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没回家,我爸回的。下雨路滑,我妈不放心我骑车。
吃晚饭的时候,我有些惊讶。没有桌子盛饭菜,都是放在垫了稻草的托盘上面的。
这让我想到了一句话,女性是没有资格上桌吃饭的。这难道也是一种文化的变更?虽然现在大部分的家庭都已经没有这样的现象了,但是以前是这样的,这没办法抹去。
我很饿,没时间顾及其他,我尽可能地吃饱,因为不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我很怕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要继续跪、拜、站。单是想象就足够可怕。
我可劲儿地吃,大家都吃完了,我还在吃。
最后吃完休息,我爸就回家了。
我很想回家的,因为在家才会有好的休息,在这,除了跪拜站,连躺床上都是一种奢侈。
我萌生过一个想法,难道折磨身体是为了暂时忘记内心的悲伤么?不无可能,但我不确定。
九点钟的时候,我妈问我困不困,我说不困,是真不困。
十点钟的时候,我妈又问我困不困,我还是说不困,还反问她——
“你是不是困啦?我不困。”
我看得出我妈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而且平时她都是八点九点就睡觉的。昨晚又没怎么睡,怪不得这么困。唉
十一点的时候,我开始困了,鉴于之前我妈问我两次困不困,我都回答不困,这下真的困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在我妈还是会问我困不困,要不要去房间睡一会儿,我马上说“要。”
我如愿躺到了床上,即使外面很大声,很吵,我还是睡得着。几乎是我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时候,有人进来了,说了什么我听不懂,把我的睡意吵走了几分。
那时我眼睛都睁不开,等他们吵了一阵出去了,我才睡着。
我以为我能一觉睡到七八点的,毕竟白天那么累了,但是没想到,我醒来的时候才过去三小时。
我起了床,想出门找我妈,发现她正睡着,我又折回了房间。
重新脱了外套和鞋,躺回床上,却发现自己很难睡着,我想到我妈睡得这么不舒服,我应该陪着她的,我都已经睡了三小时的舒服觉了,该出去跪拜站了。
我再一次出了门,坐在我妈脚边,迎接我的是半小时一次的仪式。
我学会了偷懒,实在是脚疼。
……
熬到天明,十点钟左右,最后一个仪式——送行。
我看着他们穿雨衣,我拿着我妈给我找的超大伞站在一旁。雨一直都在下,即使停也只是停一小会儿,之后更加大。祈祷雨停是不太可能的了。
早饭也没吃。
我撑着伞走,伞下是我和我妈。
到了一个路口,我们一行人跪了下来,跪的方向是我们来时的方向。礼炮声响起,鞭炮也有,主要还是礼炮声。
礼炮在头上炸开,声音大极了。好几次我都被吓到,但是在这么庄重的场合,我还是忍住了捂耳的想法。
我妈说让我跟着我小姨,不用送那么远。我了然,没吃早饭确实也累了。
虽然不用送很远,但是也还是要走一段田路的。是我低估了田路的丝滑程度,我左脚下一滑,往左边摔去。我下意识地用左手撑地,左手和袖子沾上了泥。
“我靠……”下意识吐槽。
好在不算太狼狈,就失了一个袖子。
下雨实在不是好天气,尤其是需要外出的时候。
我和小姨在一个分叉口与大部队分离,拐进了一个小道,是回去的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雨下大了。实在狼狈,我回到起点的时候双鞋都湿了,衣袖也湿,头发也沾上了雨水。
只要回到家就能洗澡了。想到这个,我也就不管了。
等午饭又等了许久,吃了几个花生垫垫肚子。等吃了午饭,许多人都打算各回各家。
雨不停,看天气预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看来,淋雨回家是极大可能的了。
这件事,算到此为止了。
不想再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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