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2年2月，混乱都城

“去死吧，畜生……杂种！”一个鹿穆士兵红着眼眶，用刺刀反复刺杀一个刚才已经被他杀死的虎族士兵的遗体，十分钟前那个人被绊倒前瘫坐在地上，举起手来格挡，被他拨开直刺中胸膛，姐姐最后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他已经死了，留点力气杀。”一个年长一点的士官拉住他的胳膊，他刚停手，就忍不住跪在战壕边嚎啕大哭起来。赫良走出堡垒，虽然还有5万守军，但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头似乎被千万根刺扎中，趔趄一步倒在地上，他觉得一阵麻木，湿湿的东西从后颈流过，士兵的声音逐渐模糊，他被人七手八脚的搬了起来，脖子热热的，就像萱萱骑在上面一样，她手里还拿着风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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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纳雅克制住自己的声音，在清理完其他的伤口后，她看到一枚弹片打穿了赫良的头盔，好像，卡住了……纳雅不敢想象如果稍微动一下那枚弹片会引发什么后果，她不能继续动手了，“插进去了。”纳雅看着只露出一半的弹片，屏息凝神，结果此时赫良的头摇了一下，纳雅看到那枚弹片也晃了晃，她只敢赌了……

“好险，好险……”纳雅把最后一块碎片丢进已经有一层了血水的托盘里，弹片虽然打穿了头盔，但是被他的头发缠住了，纳雅深吸口气，随后有些站不稳，赵琳扶着她坐下，“哥！”，囡囡随即打开门冲了进来，最后的理智克制住她想要抱住哥哥的欲望，“他没大事，只是……一只耳朵没了……而且被震得不轻，半边脸毁了……”“纳雅，我，我替我们全家谢谢你了。”囡囡眼睛红肿，跪在留着血水的地上要给纳雅磕头，纳雅急忙起身把她搀扶起来，“战线……战线……”昏迷中赫良念叨着。

此时，光头强和熊大熊二走进屋，熊大熊二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光头强就看了一眼鹿族军队就成这样了，“炮兵徐进……他们的战术……没想到他们发展的这么迅速。”，光头强自言自语着，他说的汉语，在场的奇幻世界人中只有纳雅能听懂，“弹幕……弹幕……，哈哈……弹幕……火力不足，哈……”赫良毫无征兆地念叨着一些名词，他的副官按住他的手防止他伤到自己，“是一种战术吗？”“医生，你怎么知……哎，不瞒你们说，团长原来写过一份论文，研发一种战术……依靠炮兵掩护步兵……可是由于要全套的武器升级，而且弹药量消耗大，被否了……”“鹿族人就在用这种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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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毅很满意，这也许是历史上鹿族军队取得如此战果中最快的一次，付出代价最少的一次，“赫良是个人才，可惜虎族人都忙着庆祝他们帝国的十周年，谁能想到这会断送他们的帝国梦……”塔毅饶有兴致地和武官们说道，步兵一面欢呼王上万岁，一面欢呼炮兵万岁，炮兵们举起疏通杆欢呼，直到号炮响起，所有人才安静下来，到中午了，营地的炊烟已经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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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败的消息从城头传到虎威城的每个角落，恐慌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普通民众有人跪在鹿族庙宇前乞求神职人员收留他们，无国界医院附近也聚集了一大批民众，警察艰难地维持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的秩序，此时自战争爆发以来仅次于狼族军队行为最丑陋的行为出现了，一些士兵冲进鹿族人聚居的陋巷，无差别攻击那些手无寸铁的鹿族人，街上已经乱作一团，有的地方发生了数起踩踏事故，直到两个小时后禁军才平息动乱，这次混乱造成了六十多人死亡，数百人受伤。

动乱的消息被眼线传到城外的鹿族大营，塔毅第一时间想到了纳雅，眼线在情报中没有提到无国界医院的情况，但是塔毅此时也无法把消息送进去，他只好看着面前这座古城，祈祷自己能得到一个完整的虎威城，能看到平安无事的纳雅，最好能够活捉尼鲁……哪怕只是无国界医院能平安无事。“陛下……”萨勋来到塔毅身边，指了指攻城部队，“大军随时可以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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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良醒了过来，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不过直到彻底清醒才发现自己在地窖里，只有天窗透一些光，囡囡坐在一边趴在床上睡着了，赫良艰难地把左手搭在她的后脑勺，抚摸着她的头发，仿佛一切都是做梦战争没有爆发，自己只是骑马摔伤，囡囡在照顾自己，不过这一瞬息的念头很快消散了，他知道，自己的部队完蛋了……身为指挥官，又有什么资格苟活……但是，自己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哥哥。”囡囡猛地抬头，看到赫良已经醒了，她握住他的双手，“囡囡，他们打进来了吗？”“还没有，哥……你可算醒了……”囡囡又忍不住要哭，“别哭别哭了。”他伸出左手，把妹妹搂在怀里，“囡囡，你要活下去……活下去。”赫良的话使囡囡有一些害怕，她只是答应哥哥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坚持下去，赫良只能微微点头，他想在最后的时候和亲人在一起，“嫣嫣也许一会儿就能来……薇儿，爸，萱萱……”赫良在头脑里努力回忆妻女的样子……“哥，我们一家人一定要重聚……你一定要回去看嫂嫂他们，你现在不是什么城防长官了，你是赫良，我和嫣嫣的哥哥，嫂子的丈夫，萱萱的爸爸。”“我知道，我想睡一会……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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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鲁对禁军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无论用什么方法，保护虎威城城里的每个人……活下去。”几名统领端着头盔，都跪了下去，“陛下……”“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未来在太子那里，我已经传信让他即位……你们快去吧。”士兵们抹着眼泪，作别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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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应该白白牺牲掉，去北方继续抵抗，你们是我们最后的火种。”纳杰骑在马上对年轻的军官们训话，骑兵预备队攻击鹿族军队的命令被取消了，“今天的撤退是为了来日能够光复……孩子们，动身吧……”“将军那你呢？”“我留在城中，我的年龄允许我殉国了……可你们还没资格，回去吧，如果你们觉得耻辱，那就在北方继续抵抗，光荣是属于你们的……”士兵们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在纳杰的苦劝下没有冲动盲目冲击鹿族阵线，而是带上干粮，撤离战场，“萨磊，你来做什么。”“将军，我想回城里，我老婆孩子都在那儿，总得交代些什么……”纳杰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准许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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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禁军统领骑着马最后一次巡视街道，不禁回想起十年前自己作为胜利者在这条街上接受检阅的情景，多想回到从前啊，只是……“我们不打了，放我们回家！”一些本地士兵聚在一起，禁卫军的用长枪对着他们，“一群孬种。”“不怪他们。”权力最大的统领下马，来到那群士兵面前，“长官，这仗打不下去了，几千名弟兄，连鹿族人一根毛都没伤到，就，就全没了……”统领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恐惧，他知道，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您真要看着我们和虎威城一起灰飞烟灭吗？鹿族人的炮弹不长眼睛，一旦在城里打起来……您知道后果，您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老百姓陪葬……”“住口！”副官拔出剑对着带头的士兵，“想回家的，今天下午，在点兵台前，把武器留下……”就在此时，城外的炮声又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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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围城墙的虎族军队抵抗非常羸弱，在射手的掩护下，鹿族的先登死士轻松地跳上城墙，在清除威胁后，火炮抵近射击，第一轮射击城门被打出了几个洞，第二轮射击城门垮了，鹿族先锋部队随后入城，“陛下，南城区主要为砖石建筑，可是北区多为木质建筑，如果滥用火炮引起大火……恐怕对我们也不利。”“打下南城区全军修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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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进来了，怎么办，有人说会放火烧城……”“不，按照支持度，三年后，塔毅现在是无国界医院最大的庇护者，他知道医院的分布点，而且，他也比较注重名誉，不会放火的……但我不能保证守军会不会放火。”纳雅安慰着嫣嫣，芹芹在一边抱着孩子，两个孩子都非常安静，但是也有一些不安……光头强和熊大熊二艰难地在人群中移动，熊二高高举着一个竹篮，里面躺着一个小婴儿，熊大则举着一袋粮食，光头强拿着证件一路解释，他们才成功回到医院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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