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我爸回了家,我妈留在她娘家过夜。我所说的晚上,指的是2023年1月7日晚上。
回家之前,我妈嘱咐我说,看看你奶回没回家,要是没回,第二天要我自己骑家里新买的小电驴过来。我应声,连点头。
我奶在昨天下午就去了山上的石牌寺,说是要祈福了,得准备东西,年轻一代不会搞,得她们老一辈的人上去。
我去药店给我妈给了伤风止痛膏药贴,想着第二天下去的时候带给她。因为冬天干燥加上频繁工作,我妈的手有两个手指裂开了。看着挺疼的,这个膏药贴有利于伤口恢复。
很便宜,两块钱一小包,我买了两小包。
回到家,家里的狗狗一天没看见家里人,兴奋得到处跑,还伴随着狗叫。是真的狗叫,尾巴摇成螺旋桨。
想给小电驴充电,发现充电线不够长。我妈不在家,只能喊我爸了。
“爸!有没有插排?”
“有的。在我之前睡的那个房间。”
我听成“在我睡的那个房间”,转头就朝走廊去。
“你去哪,就在这个房间啊。”
被我爸喊住,进了房间,在堆起来的椅子上拿到了“插排”。
“这是你改装的吧。”
这个“插排”是电线与我们房间里用的开关插座的结合。这新奇的结合方式让我眼前一亮,但没有大吃一惊。
“那肯定是我改的。”
我短暂地摸了它五秒,就脱下头盔,上了楼。
累了一天,我脱了外裤躺床上不想动弹。给我妈发了消息说我回到家了,她回了个“嗯”,我没再理她。
在床上看了很久的视频,我爸喊我吃晚饭我都没去下楼吃。主要是午饭吃得吃也没什么消耗,我就不打算吃了。
低头瞥见前几天我拿到的螺蛳粉快递,我觉着我倒是可以吃个螺蛳粉。
放下iPad,下楼洗澡洗头,再上楼时已经七点半了。
为了以防感冒,我涂了面膜之后就赶紧吹头发,吹到八成干就不吹了。
煮了螺蛳粉,在床上支起小桌子,小心翼翼地在床上吃东西。这次买的螺蛳粉比之前买的料包多一些,酸笋味道正宗一些,整体味道还行吧。
之后将螺蛳粉的袋子装到垃圾袋里密封好,将碗拿出去洗干净,开窗通通风,一切就弄好了。我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因为要早起,我比往些时候早睡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我被七点钟的闹钟吵醒。在床上磨蹭了十多分钟,外边太冷,我不想起床。
还是起了床,突然想到外套放在楼下忘记拿上来了,我只穿了里衣,裤子倒是穿齐了。
去洗漱,看到我爸上楼了。
他比我早一些出门,因为他和我大姨父小姨夫一起去买办丧用的东西。
我是快八点才骑车出的门,我妈还打电话来催了我。
我妈给我选了一条通往我外婆家最简单的一条路。沿着河边大堤一直开,只需要过一次桥,然后再沿着大堤一直开,最后在某个路口右转,之后的路就很简单了。
我开了半个多小时,去的时候还下了点雨,带着头盔倒是不碍事。
找好停车位,我进去了,在门口晃悠了几下,我妈先看到了我。
我掏出口袋里的膏药贴,想找剪刀,但是我妈被事情缠住,一时之间没有机会找剪刀。我又不知道剪刀在哪,只能干等着。
等的空隙,一个比我妈年长一些的人拿了一条白色的布给我,我下意识接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简单缠在手臂上。
后来我妈得了空,找到了剪刀,剪好膏药贴,贴上了膏药贴。她还将我手中的白布缠到我的腰间,拿了一根红布缠在我的手臂上,再有一根稻苗缠成的草绳子缠在腰上——我是我外婆亲人的身份象征就这么弄好了。
一早上,除了跪就是拜和站,挺无聊的,我不想多待。
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死者真的能被超度吗?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益,我感觉更大的原因是为了给生人最后告别的时间。
好像又要开始跪了,跪到腿麻,跪到腿抽筋,仍需要继续跪。
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家,祈祷能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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