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新学了一支舞,父王要不要看看?”苏祁笑的娇俏,脸上是藏不住的期待。严余沚一手支着头,似是很感兴趣。
“哦?新的舞?那朕当然是想欣赏欣赏了。”严余沚唇边含笑,却是透着渗人的意味。
苏祁垂着眸不看他,像是对他有万般惧意。得到了严余沚的应允,苏祁到殿中央站定,指尖轻动,隔空奏响了一旁的古筝。他身姿袅娜,步履轻盈,周身到绸缎随着他的动作翻飞,身后的发丝散乱,有几缕挂上了苏祁那张未施粉黛的脸,从内到外透出的那股狐媚气息,简直叫人癫狂。
严余沚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苦心培育的种子终于要生根发芽了,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南玄的皇帝已经仙逝,现在三位皇子的夺权之争也很快便要有了结果,马上,他就要走这第一步棋了。
至于严余沚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完全是因为现在西妖的势力太弱,他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庇护,而后再慢慢养精蓄锐。
他想统一天下,就必须一步步循序渐进。
三天前,祁惗和柳全率军一举攻进了皇宫,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党羽杀了个片甲不留,同时先王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让祁惗落了个弑父夺位的骂名。大皇子祁永与二皇子祁翎被当场斩首示众,连带着他的三姐,祁惗也没有放过。他的狠辣与无情很快便声名远扬,百姓都说,南玄经过这次的纷争,可能要彻底变天了。
自那之后的五天,祁惗如愿以偿地登上了那个王位,当天他一连杀了几个站出来反对他登基的朝臣,甚至连带着当年他父王的一众嫔妃,也全部遭他毒手。
他这么做的原因实际上有一大部分是为了用魔道术法快速提升自己的修为,当然也不负祁惗的期望,他的妖丹已经接近圆满,隐隐有了要晋升的预兆,不到十天便晋升一个大境界,这是史无先例的。
百姓的嘴那才叫灵通呢,南玄这位新王的事迹立刻传遍了五湖四海,文士们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有人控诉他是暴政,也有人猜测他会是一代明君,这些言论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到了苏祁的耳朵里。
不出意外,父王很快便要召见他了。
和苏祁想的如出一辙,严余沚很快便将他唤去了宫中。
严余沚早向他摊明了目的,此时便收了那副父子情深的模样
“朕的棋局,不希望出现一分一毫的差池,小祁,你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朕不介意耍些手段来逼你乖乖听话,明白吗。”严余沚幽绿的双眸森寒,柔情的话语中却是带着锋芒的威胁之意。苏祁面无表情,只是抬头睨了他一眼,随即便道:
“父王的意思儿臣明白,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的。”
严余沚的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很好……”
不知不觉便是一年,严余沚派人去朝见新王,祁惗见到人时,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他翻阅着觐书,眉头轻皱。
“西妖的绝世舞姬?”
祁惗将那本觐书随手扔到了那信使眼前,他慵懒地半倚在龙椅上,食指轻点着龙椅的椅边。
“那好,麻烦信使回去回报西妖帝,这笔交易,我南玄很满意。”
苏祁被严余沚在寝宫里关了几日,几百件不同样式的舞服被挨个呈在他面前供他挑选,能看出来,西妖对这场联姻十分重视。
苏祁轻抚了抚桌上放着的那柄竹扇,神色冷淡,那一件件的华美舞服,他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道:
“就这件吧。”
苏祁随手指了其中一件样式较为简单的,他懒得过多打扮,就随便挑了一件顺眼的。那名宫女将那衣服穿在了木架上,而后又端出了一盘繁复的首饰。
“父王说的日子就是明天?”苏祁问道。
“回小殿下,皇上是那么说的,今晚要奴婢们将您梳洗好,连夜送去南玄国去。”
今晚吗……
苏祁眸中滞了一瞬,他不求别的,只求那个小子知恩图报,不必得到他的爱,有个最起码的尊重便好,否则,他便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牢笼中去而已。
他穿好那套舞服,香肩与半背裸露在外,双臂和身后环上了红色的绸带,深领显着他肤白如玉的胸口,颈处挂着一只红玫瑰吊坠,开叉的裙摆隐隐约约透着他红绸下的双腿,竟是比女人还要亮白纤细,一头雪色的长发被扎成了一个单边发辔,用上号的金簪子固定,簪子上挂着两只吊坠流苏,随着他的步调摇晃,娇俏而又不失高贵。
“带我去见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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