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年2月，溃败

三十年前，尼鲁出逃坐在石头上，手扶着山洞的石壁，屏息凝神，追兵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握紧手中的剑准备随时拼命。

三十年后，尼鲁坐在软椅上，手扶着镀金的扶手，面无血色，鹿族军队的炮声就在窗外，他已经没有力气拿起剑，“陛下！”纳杰一把推开门，尼鲁像是见到了救星，但是这个表情只停留了不到两秒钟，“见到你我很放心，可是你这次可救不了了……”纳杰从尼鲁脸上读出这样的信息，“陛下，统领们我都见到了，他们发誓至死保卫您。”“纳杰，你的骑兵团呢？也覆灭了吗？”“陛下……原谅我，我命令他们保存实力，尤其是那些良马……不能再白白牺牲了，不然，复国更没有希望了。”尼鲁起身，他仿佛只剩三分之一的力量，就像虎族只剩三分之一的国土一样，拔出剑，拉起纳杰的手，“纳杰，有一点，你，和那些战士们，你们没有参与那个事情……”“鹿穆？”“是鹿穆，那个事情说到底还是我……”“陛下，虽然我曾经反对鹿穆屠杀，但是如今鹿族人已经打到南门外，您还对他们抱有愧疚之心吗？”“不，我只是担心你们被污蔑……”“陛下……”尼鲁第一次发觉，纳杰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据说鹿族特务能把隐姓埋名的罪犯揪出来枪毙，那么证明纳杰没有参与屠杀应该也很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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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去，我要和部队在一起。”“你给我躺回去。妈说的，你如果倒下了，我就是老大。”嫣嫣让囡囡和她一起按住赫良，“你们是想让我被俘虏吗？我毋宁去死！”“现在没资格送命，我们应该活下去洗刷耻辱。”萨磊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安静下来，“萨磊，难道……难道骑兵团也……”“团长，纳杰将军的命令，让骑兵回到北方保全实力，日后还要复国…”“那你……你，你是放不下家里人吧。”萨磊点了点头，“所以你当了逃兵？”赫良失落地看着他，“不，纳杰将军给我的任务，让我找到你，把你带出虎威城，以最快的速度和大部队汇合……团长，时局瞬息万变，将军指了一条路，我们一起走吧。”“他这样走不远，如果伤口裂开要命的。”纳雅抱着胳膊靠在门上说，“这样，萨磊，你先走，我就在城里找机会离开。”“可是时局瞬息万变，搞不好，你这样再也走不了……”“你先别管我了，你去看看芹芹他们三个吧。”

“你们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纳雅……别让我担心。”萨磊一家人拥抱在一起，芹芹的眼泪不住地流，两个孩子都很安静，萨磊依次抱过两个孩子，亲吻他们的额头，不舍地摸着他们肉乎乎的小手小胳膊，“萨磊……”芹芹的心都要碎了，她不忍地看着萨磊起身离开，萨磊不敢再回头，只是挥了挥手，便把门关上，“纳雅，他们拜托你了。”萨磊给纳雅跪下，“你放心，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纳雅把他扶起来，赵琳把新拍的照片交给萨磊让他保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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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磊一只手摸着马的鬃毛一边说:“芹芹和孩子们在你这里我放心，纳雅，谢谢你。”萨磊对纳雅点了点头，“虽然两国人在战场上互相厮杀，但是对于你，我们还是朋友。”赫良忍痛伸出一只手，“洛纳时兴的礼仪。”，纳雅和赫良握了握手，赫良的声音比起之前小了很多，囡囡和嫣嫣站在纳雅身后:“萨磊哥哥再见，小心呀！”，萨磊猛夹马肚子，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我忘了问纳德的情况了。哥，他……”赫良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见到他……他可能……”囡囡的眼泪已经掉到赫良的额头上，囡囡趴在他怀里哭了很久，赫良不敢给妹妹任何希望，担心这希望破灭时会使她陷入更大的痛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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