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焦娇口中我找到了我缺失记忆的一部分。她口中那个人和我还真是像,看来从前我从未变过。
以今天这种情况很难相信我遇到了一个总会迁就我,我谈起他也总是眉眼带笑的男生,一名心理学专家,时刻爱护着我的男朋友。
我忘记了属于我们的整整五年。
焦娇:“向晚,或许你可以问问程耳。她以前不是车银优的学生吗?”
焦娇顿了一下,语气染上疑惑:
焦娇:“这些不对劲你从来没有和她讲过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呼吸都觉得不顺畅,我对焦娇撒谎:
许向晚“没有。娇娇,我先挂了。”
程耳骗了我。
我曾问过她几次,可她每一次都是没有。她告诉我我只是太累了,只字不提车银优。而她却是车银优曾经的学生。
我有种想打电话质问她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欺骗我。我想她应该是知道内幕的。可是我没有像想的那样发出电话。
我好像还没有太失控,甚至能理清楚现在的情况。
程耳可以毫无愧疚骗我一次,那自然有千千万万次。
我找她问——至少在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我无从确定,我也无法再让自己去相信她的任何一句话。
焦娇曾告诉我,我大学毕设是画的车银优。
现在仔细想想,除了记得那幅画得到了最佳作品奖外,我甚至连画的内容都无法记起一丝一毫。焦娇说画得很好。
我缓了一阵,从床上爬起。我要去看看那幅画,我口中的初次见面。
我无法记起油画具体的模样,只好抱着侥幸的心理打开相册。
和我预料得大差不差,无论是相册还是网盘,没有一张我不熟悉的照片。
我不知道我和车银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个爱拍照的人,如果真的如同焦娇口中那般喜欢他,手机里不可能没有他的照片。
而现在我不仅没有和他的任何合照,更是忘记了他。
我到底还是打通了程耳的电话。
她那边背景音异常嘈杂,我皱眉,她从前从来不爱那些地方。但我此时无意在这些细节上纠缠不休,开门见山问道:
许向晚“程耳,你还记得我大学毕设那幅油画吗?”
那边嘈杂的背景音开始淡去,我听见开关门响起的声音,然后是耳畔通过听筒传来的凌冽北风声。
程耳:“不好意思向晚,刚才太吵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皱着眉头,却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的话。
程耳站在酒吧门口的路灯下,听见我的问题时她愣了一下,伸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重新挽到耳后:
程耳:“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听出来她不是太想讨论这个话题。可是她越不想我就越想知道:
许向晚“刚才翻奖杯的时候翻到大学那个奖杯了,想把那幅画找出来看看,但是好笑的是我居然连它长什么样都忘记了。所以来问问你。”
许向晚“程耳,你一定记得吧。”
我敢肯定自己的语气没有那么平和了。我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
程耳:“是桃树下一人一猫。基调是你少用粉色调。你应该能很轻松找到它。”
许向晚“谢谢,我先挂了。”
我说挂就挂,郁积在心底的怨气还没有消散的迹象,我懒得顾及礼貌去等她回复。
程耳站在酒吧的路灯下,她拿下贴在耳边的手机,盯着已经黑下去的屏幕,长长吐了口气。
突然在不远的地方有人叫她的名字。
程耳抬眼,将沉未沉的残霞里,空旷的马路对面,男人穿着黑色长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比半格月前白了一些,现在是近乎病态的白色。
她隔着马路,楞楞地叫出了声:
程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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