霞谷长老:欸……罢了
长老吐息,挥手指过墙壁挂着的衣服。
霞谷长老:拿过衣服,吾且出去走走。
……
虽说想制止,但纹根还是顺着长老来了。
拿过红金色的披风,抚在长老身上,纹根替他开了门。
刺冷的空气袭脸,连纹根都有些止不住的发抖,更担心起长老的状况来。
长老没说什么,支着木棍踏入雪地,望着被白雪都盖不过去的冥冥之灯,浑浊的眼眸里都是复杂。
霞谷长老:且再,往高处行行。
纹根道了句是,跟随长老行在干净的阶梯上,一步步朝宫阙顶部走去。
这通向顶部的路乃由长老灵力所化,前方行着,后方的阶梯却在慢慢消散。
长老边行边垂头望去,偶见几个不愿睡下在外戏耍的孩童,叹起声来。
霞谷长老:吾城小儿乐此不疲,城后之子食不果腹,荒唐也。
早就知道暮土存在的纹根知道长老在感叹什么,不明说,只假装不知道。
到了宫阙之顶,踏在厚厚的雪上,弄湿了鞋袜,长老也丝毫不在意。
霞谷长老:吾守霞谷百年,见如今这番繁华,却总心有可恐。
霞谷长老:你可知为何。
……
纹根想着所有可能性,但还是谦逊的说了句不知。
霞谷长老:霞谷,属高山极寒之流,百年前,常住者屈指可数。
霞谷长老:吾接手之时,年少望远,颇有抱负,期霞谷城成为喧哗闹所,试尽办法却无言而终。
霞谷长老:彼时,宫阙后部暮城,现大量暗石资源。
霞谷长老:吾借地势之近,倾尽全力与暮城当时长老结下世交,吾助暮城发展之化,暮城助吾缮修霞谷,才来的如今繁华。
纹根沉默着,或许现在的情况,他应该给出些反应才对,可他……
终究还是忍不下心谎称自己不知道暮土。
纹根:长老。
纹根:徒儿有错,已知暮土之事,却,未向您禀报。
作者:某人用luooooo照换来的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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