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上。
沉闷的氛围是独属于午后的——尤其是冬日,晴天。
许多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脑袋耷拉在手臂,老师的声音显得尤其清脆隆重。
换作平时,余洲舟也只是他们中的一员罢了——瞌睡虫在大家的耳朵里钻来钻去,很快就倒下一片。然而……
是轻微的腹痛。
余洲舟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然而,她感到有一股暖流在体内冒出——啊……糟糕!
顿时,她就明白过来。
余洲舟老师,我去趟洗手间。
不等回复,余洲舟就麻溜地将卫生巾和卫生纸塞进口袋,近乎匍匐着从后门溜走了。
“谢天谢地!”余洲舟庆幸——因为早在几天前,妈妈就提醒余洲舟关于生理期的事,因此她做充足的准备——热水,暖手宝、卫生巾“三件套”。
然而,余洲舟不知道的是——这次,仅仅是一个开始。
灼灼目光从背后袭来;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
然而,余洲舟完全顾不上这些——回到座位没多久,她就开始腹痛。这种痛,大约是阵痛——一阵又一阵袭来,就像小时候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熬过这一会儿,还有那一会儿。
以及,这种痛伴随着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至于症状——则是上吐下泻。由于刚从卫生间回来的缘故,现在的余洲舟只剩下想要呕吐。然而,却完全吐不出来,只想干呕。
就快撑不下去了……
余洲舟想。
王萱:你咋啦?怎么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丝——有点儿发乌!
大妈凑过来,关切地问。
余洲舟没事……
余洲舟艰难地从嘴角处挤出半句话。
然后,她就将脑袋重重地抵在胳膊上。
王萱轻轻拍着余洲舟的脑袋。
王萱:哎呀,小可怜!
余洲舟呼……
余洲舟轻叹了口气。她像只小猫儿似的向前趴,贴着王萱的胳膊。
于是,王萱也趴到余洲舟身旁。她轻轻拉住余洲舟的衬衣袖子,凑上去嗅了一下,然后又猛吸一口:
王萱:好香啊!
然后就是一顿贴贴猛蹭。
王萱:果然呢!喜欢一个人的话,她的一切都是香香的!
余洲舟呃……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我的衣服是刚洗的啊。
尽管,余洲舟也知道——王大妈只是不知所措,但很想让她开心罢了。
余洲舟痛苦地闭上眼睛。
王萱:要不,我帮你和老师说说吧?
余洲舟嗯……
她本想说“还能再忍忍”;然而,这种难以接受的痛苦终究还是战胜了她。
余洲舟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王萱:老师!
王萱举手。
王萱:她不舒服。
她指了指身边的余洲舟。
于是,余洲舟就被领到朱老师的办公室去。
朱老师:余洲舟怎么回事?
余洲舟老师……我感到不舒服。大概是痛经吧。
朱老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点点头。
朱老师:怎么脸色惨白……你是不是喘不过气?
余洲舟的呼吸确实很沉重。
余洲舟嗯……还好吧。
朱老师:这样,你家里现在有人么?我送你回去。
余洲舟嗯……
余洲舟迟疑了一下。
朱老师:那我打个电话先。
余洲舟可能这时候也只能去外公外婆家了,爸爸妈妈都在上班呢。
朱老师:行,
朱老师打完电话说。
朱老师:我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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