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余洲舟就坐上了朱老师的电动车。车在马路上行驶,偶尔遇到减速带会稍微发颤。
朱老师:洲舟,现在还很难受吗?
他温柔地询问。
朱老师:我都不敢骑太快啊。
余洲舟嗯……还好。
无论难受与否,余洲舟都只能回答这几个字了。
她痛苦地闭上眼。
眼前的世界是黑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今天下午大约是没法去上学了吧。余洲舟想。不知道傅皓会怎样呢。会想她么?会担心么?如果可以给他发一条消息就好了。可是余洲舟并没有手机。
穿过几个街区,朱老师终于将余洲舟送到外公外婆家。迎接他们的,余洲舟的外婆,推开了门。
朱老师丝毫没有打量,只是淡淡问了一句洲舟:
朱老师:这就是你外公外婆家了吧?
余洲舟嗯。
外婆迎出来表示感谢。
朱老师:那我先走了,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余洲舟好的,老师再见……
外婆将余洲舟扶进卧室,她拿来热水袋、盐水杯和湿毛巾。
这时,余洲舟总免不了被数落几句的。然而,她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外婆的偏方——“滚鸡蛋”:她将一小块碎银和生鸡蛋液、艾叶等药品和在一起,用热乎乎的湿毛巾扎好,然后开始在余洲舟的肚子上来回推拿。
余洲舟感到一丝阵痛,带着热辣的麻。
不一会儿,外婆就告诉余洲舟差不多好了。她摊开抹布,将里面的东西扔了去,发现银子已经发黑。原是用这种方法去宫寒,乃治疗痛经。
“现在去床上捂着吧。”
外婆建议道。
于是,余洲舟就回到卧室,翻身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额头热乎乎、汗涔涔的,黏糊糊又冰凉下去。
隐约中听说妈妈回来了。
洲舟妈:洲舟怎样了?
门外高跟鞋的急促咯哒声刚刚歇下去,妈妈的声音早已传到房门里。
“她没事,这会儿正睡着呢。”
外婆回答。
于是,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余洲舟虽然醒来有一会儿了,但还是决定装睡。
洲舟妈:洲舟怎样了?
余洲舟唔……
她极不情愿地假装被吵醒。
余洲舟妈,还是疼。
不过这话也倒是不假。
虽然外婆用了“祖传秘方”,但对于洲舟的究极痛经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此刻,那种下坠的痛感还在身上蔓延,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
洲舟妈:还疼啊?
余洲舟我能不能吃布洛芬!
洲舟妈:不可以!
妈妈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洲舟妈:止痛药会麻痹你的神经,让你注意力难以集中、记忆力也会下降。
余洲舟难道我只能忍着么?
洲舟妈:唉。
妈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洲舟妈:洲舟,其实妈妈也很想替你疼啊。
余洲舟嗯……
然而另一方面,余洲舟只疑惑下午是否还要去上课。
当然,这早就被妈妈看穿。
洲舟妈:虽然知道你难受,但是今天下午有没有重要的课呢?
余洲舟不知道吧。
妈妈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课表。
洲舟妈:要不这样吧?中午咱们好好睡个午觉,下午一二节课就先不去了。我跟朱老师说,让你晚点去,如何?
余洲舟好。
对此,余洲舟也没有不情愿。毕竟——倘若去了,至少能看到傅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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