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名义反倒不言不语,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泛起了一个主意,笑得前仰后合的,银锁拧起了眉头,几乎快将他当白痴看。
名义咳了咳。
“既是两位都有心和自己妻子过下去,那么玉衡你应该出发去雍州,至少热闹些。而且小红沁儿她们两人情同姊妹,半年前同日出阁,这一次,当然也该从李家大大方方走出去才行!”
两个男人皆无异议,相偕进入李宅。
好在银锁与岳父好好“沟通”之后,一行人在次日上路,沁儿终于又走了。李玉衡赶了三天路,终于回到雍州。
然后银锁立即回他的别院见他的妻子;而该是他妻子的人如今成了妾。而李玉衡依循李夫人的指示,往瑶光住的房间走去。
瑶光并不知道李玉衡会来,她以为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一直身体健康,每天都是在忙碌中度过,就算是清闲下来也是喜欢做做手工活,她觉得做一个女人就该这么活着,人只有自己变强大,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被牵着鼻子走的是蠢货,只有自己有主见才不会吃亏。她也不像那些爱渴睡的老母猪,昏昏沉沈的睡到日上三竿,若没有人唤她吃饭,她绝对不知道要睁开眼。这种东西就该去死,不该活。人活着不能当个废物。而且自从知道沁儿那脑残居然会爱上勾栏,还能过得幸福美满,她心中最后一点阴霾也一扫而光!没有烦恼的人应该高兴。
当李玉衡推门进来,她背过身并不去理会。直到她感觉一个男人悄悄走进了,她试图去远离他,他向前一步她反而陷入对方的怀中。此时她终于看清来人了,她不冷不热的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把话都说的很明白了吗?”
他用力抱紧她,说:“你不是说嫁了就是一辈子吗?”
“那你愿意做个负责任的男人吗?”她反问。“对我,对你,对你父母,不管他们有多不堪的过去,我只看重一个男人的人品和相貌,他们怎样和我没有关系。”
“我几乎快被你打击死了!”他低笑,她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难道你决计不希望向谁看齐了!老公只有能一个,男人可是满大街都是”
“对不起,瑶光。”
李玉衡终于肯低头了短短几个字就想解决全部,他也太狡猾了,她又哪里有那么随便。
“对不起?我可担不起,我担不起你一家子的责任,你们是谁?皇族,和皇室最近的家族,是贵族──”
“喂!离瑶光,你少得寸进尺!”李玉衡吼道。
李玉衡神色突然忧郁起来,放开她,走到一旁,面对着窗口,突然肩膀一抖一抖的。瑶光走近了些看,却看到太的衣袖是湿的——李玉衡竟然哭了。道:“十日以来,我为了你的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好怕你会出意外,我知道你不会想不开。我才不舍得骂你,但你是真的不在乎,我一个男人很窝囊──”他闭住唇,肩背微微颤抖,倒像在无言的强忍哭泣。
瑶光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看着他,她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那么爱哭,没有她一个女人有胆量,人不能怕事,更不能临阵退缩。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迎头直上。“可能那天我说的话对于你来说压力很大,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子,你若不争取,迟早都是别人的。承诺我许不来,说了也没用。”李玉衡不回过身,只看得到身子抖动得更厉害。
“玉衡……别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冷静冷静,好好思考你更适合哪种活法。”然后李玉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搂住她,紧紧将她的头压在胸膛中。
“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这些话,我遇到的人都不够聪明”他的声音很好听。
“你的眼睛很漂亮,很明亮。明亮到仿佛可以从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可以看到北国的风雪和南国的花开,可以看到大漠孤烟和小桥流水,可以看到长河落日和浅草没马蹄,可以看到白驹过隙星移斗转,可以看到那些错失掉的所有岁月。”瑶光笑了。
“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她双手滑上他的脸,却摸到干净的脸上扬的线条。
“你真好看,好看到我都自惭形秽了。我不喜欢看人哭,尤其是一个大男人,搞得好像我很可恶一样。”
“你能不能别离开,我还要你给我生几个孩子的身体,我还要好好照顾你们才行!”
“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该讲的话。这话——我喜欢听。”
“人那有不如狗的道理?我觉得这种话特别适合李沁,我对你有信心,改天我们回去找那只母狗来较劲试试看,相信母狗更不要脸。”
李玉衡瞪大了眼,决定这回不让她欺负去!
“说的对,那也要银锁那只公狗配合口吐白沫的母狗才行,母狗生不下小狗可不是本身会生就行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书不离身,可从来不明白为何公狗会口吐白沫。而那种只吃猪肉不爱吃饭的狗,却没见过猪走路的人种。
“这我就不明白了?”瑶光说道。
“一般而言,公狗吐的白沫越多,表示它发情的程度越高,列为种狗的上选。
唉!”瑶光叹口气,“难怪银锁没有白沫!他有本事放狗到李沁的狗肚子中吗?”
李玉衡大笑出声,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太幽默风趣了。”
“没有!但我不介意你开始以此歌颂一番。”她大笑。
李家的小姐李沁儿又要再办一次婚礼的事,大大的轰动了整个雍州!有谁见过一条母狗两嫁的,并且还是同一个。
明日就是大喜之日了!银锁在别院试穿新郎倌的衣服与打点一些物品,因为明日再度拜堂后便又上路回家了!行李必须今日弄妥。
所以,沁儿终于等到了她的机会。
“离瑶光,你心中在转什么鬼点子?我真是对你太了解了!一旦没正经事可办时,你就是个大魔头,我看你根本忘了你已二十高龄了。”
瑶光只是温雅的笑着,“我对太子并不十分了解,虽然不会欣赏他,平时走得也不近,但是他仍然有可取的优点,所以没有任何疑问的是换成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会抛弃你,而去娶一个正常女人回家。”
“我想,你是不甘心平平凡凡的拜堂结束人生大事吧?上回你们如此轰轰烈烈,这回也该特别些才值得回味;若只是形式上的拜堂,未免乏味!”
“怕乏味的人是你!你个不安分的。”瑶光不客气的点着沁儿鼻子。
“嫌我多事?好!那算了!”沁儿作势要走。瑶光还是冷漠以待。
沁儿急急抓住她衣袖。
“先说来听听嘛!打发时间也好。”
“是呀!也许事情可行。”名夫人低声附和着。
瑶光轻咳了声,啜了口茶,才道:“我和蠢货没话说。”衣袖却被两个拽的死死的。沁儿一脸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是这样的,明日你们一身的凤冠霞帔,盖上盖头,两人身形相似几乎分不清谁是谁;藉此,你可以玩点小手段试探一下他的眼力与爱意有多深。”
“怎么做?”沁儿急切的问。
“肚子是看得出来的。因为你不能怀孕。”
“对呀!没得玩了。”
名夫人摇头。
“不!不!明日你们仍是照常拜堂、上花轿,重点在十里坡的那个土地庙。看天色明天会下雨,若没下雨也好,反正可以找机会让你再进那土地庙。你可以换一顶花轿坐,因为有一个是空的,到时候有人会去选轿子,总之无论选中谁,你都要和他配对。”
“喂!你找死呀!”沁儿作势要打。
“好好!我换个方式说,倘若你们夫妻果真恩爱的话,太子殿下自会猜中你在何处。若猜中,证明你们夫妻的确天造地设;若没猜中就找机会把你换过来如何?”
“好玩是好玩,我们都同意;但这对太子有什么好处?他顶多能一旁看戏而已。”名夫人担忧问。
沁儿问:“你只是想整他们两个男人而已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还能有什么目的?”瑶光骂道。
“好,我们与你合作,不管你有何目的。”瑶光点头,然后两个宣称要去试穿嫁衣,而相偕走了,途中两个女人不时低首咬耳朵。
至于李玉衡则抱胸直笑,“这两个蠢货,竟然与虎谋皮。”
今天杨银锁是新郎倌,穿上大红袍,头戴进士冠,前襟系着一粒彩球,老实说,看来蠢得可以!历代以来,当新郎的人都得当这么一次笑话,喜气嘛!他们说的。不过,显然银锁也感觉到情况有些暧昧,既然他都会有所感觉了,代表李玉衡不是神经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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