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琴一把抓开她的手“行了,行了,快滚吧,不然有人该怀疑了。”
汶焮月看了看衣服说“别急,先把衣服换了再说。”
两个女人又双叒叕了好久,才出来。
南怡红见她出来了,立马就走。
到半路上,汶焮月才想起来,她在车里展展身子,伸了个懒腰问“先生有说任务是什么嘛?”
南怡红从前面回过头说“这倒是没有,不过先生说,这次是他对你的一次考验,毕竟四年的心血不能白费。”
汶焮月点点头,重新窝起身子,望着的窗外夜色阑珊,突然想起自己和先生的遇见。
那是一九二八年的某一天,月容堂突然闯进来,一个衣衫褴楼的男人,男人衣服破破烂烂全都是血迹,脸上一道口子蜿蜒曲折,头发也许久没有打理,有些地方已经板结了。
他到院子里第一句话就是“初志,救救我。”
我当时正好在堂里,在月桂树下,我听见他叫我父亲的名字,恍若隔世。
我救了他,然后他醒来,问我“你是谁?~这里是汶家嘛?汶初志先生。”
我摇摇头,说“不是。”
他猛地坐起身“那多有叨扰了,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好,可以劳烦你们……”
我打断了他,说“不可以。”
他抿了抿唇,我接着说“我,是他女儿,他去年冬天的时候,的时候,走了……”
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说“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那件事完完整整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着,眼里有光,说“初志同志是英雄,但他命不该绝,苍天无眼啊!”
然后,低下头,不知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我那时有点害怕,这像个疯子,我还想到了,如果他疯了,突然要杀我,凭我的身体状况能不能虎口逃生,毕竟我才刚从国外回来,过几天还要去。
但是,他只是过来,捏住我的肩,问“你想不想和你父亲一样,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国人?”
我迟疑了一下,想起父亲,他日夜忙碌,不辞辛劳,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护住了尊严和名誉,但丢了自己的命。我想我是愿意的,不过我想强大到可以守住自己的命。
我点了点头。
他脸上所有的疯癫都化成狂喜,他说“但是我有个要求。”
我不明白,他还有什么要求,但我还是答应了他“您说。”
“我要你记住,和我学的东西,不能用来对付国人,不能持强凌弱……最重要的在这里,不能心怀仇恨,我教你的,是让你贡献,而不是为己。”
我当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他说“好,我的好孩子,行拜师礼!”
我依稀记得,于是我跪下,三叩九拜,礼成。
从此,我有了一个师傅,他带我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成就我一身武艺,他带我教书识字让我谋划天下。
自此,我不再畏惧豺狼虎豹,我心向光,便无人可以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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