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七年》】
【男主出场较慢,请耐心食用。后期会有单独的男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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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许是人,或许是物,我记不清楚了。
问交好的朋友程耳时,她却是笑着摇头:
程耳:“哪里少了什么。”
我相信程耳不会骗我。可是我却始终觉得自己就是少了点什么。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菜肴里没有任何调料。我时常保持着疑惑。
我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没趣。偶尔画画画累了会习惯性张口,我好像有一个脱口而出的名字,可我叫不出来。
二十七年,我头一次觉得生活如此怪异。
有这种感觉的第二周,对面人家开始有人搬入。那天我站在那条不长的走廊上看人来来往往地搬着东西,心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感情。像是不舍,心口抽痛。
那户人家在我印象里一直是无人居住的状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却有种这搬家的人不是那间公寓的主人。那间公寓属于另一个人。
我就站在原地,心底窜上一股凉意。不再将视线放在搬家的人身上,失去了最基本的礼貌,从包里翻找出钥匙。开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我径直走到厨房给自己灌了一杯冷水。
抬起眼,我的目光跨越玻璃门落到了白色墙壁上那副孤零零的油画上。
那似乎并不是出自我的手笔。
这两周我总是有股“这不是我的生活”的错觉,我对这明明是熟悉到刻骨的环境常常感到陌生。
我没出过任何意外,这些症状仅仅是在一觉之后层层叠叠出现。
我开始变得奇怪。生活习惯、环境布局、就连偶尔在阳台画画的时候我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一个总会抱着书籍坐在一旁藤椅上陪我的人。又好像是一杯水,一杯掺杂了蜂蜜的水。
可我明明一直是独自一人,也从不喝蜂蜜水。
我告诉程耳,可是她甚至眼里的笑意都半分未变,告诉我:
程耳:“向晚,你应该只是最近太累了,放松一下就好了。这个比赛没那么重要。”
我找不到原因,于是只好用程耳的话来劝慰自己,一遍又一遍:
许向晚“是的,许向晚,你只是太累了。这次比赛结束就好了。”
我服下最近买来用来帮助睡眠的褪黑素,然后往卧室走。
我睡得不好,梦里总有一个人影用温柔又缱绻的声音叫我晚晚。可那个人太过虚幻,白茫茫的梦里,我抓不住他,也辨不出他。
我半夜醒来,胸口一阵发堵,习惯性向床头柜伸手。
我半夜醒来总爱喝水,可是经历了几次失手打碎水杯后就再也没有将水杯放在床头。尽管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但这已经不是这半个月第一次这样了,就像我梦见梦里那个人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死命揪住,眼泪经常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受控制掉落。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梦里那个人,他贴在我耳畔,低声温柔说:
“晚晚,我在。什么时候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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