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刚在市集得到一份关于九瓣玄冰莲的地址记载,书卷破旧不堪,记录得不太详细,陈婷左右闲来无事便约了几个同门想来碰碰运气,结果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找到了书卷中所记录的寒洞。
沿着寒洞往里走了几里便发现到头了,整条路被大大小小的岩石给堵死了,现场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还有血迹还算新鲜,应该是近日才发生的事,几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也未能破开寒洞,便只好作罢。
怎么会这么巧,寒洞刚被人堵上他们就在半道上遇见个身负重伤的少年。
且寒洞周围还有使用过阵法的痕迹,这阵法十分古怪,陈婷从未见过,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人惴惴不安,在寒洞多待一刻,感受到的寒意就多加一分,施展此阵法的人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若是在从前,她可能不会怀疑到这个少年身上,好巧不巧,她前不久参与了泰蒲山一战,虽说赶到时战场已成了一片废墟,但对那个白衣少年也是略有耳闻。
真是太巧了。
本想借着把脉的借口来探探寒雪尽的修为,结果什么都没探出来,只感受到断断续续的丝丝灵流,灵流稀少,灵丹近乎破碎。
实在不是她看不起寒雪尽,这种程度的灵力,她一巴掌能打死十个,五岁小儿都比他强些,且看这人的衣着,无论在哪个仙门世家里都应该品阶不高,有可能是外门子弟,如此看来,寒洞中的阵法应该是与他无关。
就像他说的,途径此处,又遇邪祟,修为太浅,所以身受重伤。
陈婷又从乾坤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道:“外出巡游,身上所带的东西不多,刚才我施法为道友保住了灵丹,在配合此药服下,只要道友不在过多使用灵力,不出半月灵丹的损伤便可痊愈。”
寒雪尽接过药瓶,手无力的垂下,微微颔首,淡声道:“多谢,他日有机会,定当……”
陈婷一摆手,打断了他:“医者仁心,不过举手之劳,阁下莫要挂怀。”
本就是他们疑心太重,还把人家小孩吓哭了,寒雪尽就算了,这两人只是普通凡民,不能对凡民动手这是修仙界的规矩。
毕竟他们在丹心舍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此行此举传了出去,才真是丢了丹心舍的脸面。
“近日山中有异,邪祟颇多,道友又身负重伤不如随我等去丹心舍,派中有能手可为道友疗伤,待道友伤势好些再去中州也不迟。”久不开口的男人忽然道。
“………”寒雪尽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回绝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必麻烦贵派,我带他回去即可。”
见人来,陈婷终于起身,男人下意识的上前一步,将陈婷护在身后。
来着一身水墨灰道袍,约莫三十,神情悠然手负在身后,腰束玉带挂着一块玉牌,走起路来左右摇晃,很是随意。
男人有些警惕:“阁下是?”
来者道:“在下白灵阁,白柳程。”
男人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白柳程又说:“此人是我白灵阁下子弟,与我在集市不幸走散,给各位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话虽如此,可白柳程那副闲暇悠然,吊儿郎当的模样,当真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好意思了。
陈婷看向寒雪尽,似乎在询问他。
寒雪尽还未开口,白柳程便大皱眉头看向寒雪尽愤愤道:“你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不就说了你两句吗?就头也不回的跑了,让为师好找!”
寒雪尽:“………”
陈婷也无言至极,没忍住,还是问了:“白雪道友,这位当真是你师傅?”
寒雪尽额头青筋冒起,僵硬的点了点头,被迫装孙子:“徒儿知错。”
不怪陈婷要多嘴,只是白柳程这身行头实在是太随便了,一点没有一派之主的模样,且白灵阁又不是什么大门派,也就在中原能混个耳熟。
既如此,他们便也不在多留,道了别就拂袖而去。
人一走,白柳程就蹲了下来,少年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下意识就搂紧了寒雪尽。
寒雪尽又是一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仰首看向少年温声道:“无事,自己人。”
少年闻言低头,浅浅一笑,寒雪尽不自觉的看向他鼻尖上的那颗痣,少年微微松开,手却没离开,依旧稳稳的扶着寒雪尽。
恩典缩在少年的怀里谨小慎微的盯着白柳程。
白柳程打量着他,语气带着些戏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寒雪尽撇过头“咳咳”,寒雪尽说:“出师不利。”
白柳程双手托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位道长,您是白雪的师傅吗?他伤的厉害烦请您快帮他看看。”少年道。
“白雪?”白柳程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诡异至极的微笑。
寒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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