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许想起来,书里的裴正从来没有怪裴知许,只是书里的裴知许受欺负,从来不抱怨,不哭不闹,所以没有感受过父爱。
裴正压根不知道她受欺负!唯独一次任性就是求父亲请奏下旨赐婚。
楚氏只好作罢,命人打捞起尸体后,眼神阴毒的看裴知许一眼,裴知许立马表现的委屈。
待一群人走后,裴知许用袖子擦着脸颊的血,陷入沉思。看来无论她生出多大的事,都会回归到原本的故事线。
身旁突然发出一阵轻笑,裴知许才想起尘祁归还在她身边,她立马拂拂袖子准备离开,她可不想和这厮混在一处。
说来也怪,方才一群人过来,就没发现她身旁还有个人?难道尘祁归的权利没有书里写的那样大?
一抬头,瞧见尘祁归在打量她,她鸡皮疙瘩差点出来。
这时,她挪开脚步不带半点动作,径直往自己院里走去。
尘祁归沉默瞧着前面瘦小的背影,脑袋又痛了,为何,这个身影与梦中身影如此相同?为何只是一场梦脑袋却如此痛?
“世子……”
身后一道黑影,双手抱拳后,附在尘祁归耳边低语,须臾消失在竹林中。
尘祁归摇着折扇淡笑,启唇喊到:“裴知许!”
下一瞬,走在前面的裴知许不耐烦回头,脸上竟是厌恶之色:“别喊我了!你个狗东西!”
最后五个字,裴知许说的很小声,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想到这人以后会和他那青梅竹马欺负她,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真是造孽啊!
一阵风吹过,竹林飒飒作响,裴知许那句‘你个狗东西’迎着风,飘进他地耳朵里,顿时脸色沉重,摇折扇的频率渐渐加快。
真是瞎了眼,方才还觉着裴知许挺可爱,彼时满嘴胡言!这是一个及笄女娘该说的话吗?
尘祁归嗤笑一声,转身往反方向走。
背影像又如何?
……
裴知许回到院里,月牙立刻冲出来,瞧见裴知许满脸是血,心疼的直哭泣:“怪不得相爷找了大夫来,看来小姐当真傻了,这一个月来,额头都没见好过。”
月牙是裴知许的贴身丫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古代服饰都是月牙帮她穿的。
屋里圆凳上,老夫子背着药箱端正的坐着,瞧见裴知许回来,才起身行礼。
“哟,又见面了,老头?”
裴知许和这大夫熟的跟葡萄干似的,就是这大夫给她治的风寒,近一月,也是他给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小姐别拿老夫开玩笑了。”大夫笑着拱手让裴知许坐下,给裴知许上了药包了扎:“裴丫头,以后万万不可在寻短见了,您这额头比财神爷还要饱满。”
裴知许苦笑摆手,若不是着急回去,谁逮着石头就撞?
月牙拧了热毛巾给裴知许擦拭脸颊,洁白的毛巾被擦成红色,月牙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裴知许忍不住问:“红着眼睛做甚?”,她还没出事呢。
“就是觉得二小姐命苦,从小被那帮王八蛋欺负,还一声不吭的受着,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痊愈,却每日想着自寻短见。”月牙一副要哭出来模样,突然跪在地上:“二小姐,夫人为了您和少爷,已经丧命,您想自寻短见,也要想想过世的夫人啊。”
裴知许听得尴尬极了,扶起月牙,启唇道:“月牙快快起身,往后我不会再任由旁人欺辱了。”
月牙喜极而泣,“奴婢去瞧瞧前厅开席了没有。”
既然短时间回不去了,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她要想办法改变这本裴知许和丞相府地结局,先把裴知许的兄长找回来。
书里有提到裴知许的兄长裴知衍,自一两年前就被楚氏放纵去做纨绔,如今好像醉花楼长居。
寿宴开宴,裴知许被管家安排在女娘席处,一抬头,便瞧见尘祁归手里捏着酒杯和别人喝酒。
嘶——还别说,长的真俊,特别这个角度,怪不得裴知许和上官灵烟总是掐架。
正想着,女娘席上发生骚动,裴知许掀起眼皮,望见上官灵烟一身浅蓝色衫衣,粉色外袍,手里拿着遮面绣扇,摇曳金钗,踩着温若儒雅的步子走向尘祁归。
她俯身给尘祁归旁边地男子低语后,红着脸瞧眼尘祁归,又折回来。
女娘席上八卦声、羡慕声已然制止不断。
“还是灵烟阿姊福气大,兄长和尘世子交好,总是见着尘世子呢。”
“就是就是。”
女娘席上,都是奉违上官灵烟的人,裴知许叹气,独自端了盘糕点进食。
说来也怪,今日父亲大寿,那位对外声称自己是个孝女的大小姐裴欣迟迟都没来坐席。
过了许久,裴欣才入席。
“阿欣阿姊,怎地这时才来?”
这桌席上,自然裴欣坐到正位,一副丞相府的小女主人姿态,高傲的仰起头,在桌上扫视一周,才将目光落到裴知许身上。
裴欣浅笑,对着旁边上官灵烟说道:“那就是我那好妹妹,也是丞相府前嫡女,如今也只是个庶女。”
裴欣的声音不大,去让在坐地女娘们听的清清楚楚,裴知许从她眼里看见讽刺和嘲笑,那双得意的目光仿佛再说:外人说吾不是亲生又如何,现如今,吾才是丞相府的嫡女!
裴知许接受一桌子女娘们的目光,自顾自地吃东西。
裴欣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声音大了许多,“我妹妹整日被关在院里,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和人,自然拘束了些,没给姐儿几个问安,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管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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