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一下子刷白了脸!杨银锁居然让她当代罪羔羊,身败名裂!
“那原本你们强加给她的侮辱,却让冰清玉洁、柔雅娴静的她来代受!你李沁儿的苟且与自私伤害到一个好女孩了!”
“这种够不要脸的狗东西妄图毁坏他人幸福快乐,在此享受着原属于其他人的幸福!她该死!她是罪人!”
“虽说离家父子这一番话的背后必然藏着某种令你恐惧的目的,但你就不会再这些话中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吗?你不惜代价毁灭他人,你要负绝大部份的责任,因为她过得好,而你不好,就这样,就已够使我自己终生不安了!”
沁儿两眼含着乞求看着瑶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能再承受更多的伤害了!而城里的流言几乎快逼死我!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的!”
“那你就去死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今天就是报应。”瑶光回骂道。
沁儿抚住心口,涩着声音回问。不祥的阴影完全罩上了心头;她几乎可以预料得到他们的目的。
太后道:“银锁希望你能明白你不能生育,只能为妾,让你和小红成姊妹,共同服伺银锁。这一点,老身并不反对,也是乐见其成的。多子多孙是我的心愿,多一份人力,多一分希望。而且堂堂的皇位继承人不能太难看了,外人还以为老身的孙子有多不济呢!且早先婚定的对象就是你,纳了过来也是应该的;本来你若是和银锁不犯糊涂,对自家的生意相信更有助益。”
沁儿被噎得说不出话,虽已料到,但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必须与方小红共同拥有一个丈夫?她要当妾?而收拾她的是离家人,他们一字一句凭什么要让别人受委屈?他们又没有犯啥错误,而……她也无法忍受与别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
宁愿……将该是别人的双手奉还!
“李小姐,你意下如何?”离川比较急切的逼问她
的回答。
“我会和他说的,也会好好善待她。”沁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搞得好像所有人都欺负她一样,明明就是她的错,到头来别人都变成了坏人。
“我一直在心中强迫自己,不让一丝痛苦进占。我没有资格去痛苦!也没有脸去说谁,我的痛又怎么比得上瑶光的万分之一?”
“那,谢谢你了,李小姐,我们离家会终生感激,你终于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了!”离祥对她说完,转向太后说出他另一个请求──“因为小女遭受流言之苦,我希望能有一个隆重的迎娶仪式,破除更多的流言,风光嫁出小女。一切费用,离家会加倍──“不必了!李家早做得妥当了,一切都是正常流程办的,你放宽心吧!”
于是,商量的细节进入了如何风光迎娶的事情上头,最后决定在齐家准备妥当,一同去扬州迎娶。
傍晚的时候,李玉衡回到家里就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氛。他直接由后门入新苑;他不知道前院的情况,可是却能明显的感觉到情况有异。
他踏入房内,见到一桌糕点和菜肴,与旁边坐着的离瑶光。他楞了楞,瞧着她失神了起来。
“今日是什么大日子?”
她身上总是除了白色就是粉红的衣服,美丽的脸庞只擦了淡淡的胭脂,她用筷子夹起一个丸子送他碗里头。
“这是我今天下午做的虾丸,虾是烤虾,只加了蒜蓉和盐。”
“你现今这状况可以喝酒吗?有没有禁上这一项?”
她笑。
“我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你忘了。”
他不置可否的扬眉,扶她坐在桌旁。
“怎么用这种表情看我?我今天不好看吗?”她笑靥如花。
“好看;你心底有事。”
“嗯。”她为他夹了菜。“吃一些,你一定饿了。这些菜凉了就不好吃。”
“你今天真的很与众不同。”他抓住她双手,他的眼睛,是她见过的眼睛中最美的,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眸时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时如空中飞走的星星。一样的睫毛,黝黑的眼眸,尾端无端上调,不说话时总是三分笑意,七分深沉,融入五官中说不出的精致协调。
“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还是你觉得我今天是没发火。没骂人还是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家常菜?”
“其实我想说我爱你。”
“会因为爱我而答应任何由我提出的要求?”
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我会做一切对你最好的事,答应任何会使你开怀的事,但不包括傻事。”
“我要你把沁儿嫁出去。”
李玉衡托起她下巴,抿紧的唇没有任何声响。
瑶光道:“她本来就是你的妹子。如今杨银锁找不到了,在媒婆不敢承担责任的情况下,那些天里所有人都在攻击我。说我对不起她,让她代我承受了所有屈辱!杨银锁并没有善待她!难道都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因为我想独占你,独占这一份幸福!我觉得这很正常对不对,如果你心中执意认为沁儿也该平安幸福,为的是让自己心安理得!那我来求你救救她的声名。就算你不是她亲哥,甘愿嫁你做二房,我只能和你一拍两散,她不是个完整的人,不能生育这是她的事情,一个男人不愿意断后那也是正确的观念,所以你该考虑清楚。”
“你要她幸福吗?”他淡淡的问了一问,却无关娶不娶的事。
“那你会让她快乐吧?”她忍下心中的凄楚问着。
“除非你要我不爱你,我也只有一颗心。”他灼灼的看着她,准备听她有何决定。
“好,我这个人是自私的,只为了自己,为了我的将来,为了将来我的孩子,还有更多,包括家产,财产……”
她注释了他良久,才又说道:“这是任何一个正常家庭都会遇到的问题,除非你想断子绝孙?”
他噎住话尾,久久,才点头,却无法迎视她逼人的眸光。
她接着说下去:“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冷静清醒。如果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在气愤的心情下,一切以义气为先,是失去理智的做法,到头来只会使三个人都陷入地狱罢了。压下满心的气,我只能和你宣泄满心的情意与坚决。你和我以为的任何一个女人乱搞,我绝对不会同意,哪个都不行。”
五更天,曙色未起。瑶光穿好衣服,身边只有一个包袱,里头放了她自己亲手绣的那件她结婚那天穿的红色衣裙。坐在桌旁磨墨写下一张短笺:若是我从这里走出去,便再也不会回头,我不会容忍一个喜欢朝三暮四的男人和我生活在一起。如果你娶沁儿进门,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我的感情生活经不起背叛,我这个人一言九鼎,我虽不是男子,但一样说话算话,绝不为难你。和你生活了几个月,我始终觉得生活中太多的摩擦让我倍感无力。在那之前,就算你找到我,我也不会再和你过下去。即使沁儿她说了谎,也是有一大堆人替她圆谎。我不会再回李家!我的生活中不需要谎言。
她不会玩失踪,她离瑶光没有一点错,她也不会选择包容,婚姻不能勉强,更不能迁就。她不接受道歉。至于别人出不出现和她无关,她离瑶光只关心自己和爱自己的人。
“无所谓的,我是李沁园,一个身强体壮、精神强悍的女子,走到那里都能适应良好的人,没有丈夫也无所谓!”
“你能看清楚你自己的模样很好,但愿不是在发牢骚。”瑶光骂道。
毅然的抄起布包,不敢再眷恋的看向床上的人。她匆匆出新苑,往马厩而去!“是不是只要我不再出现,他会开始对你好,补偿近半年来的痛苦悲伤!只要我不必眼见心爱男人怀中有别的女人,那么痛苦就不会太深刻。我是一个侵占别人丈夫的女人,没有资格去感受任何的喜怒哀乐,该走就得走!我不是会痴缠的女子。我是个有侠肝义胆的人,在感情上更要超然!是的!此刻该悄悄走开才是明确的决定!”
牵出一匹脚力最快的棕马,骑了上去,却被瑶光一把给拽住了。
“该去的人不是你,是我,这是你的家,因为你姓李。”说完之后,瑶光一把扯下沁儿,她自己走了出去。急速而去的马蹄声是静谧清晨中唯一孤寂的音调,扬起了带露的尘埃。
而李宅上下,仍是静悄悄的。管他呢,她自己走的干净,耳根清净了,眼睛里干净了,心里也轻松了。
至于她走后。李家上下会不会乱成一团她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她的不告而别,而是她临走时可是有人看到的。
已经三天了!李玉衡没空听长辈任何形式的抱怨与怒意,他也没空藉酒消愁表示颓废!他冷静的思考他该怎么办?首先立即动身前往雍州去,希望她回去后不要让她娘家人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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