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小姐今日又犯傻了不成,相爷今儿个大寿,她寻死,非得与相爷过不去?”
好吵!
裴知许蹙了蹙眉头,把这聒噪的声音赶走,额头传来痛感,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听闻声音,她意识到,又没成功回去。
待她睁开眼时,一张蔑视嫌弃的脸近在咫尺,看模样十四五的少女,站在她面前。背在身后的手正拿着一块红砖……
裴知许没记错的话,这是楚氏身边的人。
没错,这个楚氏就是在裴知许她生母去世后纳进府里的妾,楚氏进门时,就带了比她大一周岁的女儿——裴欣,现在相府的大小姐。
裴知许爬起来,冷眼瞧着面前拿着红砖的女孩,质问:“你想干什么!”
少女整个身子一僵,红砖落地,脸上的笑不自然:“二、二小姐,您醒了……”
“嗯。”
裴知许歪头侧头,黑红的血,从额头留至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肩上。
难道她回不去了么?撞了一个月的石头,院里的不留疤膏用的见底,唉……
少女冷笑,又捡起红砖,靠近裴知许,高举作势给裴知许脑袋梅开二度。
这时,裴知许背对少女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顺势抓住少女的双鬏,使劲往假山上撞,这一撞,少女直接面朝下晕水里。
裴知许坐在矮山之上,瞧着水里晕死过去地少女,似是看戏,嘴中数着数。
少女被呛了几口水,终于清醒站在浅水中,紧接着又被裴知许一个红砖过去,又晕死在水中。
这次,裴知许再也没见少女站起来,她彻底死透了。
相府大小姐,背了十几年野种的骂名,也是裴知许什么的老姑姑散出去的,裴知许的生母难缠而死,诞下一儿一女。却在尸骨未寒之下,相爷就领了楚氏进门。
身在夫人身边的老姑姑自然留下照顾裴知许和她兄长,老姑姑见不得楚氏在相府嚣张,更见不得来历不明的野种在相府白吃白喝,甚至把裴知许当外人欺负,所以老姑姑便散发出大小姐是野种的消息。
大小姐随她母亲进门本就已经一岁,是不是相爷的孩子还难说。
这消息传开,裴大小姐更是看不惯裴知许,家里买的好物件,都被裴大小姐拿走。
裴知许坐在矮山上,闭眼重重呼出一口气,既然不能正面改变结局,那她从旁支入手,至于她为何撞石头,还不是因为她骑自行车撞到石头穿进闺蜜的垃圾书里。
放松之余,她墨黑的眸子瞧见花坛旁一道修长儒雅的身影,玄色绫罗绸缎,腰间金黄色腰带挂着上好的玉佩。
这身打扮,裴知许很快猜到来人。
这就是书里描述地尘祁归!
裴知许垂眼,打算当看不到这人,准备起身离开,尘祁归却朝他走过来,墨黑的眸子扫过裴知许最终落在水中漂浮的尸体上:“姑娘好魄力,在丞相府里杀人。”
裴知许慢吞吞站起来,撑着假山,歪头眯眼:“你确定是我杀的人?谁看到了?我说是你杀的,旁人也不知真相呐。”
裴知许不想看尘祁归一眼,毕竟这厮和他青梅竹马一起欺负女主时,欺负的可带劲了。
尘祁归笑出声来,定谋瞧着裴知许,只是裴知许不想和他正脸,所以从始至终没有一眼瞧他。
“那你用甚证明,你是清白的?”
裴知许不紧不慢,在脑海里想了遍说辞,要真赖给他,整个明华国都不会信。
“她是楚氏身边的丫鬟小芳,听闻今日相爷大寿,朝里各大百官前来祝寿,当然少不了想你般肤白貌美的男子,她想一跃枝头变凤凰,怎料被拍在水中,没了呼吸。而拍她的人就在当场。”
裴知许虚掩的指了指尘祁归,话不挑明却句句不离他。
尘祁归轻摇折扇,耐心听完这个故事,嘴角露出一丝笑,还有玩趣:“哦?那姑娘说说我怎的拍她入水?”
裴知许开始烦他,是非之地,早早离开的好,于是身形并茂,做出一个动作:“就这般。”
尘祁归笑的更甚,垃圾书里说尘祁归是个面冷世子,为何这会儿见他笑了两次?奇哉奇哉。
“那就看姑娘是否说出口了。”尘祁归笑着看向远方,有几分幸灾乐祸。
裴知许得意姿态顺着尘祁归视线看去,楚氏和裴欣带着两个粗婢和若干个扎着鬏的女婢往假山这边赶来。
收回视线,瞧着眼前人的怡然自得和幸灾乐祸,裴知许不满的哼了声:“楚姨娘喊人来了,你还不走,不怕被女娘们抓起来吗?”
“哦?姑娘不担心自己吗?”尘祁归饶有兴趣的盯着裴知许看,声音温糯清冷,却又带着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书里的尘祁归从未有过这么多话,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又或许,尘祁归是个变态?喜欢呛人讽刺他人?
裴知许微笑挑眉,不愿跟尘祁归多说一句话,转身背对尘祁归抬起手臂摇晃:“我拜拜了您嘞!”
尘祁归瞧着裴知许瘦小地背影,脑袋一阵疼痛,昨夜睡梦中的梦境涌上脑海,使他双眼发红,随即身形一闪,黑靴轻点浅水来到裴知许身边,手臂一揽,搂住裴知许纤细的腰,声音透着沙哑:“姑娘,我可不是给旁人收拾烂摊子的人,若要的话,不如,我们一道?”
裴知许挣扎着,尘祁归是有轻功的,而且还是明华国一等一的功力,措不及防被他揽住腰,还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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