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昔扭头也朝着门外瞅了一眼,只瞥见一抹蓝色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虽没看清楚那人是谁,可那一只水桶她倒是看得分明。
不用思考,她便猜出了门外经过的人是谁。除了被陈夫子惩罚挑水的梁山伯之外,别无他人!
周芷昔再看祝英台,眼神不由有些诡异。祝英台刚刚那副痴痴看着门外的模样,真是诡异的很。
她忍不住小幅度抖了抖。
马文才把周芷昔一连串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不解地扫了祝英台一眼,随后问道:“子溪贤弟,你忽然发抖,是衣服穿少了吗?”
他忽然开口说话,把在场另外三人的视线都引了过来,让周芷昔忽然感到一阵不自在。
她笑笑说道:“你们别看我,快打饭啊。”
然后才低声对马文才说:“我不冷。”
王蓝田见自己身后排着的周芷昔与马文才,不知想了什么,忽然就对祝英台发难,阴阳怪气地诘问道:“祝英台,头次当奴才就学会了看人下菜碟啊?我少给饭钱了吗?你这样糟蹋我!”
祝英台当即回到:“我是无心的,大不了,把我的饭菜给你就是了。”
王蓝田哼笑一声,“我没心情吃了,饭菜你赔得起,我吃饭的心情你怎么赔?”
马文才忽然不悦地开口说道:“姓王的,你也知道吃饭的心情赔不起啊,你这般喧闹,坏我们胃口,该怎么赔?”
王蓝田的气势顿时弱了,道歉之后灰溜溜的跑走了。
周芷昔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马文才,没想到这人看似冷酷无情不好惹,竟然还会热心肠的为祝英台解围。
打好了饭菜,寻了张没人坐的桌椅坐下后,周芷昔这才好奇地问道:“文才兄,你为何给祝英台解围啊?你与他有交情啊?”
她真的有些好奇,马文才进入尼山书院之后,不是除了她之外,谁都没理过吗?
马文才掏出丝绢手帕仔细擦拭了筷子,漫不经心地抬眼瞧着周芷昔,“没交情,只是那王蓝田话太多了,耽误我们吃饭。”
周芷昔点点头,“原来如此。”
她原本没打算讲究的擦拭筷子,可看着马文才的动作,她自己若是不擦一擦,总感觉不对劲。
她不由盯着马文才的手,心想这人似乎有点过于爱干净了。昨夜坐着擦了好一会儿的弓箭,今儿擦双筷子也这般仔细。
马文才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两根竹筷,浅青色的手帕捏在手里,倒是挺赏心悦目。
或许是周芷昔的视线太明显,马文才的动作都顿了顿,随后他把手中的筷子递给周芷昔,“给你吧。”
周芷昔微微一愣,迟疑地接了过来,并把自己的筷子递给了他。
沉默片刻,她忍不住说道:“文才兄,前几次吃饭,怎不见你擦筷子?”
忽然这般讲究是为何?
马文才随手收起手帕,“因为前几次的筷子不是湿的。我不喜欢筷子上有水。”
周芷昔默默瞅了一眼自己的手,她刚才一心好奇马文才为何帮祝英台解围,倒是没注意到筷子上有水。
她讪讪一笑,抬手给马文才夹了一筷子她不吃的肥肉,“我们吃饭吃饭,再不吃饭菜都冷了。”
他们两人来得比较晚,饭菜领到手里时就只是温热的。周芷昔默默决定以后要是来饭堂吃饭,一定要早点来!
不过这饭堂的饭菜味道实在一般,周芷昔下愉快地决定,以后她还是多陪父母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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