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产贺:“我叫尹产贺。”
他停顿了一下来观察我的表情,发现我依旧是陌生的神色:
尹产贺:“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来。”
我明明不认识他,可他这话一出,我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明白了他或多或少和车银优有些关系。
我点了点头:
许向晚“什么都没有再想起。”
我其实很想问车银优怎么样了,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遇见一个喜欢的人。
可我想,要是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车银优的话,他大概是不会希望我问这些的。毕竟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一面,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他的现状。
我维持着礼貌:
许向晚“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尹产贺:“我想给你几样东西,本来他说,如果你能想起来,来找我或者程耳才让我给你。”
尹产贺顿了一下:
#尹产贺:“可是我无法遵从他的意愿了。车银优这一辈子除了遇见你之外好像就没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了。他唯一珍重的人也就只有你。”
尹产贺:“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不妥,甚至可能会让你也不愉快,可是我还是想要这样做。”
许向晚“你什么意思?银优怎么了?”
我止不住话里的颤抖与恐惧。即使我不愿意相信,可是面前这个自称尹产贺的男人每一句话都透露着车银优的坏消息。
这好像是我同他分开后第一次觉得恐惧将我包围得无处遁形。我无比希望现在是我的耳朵坏掉了,是我扭曲了尹产贺的话意。
尹产贺:“他离开了。”
尹产贺看起来也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平静的眼里染上痛苦的神色,可是他的话又是那样的清晰。
我手脚冰凉,裹着的羽绒服都无法让我感受到温暖。
尹产贺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东西递给我,一本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还有一封黄色信封包着的信。
尹产贺:“信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笔记本是我收拾他的东西收拾到的,他留下的东西不多,但还有一些,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后面再给你。”
#尹产贺:“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我相信你同我一样清楚。这些都是从他生病后开始写的,我看了几篇,几乎都是你。”
尹产贺:“出国前一天,凌晨四点我看见他一个人靠着床沿痛哭,手里还拿着手机,我想他或许是想打个电话给你再听听你的声音,却又怕一切前功尽弃。”
我大概猜到是哪一天,想起那天车银优冰冷又绝情的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许向晚“不是的。”
尹产贺:“什么?”
他有些错愕。
许向晚“那天是我打去的电话,我找程耳要的电话,可是他说了很多绝情的话。”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在嘲讽谁:
许向晚“真狗血。”
尹产贺沉默了一会:
尹产贺:“确实很狗血。我很少见到他哭泣,类似的情景还是在他决定让你遗忘的前两天,喝了好多酒。颓唐得不像我认识的他。”
许向晚“让我遗忘?什么意思?”
尹产贺:“你会知道的,我相信他在心里会告诉你答案。”
我接过尹产贺手中的东西,不得不说,这个诱惑很大。我已经困惑了太久,又总是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因为再也没有人在意我哭不哭,怕不怕。大概是因为我这一年多为车银优哭泣了太多次,即使现在眼眶通红,可是就是滚不出泪水,只是哑着嗓子:
许向晚“我说过二十九岁嫁给他的,明明马上我就二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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