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2020.4.9
今日伏案写作前刷牙时,没有刷出玫瑰色的血泡沫来,一觉惊讶,用舌子搅了搅最右末端的牙龈,发现果然是长智齿了,心里很是离奇。人们说智齿会长在心智“成熟”的年岁,我笑了。我他妈才不想“成熟”,要不是这玩意不痛不痒、人畜无害,我早给它拔了。
但有一个感觉是确实最近萌发的,就是感觉自己灵魂越来越复古了:像两瓣烟灰消融进夜色里,再从幽黑冥界里生出造化之花,熠熠生辉地闪着时代碎影……老师常告诫我,搞艺术要“无法无天”,但做人得反其道而行,必须严于律己、恪守原则。这道理我是懂得的,但我得诚实的说,在我内心的一隅,从来没有接受过世间的某些法则。在我过往无数的黄金瞬间,曾次次想着有对世间里那些麻木空虚、悲哀乏力的规则宣战,甚而想披着战甲、手握太刀地与之厮杀……现在,我依旧如此。
除却这些执着,我的灵魂会变得干涸,我可不允许自己那般乖顺的妥协,换言之,我死都不肯做世间(或时代)的舔狗。精微一些的感情,我向来不缺乏,可也常常苦于心思的精微。心态放平些的时候就安慰自己道:这是肩负责任的必经苦途。有一点我得说说,我想这一点现在的年轻人应该能够理解:统摄国土、搞政治的那些人,从来不会像艺术家那样亲切可爱。怎么说呢,我觉得他们都是“爱无能”。这倒不是说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我总能隐隐感觉到,政客这些角色,对于爱,他们唯恐避之不速。这恐惧,并不是太宰治式的敏感,而是怕自己的野心被消融,最后失去了欲望与成就。对于这一点,我知道归知道,可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我老觉得,和心爱的女孩子拂袖而奔,才是最伟大的事。不要说我的心思不够爷们,太小家碧玉了啊!相反,我觉得,一个男性能真正去爱,视心爱的人为不倒的旗帜,那才是真男人呢。
别以为我是“爱的战士”,因为虽然我这般固执地去理解爱,可一直活的很痛苦,每次被女孩子撕破铠甲,寻欢作乐之时,都会冷不丁地像是被捅了一刀子,肠子都随着动脉血流出来。或许,是我把人家给害了吧。痛苦归痛苦,追求还是没变,追求没变,本质就没变,所以我感到很坦然——老子心甘情愿!
星河烂漫,日月如梭。我想于时间胶片里拔出过期的咒诅,让所有感情都不会过期,让所有爱都各归其位,把所有沉默孤独的岛屿连接起来,叫脱节的命运齿轮互相咬合,生生流转……我想变成澄澈透明的鬼魂,吃掉所有美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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