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间景色很好,也空寂的厉害,因而白樾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在漫山的回音交错里显得格外刺耳。
“白许间!你脑子叫门夹了是不是!”
钟离被这声音震得发懵,摩拉克斯关怀他身子虚弱,在其耳边缚上一层元素力,然,相应的钟离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没事的,”钟离摸了摸耳坠——这是他新养成的习惯。笑着:“褪了吧。”
白许间叫他撵的无路可去,悲切的躲在钟离身后:“我怎么了我!我为民除害了好吧!”
刚刚听得声音的钟离:“……”
他显然是气愤到了极致,这一吼吼的钟离脑袋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跳。
摩拉克斯将他拉离钟离身边,低声同他讲话:“他身子不好,你到这边来。”
白许间猛地收声,有些羞愧:“对……对不起啊……”
钟离按了按太阳穴,笑笑:“不消如此拘谨,我没那么娇气。”
“怎的惹他生气了?”
白樾闻着声追过来,看得出来是真的气急了,眼睛都气红了:“你们别管,前十六年我没打过他,今天我一定要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摩拉克斯和钟离没见过这么教孩子的,也知他这副模样是如何也不能叫白许间到他跟前的,于是为白许间打了掩护,温声安抚着白樾:“他犯了甚么弥天大罪,要你如此待他?”
白樾叫他气的脑子嗡嗡的,半天,清醒了些许,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喘着气,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没叫他出过山谷。”
许久,他捂住脸,语气复杂:“我怕他再叫那家伙盯上。”
“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白许间,我不能叫他引起那家伙的注意。”
“可他……”白樾顿了顿,声音沙哑:“他非得是个好动的性格,要去惹那些个是是非非。”
钟离轻声安慰着他,颇为不解:“他做了什么?”
白樾气的话都说不稳了,半天才道:“他去炸了愚人众的营地!”
“他脑子给狗吃了么他!他……”他属实是被气紧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别染上旅行者一群人……我早说过的!他非得去……”
钟离:“……”
摩拉克斯:“……”
那营地是叫你们袭击了啊。
白许间不知从何处蹦出来,安安分分的站在白樾面前,嚅嗫:“我错了……”
白樾气的胡子都歪了:“你还知道错?!你知道个屁!”
白樾不愿意白许间抛头露面引人注意,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但这也使得钟离忽的想到一个问题。
白许间才是提瓦特的白许间,那么为什么死的不是白樾而是白许间?
他观察着白樾的脸色,安抚着他,这么问他。
老者唇瓣颤了颤,许久没说话,半晌,声音有些颤抖:“本来要死的是我。”
这么一扰,白樾身心疲惫,也没心思再和白许间玩什么猫捉老鼠了,干脆也不打了,站起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就要往谷里走去。
“请稍等一下。”
一道嘹亮的声音传来,青年松了松手套,笑得让人胆寒:“惹了人还当无事发生,不好吧?”
言罢才发觉还有两人,达达利亚愣了一下,眯眼:“钟离先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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