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此结束,后来啊,我学成了,他也走了,不知去向何方,但确实有消息来说他死了。
那时,我也就信了,在汶家院里加了一个衣冠冢,是我师傅的。
后来有一次去祭拜,发现被毁了,我还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臭丫头,你师傅还活着呢,你怎么回事啊?”
我盯着那张纸条笑了,没有告诉别人。
因为,我看见他消失在墙角,他不来见我,有他的理由,他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还在世,也一定是迫不得已。
我刚收拾好纸条,梅姨就来了。
她提着香火。
看见师父的冢被毁了,有些生气。
我说“没事,梅姨,不用管了。”
……
后来,那片地方真真成了荒郊野外,人人都说哪里闹鬼,周围的人家也都陆陆续续搬走了,新添来的,只有大大小小的坟墓。
去年,我去的时候,发现我母亲的碑上多了一行小字“墓林之下谁埋葬,乱岗枯骨红颜冢。”
是刚刻的,转笔的地方还没来得及修缮,我蹲下,取下头上的簪子,轻轻把它磨平。
梅姨说,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
车子停在怡红饭馆后院里,汶焮月从车里下来,在倒车镜上看见了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原来她现在不止是汶焮月。
南怡红走过来“先生在他办公室里给你留了东西,自己去找找看。”
汶焮月点头,从侧面的楼梯上去。
推开那件尘封已久的门后,汶焮月一眼就看见桌子上摆这的信封。
汶焮月走过去,拿起来,上面一行字,写“柳亲启”
汶焮月眼里突然就温柔起来,她撕开信封,一张丹红的纸飘落,汶焮月捡起来,她想起来了,这是年三十那天晚上的邀请贴,上面还有消费的数字,也就是说师父那天也在,想到这里,汶焮月有点不好意思,邀请函捏起来厚厚的,里面应该还有东西。
我打开,是一沓纸,里面有一张信纸,我慢慢的读“我们师徒二人,也有多年未见,这里也不写什么开头结尾的,就当是一次平常的谈话。两年,你成长了不少,但是还没有真正学会控制自己,比如三十晚上,你看见何家人,你小时的玩伴,你就走了神。其次就是,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你见过的人的表象,比如黄鸿泽,你对他的第一印像不错,但不代表他是个好东西。”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汶焮月看的一头雾水,她叠好信,拿起另一沓纸,翻开,上面都是一些资料,生平之类的,挺全面的。
汶焮月收好,然后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角落里一个从外面上了锁的柜子被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伸了个懒腰,说“这臭丫头什么毛病?从来都不收拾。”
说完,把零落的被撕碎的信封和邀请函收拾好,又重新消失在柜子里。
汶焮月急急忙忙走到前楼去,找到南怡红的办公室,两人对着资料,嘀咕了一晚上。
第二天,怡红饭馆传出消息,他们老板要去南京做客几天,最近拍卖会统统推迟,只收货,不出国,饭店照常营业。
此时,清晨。
本来应该坐在飞机上,去往南京,会见蒋的两人,正一脚浅一脚深地走在泥泞的地道里。
南怡红带着帽子,穿着白底红鹤的大褂,汶焮月一身旗袍也算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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