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又训戒了几句,强调了规矩之后,就直接宣布下课。周芷昔端正的站姿立即垮了下来,嘀咕道:“求学之路,可真苦。”
马文才本来不悦的神情顿时消散,他笑看着周芷昔,道:“子溪贤弟年纪轻轻,怎可怕吃苦?”
周芷昔拿起桌上的书籍,瞥他一眼,“我此番受陈夫子责罚,皆因你而起,这抄书十遍,你得分担一半。”
马文才笑容灿灿,心情不知为何就很好,“你我字迹不同,如何代抄?”
陈夫子又没有眼疾,难不成还不能分辨出学生的字迹?
周芷昔也笑,“既然如此,那不如十遍都由你来抄写吧?这样一来,字迹一致,陈夫子定不会计较。”
马文才用手里书轻轻敲了一下周芷昔的头,“你倒是想的挺美。行,我帮你抄就是,走了,去饭堂吃饭吧。”
他心情大好转身走出课室,周芷昔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嘴里还气呼呼地说道:“你别仗着个子高就随意敲我的头,我的头可是很金贵的!”
“哦?有多金贵?”
周芷昔:“……文才兄,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喜欢逗人?”
马文才侧头看她一眼,“因为你生气的时候瞧着挺有趣。”
周芷昔觉得自己又有点想生气了!
果然,距离产生美。这马文才瞧着是个仪表堂堂风姿卓越的翩翩少年郎,还是那种不太好接触的冷酷无情男,怎么才认识几天,他就变了?
周芷昔深吸一口气,扬起标准微笑,“我不生气。”
马文才笑意不减,“不生气就好,生气会影响胃口的。”
周芷昔不太明显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大踏步越过他率先走进饭堂排队打饭。
马文才慢悠悠地走着,一点儿都不急。这会儿大多学子都已经打好了饭,排队的只有两三人。
周芷昔前面站着的正是那位束脩一百金的太原王蓝田,大底是金钱给他的底气吧,他就站那儿,竟然也能站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
周芷昔默默后退一步,不沾惹麻烦,少引起注意!
马文才站在周芷昔身后,瞧她认真退了一小步,不由蹙眉看向更前面的王蓝田,“他踩着你脚了?”
周芷昔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马文才轻轻推她一把,“那你退什么?往前站,有我在这,还有人敢欺负你不成?”
马文才蹙着眉头,盯着周芷昔的头顶,心想着这小兄弟除了体弱娇气又懒散之外,竟还胆小怕事,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如此没有男子气概?
看来他还真的各方面都多照顾照顾他才行啊!
马文才轻叹一口气,却也没想过不再搭理周芷昔。
两人短暂交谈间,打饭的人已经排到了王蓝田。而负责给同学子们打饭的,正是被夫子惩罚的祝英台。
只见祝英台不知被门外什么风景吸引了,眼睛直勾勾地瞧着门外,手里还心不在焉地舀起一勺汤就往王蓝田的餐盘里倒。
周芷昔看得分明,祝英台手中的勺子根本就没对准餐盘上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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