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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想要的声音,泪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认识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一想到他,我的心口就愈来愈痛,眼泪就越来越多。
我像个无助的小动物,独自蜷缩在方寸之地,低声呜咽。
我感觉自己一定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我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我觉得我病了,病得奇怪又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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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焦娇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候了。
我这一觉睡得短暂、痛苦却又无比漫长。我随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习惯性用手肘遮住眼睛,声音意外沙哑:
许向晚“怎么了?”
焦娇原本准备说的话在听见我的声音后就立刻卡住,出声变成了担心:
焦娇:“你声音怎么了?感冒了吗?”
许向晚“没有。”
我想大概是因为半夜那场哭泣,但我不会告诉她,随口道:
许向晚“可能说因为刚睡醒。昨天睡得晚。”
焦娇却对我的话不为所动,皱着眉头,声音冷了几分:
焦娇:“谁睡醒了嗓子哑成这个样子?你哭过?谁弄哭了你?是不是车银优那小子?”
谁?我怔了一下,车银优,那是谁?听焦娇的语气,我应该和他很熟悉才对,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摸了一下一直泛苦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平缓了很多。
许久没听着我的回话,电话那边的焦娇开始暴怒,骂了句英文:
焦娇:“你之前电话里跟我撒谎呢!那小子对你不好?你回答我,要是真的我马上飞回来揍他。”
我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我一直觉得缺少的东西。
许向晚“娇娇,”
我出声:
许向晚“你见过车银优吗?”
焦娇:“没有啊,”
那边的焦娇被我问得摸不着头脑,语气还带着薄怒:
焦娇:“早知道你当初说恋爱了我就应该飞回来!就不该只在电话里听你说。也不知道我这几年到底在英国忙着什么鬼!你等着,我马上定机票。”
我大脑断了根弦,我感觉自己有些颤抖。…恋爱关系?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向晚“娇娇,我是怎么向你讲述他的?”
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焦娇能一下分辨出我的情绪。我的语气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只有迷茫。她定机票的手顿住,不确定开口:
焦娇:“你怎么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直到眼睛有些酸痛,我无意识弯曲了一下手指关节。突如其来的负面情绪将我包围,我原本平缓的胸腔再次剧烈起伏,眼泪好像在眶中打转:
许向晚“我不记得他了。”
大概是我语出惊人,那边好久没有声音,最后只干笑:
焦娇:“我的好向晚,你又在开什么玩笑?”
我从小活泼外向,人们总说油画家安静又内敛。我这样的调皮鬼和艺术完全不搭边。
许向晚“我没开玩笑,我真的、真的不记得他了。”
我声音有些颤抖:
许向晚“难怪我总是觉得最近自己身边少了什么。”
焦娇:“你出车祸了?脑震荡了?怎么会忘记他?”
焦娇语气不确定。
许向晚“我不知道。”
我有些痛苦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摇头:
许向晚“我没有出车祸,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他,他也从来没有找过我。”
或许是我的语气太过糟糕,焦娇没再首先关注我的问题,和从前每一次一样,她顺着我的话首先回答了我的问题。
焦娇:“我没见过他,只是听你提起,所以知道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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