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和尘祁归脸不到三寸距离,瞧着这张轮廓分明即帅气的脸,才悠悠明白,书里的裴知许和上官灵烟还有长安其他女娘们为甚都会心悦于他。
只可惜,她不是这里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去。
春日温暖的日光下,男子抱着女子瘦小柔软的身躯,女子特有的体香钻鼻而入,他眼睛一红,脑袋又开始阵痛了。
裴知许瞧着尘祁归额头和鬓角的虚汗,发觉不对劲:“你能先放我下来吗?”
“无妨。”说话间,尘祁归的眸子已经恢复了清明。
就在这时,多个错乱急促的脚步声依然到了近处,还夹杂着楚氏委屈的诉苦声:“妾已然派小芳去找二小姐了,不知途中发什么甚,久久未到宴席,这二小姐性子慢,如今前院都是贵客。身为续弦,也算二小姐半个母亲,如此怎让妾不担心呐!”
楚氏的声音温柔贤惠,裴知许却不以为然,这声音假的很,自从她来这里一个月,楚氏就只有在丞相在时才会有这样悦耳的音色。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裴知许蹙眉瞧向尘祁归……以及还在她腰间的大手,“你还不打算放手?”
尘祁归盯着她的容颜,似是想认清什么,最终低眸挑眉,俊俏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戏谑和玩味儿,还是依依不舍挪开了手。
“知许,你怎么还在这里?前院好些女娘都在等呢,我不是命小芳来寻你么?今日你第一次出席宴会,可不能给那些女娘和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楚氏一身喜庆的红色锦缎,再丞相身后,身材窈窕高挑和相爷的宽肩体厚形成对比,琉璃发簪也随着她说话轻微晃动。
大红色的小嘴一张,就是一阵暗自责备,狭长的眸子微眯,瞧向身后假山处。
前些日子,裴知许病着时候,她才知道裴知许的生母留了一大笔嫁妆,现如今就在库房,若裴知许死了,这笔钱财不就自动许她的发落?
巧了,今儿个相爷大寿,长安里达官权贵都前来祝贺,正忙的不可开交,便听丫鬟说二小姐又撞石头了,她本想借着裴知许自己撞石头命小芳来个顺水推舟弄死她。
如今,裴知许安然无恙在她眼前,而在裴知许的身后那座假山下,一道似是穿着丫鬟服饰的身影,漂浮在水面。
在众多妾中,楚氏能爬到续弦位置,脑子里定有点东西,所以看到水上漂浮的衣裳,楚氏心头计谋浮现。
楚氏装作惊慌之后,大红色的长指甲揪住丞相的宽袖,另一只手一指假山之处:“相爷,您瞧!那不是小芳吗?”
还未等丞相说话,楚氏就已经潸然泪下,抽出锦帕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小芳这姑娘从八岁起就跟着我,苦日子受够了,好不容易跟着进了相府享了几年福,如今却这般遭遇,知许,没想到平日里你懂事乖巧,私下却如此狠毒,对一个下人下得了这般狠手!”
裴知许听的差点翻白眼,方才楚氏看到她那略显失望的眼神和现在坚定的眼神形成明显对比。
裴知许摸了摸额头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努力让弄湿眼睛,撇嘴带着微微颤抖,抬头可能想父亲:“父亲,女儿冤枉啊!”
裴知许瞧了眼眼前一帮人,颤抖双唇,又狠狠吸了两次鼻子:“楚氏带着一群人过来就说我狠毒,父亲,女儿瘦弱不堪,怎会将身强体壮的小芳怎样啊!这不是欺负我生母和兄长不在,故意找了一帮人寻我麻烦……就连父亲也站在她旁。”
说着,裴知许再次委屈的吸鼻子,学着楚氏从怀里掏出巾帕,擦拭挤下来的泪水。
巾帕之下,裴知许得意一笑,得亏她学的表演。
这楚氏,刚还一副贤德淑良的模样,这会儿不瞧她额头的伤,倒是先瞧上假山下的丫鬟!要不是她看了原著,还真当她和这些只看表面的女娘一样傻。
裴知许的父亲裴正,是一个正义凛然朝中大臣,唯独自家女眷们的事,做的竟毁名声。
裴正五官生的精致,如今四十岁了,若不是嘴边的胡须,搭眼一瞧,还以为三十余岁。
此时,被楚氏一闹,裴正带着凌厉的眼神立马看向裴知许,又瞧着裴知许一闹,凌厉的目光瞬间成了心疼。
他自知对不起裴知许的生母,十几年来,从来没听裴知许抱怨,如今听来,心里难受的紧。
裴正从楚氏手里抽出袖子,负手而立,语气言正:“此事稍后再议,休的在今日胡闹!”
裴正这话对楚氏说的。
楚氏一听,觉着不能放弃这次机会,立马跪下来,哭的梨花带雨:“相爷,你可要为小芳做主啊!我命小芳寻二小姐,如今倒在在湖泊中,二小姐也在这里,就算不是她做的,为何不快点禀告给我们?”
裴知许冷眼挑眉,楚氏的意思,就算不是她弄死的小芳,小芳的死责任也在她?
什么狗屁道理?为了个丫鬟,让她二小姐的身份禀告?
正当裴知许再次演场戏时,裴正甩甩袖子哼了声:“夫人,本相没说不做主,只是现在客人都在,等办完寿宴再给小芳一个交代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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