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娶瑶光以外的任何女人!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家里纤尘不染的样子,和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这些现在都没有了。另一方面,他也不敢去离家找人,他怕被打,怕被骂,好像只能他一个人继续单身下去才有希望,他只能守身如玉的当个光棍。但总不愿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怎么了?没想到平时那么好爽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耍脾气?!牺牲奉献的情操真不是人干的!这事情在一个弱智看来挺正常,毕竟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没有,明明不太笨的一个人,却在这事上头表现得让人扼腕。”名义拿着瑶光留下的纸条再三摇头。“这也没毛病啊,怎么也料不到那么强悍精明的一个人会突然做这种事!够爽朗。”
李玉衡向来温和的面孔突然就变了。他有些发火道:“她说的这些都是啥,怕一辈子良心不安,又不让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她都决定把我拱手送人了还这么自私。”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打算回来?留下的字条只是要你做个光棍?”名义问道。
李玉衡点头。“她有什么心思,有根本就看不明白,此时家中布置的一团糟,我就是不甘心,我希望她回来,但机率微乎其微。”
“要不你上雍州一趟。要不被打一顿也行啊?”
“她才走三天,至于姓杨的能有什么消息?目前我若是去离家带人走。至少路上也得走个几天的。就她那脾气也不会遭人欺负的,从来都是她在教训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李玉衡接着又想到:“解决沁儿那个麻烦才能真正让这件事落幕,否则即使找回她,她还是会和沁儿格格不入。”
名义表现得有些漠然。
“我不能对妻子以外的女人负责幸不幸福的问题,那不是我的事。”
“那也是事实。”名义耸肩,改口道:“长安那边的情况相当迷离。听说你拒娶公主,并且声称已有妻室,不愿娶第二个女人。”
“哦?那是否代表一个转机?”李玉衡眼光一下子亮了起来,“也许这会是个圆满的结果。”
名义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不多,但精,连宫廷中也有熟识。他得到的消息不会有误。
“所以那边我也在密切注意中,但是数日前传出杨银锁秘密出长安的消息,行踪一下子断了线。据说皇上下了一道急令。”
“会是什么事?”这其间有着某种关联,让李玉衡心中扬起了一丝乐观。接下来就要靠不断的追查挖掘才寻得出整件事情的解决方法。
相信这也是引起名义高度兴趣的原因。
李玉衡道:“她骑走了脚程最快的马,想必早就到家了?如今我却只能一路上步行了。”
名义摇头。
“你妻子若不是属虎,就是属牛,她不仅人漂亮还很聪明,放心吧!反倒是你,小心多日操烦下来支持不住。”
李玉衡点头道:“我去雍州了!要不要同去。”
“再过几天吧!沁儿近日来担心得要命,非要我保证她能生下孩子不可。我得替她开足一个月份的补品才走得开。你也知道想让她那种人有身孕,无疑是痴人说梦,你就全当是哄一个弱智儿高兴。而且,再等几天,也许可以遇见离瑶光。”名义说道。
沁儿之所以如此担心,是因为瑶光连打人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得了的大事!也不知她人是皮痒还是愧疚,反正很多人死命都要留住离瑶光,直到她再恢复泼辣雄风,李玉衡反而看到她的反应却是越来越别扭了。
“那么我先回去了!”李玉衡告别后,走出名义家大门,仰看天色,就不知道瑶光打算着怎么收拾他了!但他绝对不能让她和别人生孩子,代价就是不能让她改嫁给别人!
他现在是不会出现在有熟人的地方,她的存在永远都让他伤脑筋!她说出口的话永远都是那样的决绝,连同情感她说过一旦把心交出去。再难收回来了,就和天上飘走的云,下过的雨一样,看着正常却又无力去撼动。
原本她并不惧怕所谓流言夸张的程度;但快马奔驰了两天,进入雍州城内后,已听到一些三姑六婆在高声谈论:“那个不要脸的李家女和瑶光抢男人,明明自己不能生育该倒贴人家,结果把人当姐妹却被坑死了,人嘛不要不知道知足。一个石女能拥有什么,又不是个完整的人。”
人总是这样的,恨别人太富有,还嫌别人太穷没出息。但凡别人的优缺点在茶余饭后皆是话题。
当今雍州最轰动的,莫过于她离家的事;在雍州城外围区已传得如此纷纷扬扬,瑶光匆匆付了茶钱,攀上马背,觉得连日来的疲惫全涌上心头,让她快支持不住!可是全凭一股意志力,她策马奔向城内,她要马上见到父母兄长!一定要见到家乡的花草树木,全雍州城此刻奉她为圣女,光耀了全城。
李玉衡终于下定决心决定亲自往雍州去一趟。他也该明确的告知离家父子,他不会娶沁儿,他愿意负荆请罪,直到谣言自动平息。
离祥见李家成了这情况,也不愿在多说什么。他不是怕了谁,毕竟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也不能勉强,无论怎样人各有志,无论活成怎样都是自己做的选择。如果李玉衡肯出面愿意去接瑶光离开,基本上已够挽回一些名声了!
一切已准备就序,只待破晓往雍州而去。李玉衡走出屋外,这几天里他夜夜都睡不好觉,李信与李夫人在这些天着急担忧到患了严重的神经质。他干脆躲在外头,借口清点物品,事实上是喘口气。
名义笑看着大门两旁高贴的双喜字。
“看着也像有那么回事!也难怪沁儿会被人捷足先登,毕竟那方小红原先订的亲是姓张的。”
“怎么说?”
名义答道:“婚姻不能儿戏,这句话不是一个人说过,作为兄长朋友只能劝你一句负责任吧,做个有责任心的人才不会晚景凄凉。”
“因为上回我迎娶的终究是离瑶光;被正了名,众人都知道那天嫁我的是李沁儿,但风光却属于离瑶光。
好不容易如今李家的门户已清理干净,该有一点喜事来去去霉运了!开个好兆头,结果沁儿被花轿抬走那天双喜却是倒贴的。”
“咦?”
突然,李玉衡凝神了会,道:“有一匹马正向这边驰来。”
名义也已听到。
“在二里外。”
四周悄然无声;是夜了,万籁皆沉寂,无风无息,不一会,一匹与黑夜融成一体、驭风而行的黑马已出现在眼界内,转眼间已勒定在他们面前。一个男子飞身下马,犀利的双眸看向大门上头高挂的横匾。确定是李家之后,眼光才看向面前两个卓尔不凡的出色男子,拱手道:“我姓杨,特来通知贵府的翰林学士,也来寻找我的岳丈李信,希望他们都在。”
倨傲的神情,冷漠简洁的言行,加上满脸满身的风霜,这男人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气势!绝对不是来自他的位高权极,而是天生的卓然。
李玉衡与名义对看一眼,拱手以对,李玉衡向前一步道:“太子殿下,沁儿是被你给抬走的,你怎么可能始乱终弃。”
两个男子深沉的互相打量。完全不同的典型,如果没有任何因缘巧合,绝对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船的人种!
一个是睥睨天下的未来领袖,一个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两人若不是因为沁儿这个傻子,应该少有交集。
“我觉得我们必须互相了解,原因在于我错娶了妻子。老天成就了我两段姻缘,让他们二人无形间有一股烦感。”
李玉衡一摊手说道:“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你娇妻美妾都有了,毕竟沁儿在前,就因为她不能生育就要抛弃她吗?古人说过,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你堂堂太子殿下就不能给个不完整之人一口饭吃吗?”
银锁直接问道:“并非我始乱终弃,我丈人在此否?”
“在!里面请!”李玉衡是打算坐下来再好好谈谈,但银锁挡住他。
“等会!”他看到准备齐全、看似要远行的数辆马车。“方小红才是我的女人。”
“我这辈子只打算当瑶光的丈夫。我没有多少钱,一个女人不嫌弃我贫穷,我每个月只有微少的俸禄拿,这马车是要去接瑶光用的!至少,你的出现让我明白我没有麻烦了!”
“不必找太远,你妻子目前正在家小住,与我叔父在一起。”
银锁吁了一囗气。
“她也只能在那儿住了!毕竟除了娘家,沁儿无处可去,你也不用犯难,她这种没用的只需要一间房就可以了。”
李玉衡将黑马牵去马厩,才转身过来笑道:“既然来了,今夜在此小歇吧。”
银锁摇头。
“不,找完了我的丈人,算完了帐,我会先上路,因为我要给我妻子一个隆重的迎娶。”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遇到了真爱才该如此。”
“我也是!”李玉衡笑了出来。“人一生结一次婚,不料你也有相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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