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近些天属实是有些嗜睡了。
到提瓦特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在现实生活中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暂。
许多次清醒,鼻腔内全是刺鼻的消毒水味,睁眼便是医院纯白色的天花板。
很多人已经习惯了钟离时不时昏倒的毛病,可胡桃知晓,这次不一样。
钟离已经昏迷一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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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和钟离所在的时间并不一样,钟离当然知晓,但他怎么样也没有在提瓦特呆过一天的时间。
往生堂为这位矜贵挑剔的客卿费尽心思开辟出来的别院自然是不错的,有花有树。
花瓣飘飘摇摇的落在手心,岩君颇有闲情雅致的把玩着一只玉笛,唤他的名。
他不答,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我这次呆了许久了。”
岩君“嗯”了一声,问:“怎的了?”
忽的心底浮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唇瓣开开合合,却说不出什么,哑口半天,只是道:“岩君。”
摩拉克斯应声:“我在。”
“我好像……”他转过身来,落花如飘雪,落在他的发顶,肩上,好似一瞬之间白了头:“……回不去了。”
摩拉克斯拂去他肩头的花,轻声温言:“休要胡说。”
“会的。”
往生堂客卿从不与他如此亲近,一时竟叫人反应不过来,许久,牵动嘴角笑了笑,眼中有些迷惘:“承你吉言。”
耳垂处略微的痒意,钟离颇有些不解,微微侧头去看面前人:“怎的了?”
岩君也知自己此举实在没有礼貌,却是轻触着他的耳廓,不言。
他先前总以为钟离不会离自己远去,可这人心狠,草率的就消失了数月有余。
他那时想,即使是带有距离的相见,亦是好的,可这人次次言语总是说些不中听的,叫人气急却拿他无甚办法。
“若是回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你当如何?”
他也觉着自己这话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可偏生心里揪的紧,便想知道他如何回答。
“……”默然许久,寂静的空气里兀的多出一丝轻笑,岩君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他的语气却是复杂至极,只是这话,实在是……让人揪心:“这自然是好事。”
蓦地一阵细小的刺痛,钟离眨了眨眼睛,神经细胞的衰竭叫他迟钝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时候摩拉克斯已经收回了手。
疼痛感也只停留了一瞬,暖意自耳垂处传来,岩君指尖泛着点点金色的光芒,想来是用了元素力。
伸手抚上耳垂处,一缕流苏落在手心,钟离恍然片刻,看着岩君耳垂上带着的耳坠,哑然,叹息:“给我这个做甚。”
岩君双眸微阖,掩住眼底几分情绪,声音轻飘飘的:“很适合你。”
钟离并没有追究他强硬给自己打了耳洞这件事,只是无奈笑笑:“会感染的。”
岩君温声答唤:“不会。”
一时无言,便不再说什么,颇有些好奇的抚着耳上多出的物体,笑:“和你是同款啊。”
岩君没料到他会如此平静,微微怔愣片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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