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Vale

维克多·葛兰兹【传纸条】……

伊索·卡尔【传纸条】……

安德鲁·克雷斯你们这是……

白发青年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坐在长桌前，相互传递纸条，无声交流着。

伊索和维克多都不善言语，比起面对面地聊天，他们更喜欢相互写信的文字交流。于是他们成为了无声的朋友，一对笔友。

维克多·葛兰兹【看信】哦……

维克多·葛兰兹呀！艾格，你们回来了！

艾格·瓦尔登【招手】啊，办完事回来了。

艾格·瓦尔登你果然在这里，害我白担心一场。

克拉拉·瓦尔登：除了我以外，维克多是唯一一个失踪后会让哥哥担心的人了。

维克多·葛兰兹【脸红挠头】唔……

伊索·卡尔啧……

维克多害羞地低下头，这反而让伊索有些不自在。虽然他不反对无声的朋友有其他朋友关心，毕竟他是个天天和死人打交道的怪人。

当初维克多请求跟艾格一起来红教堂，但因为家庭成员的祭日不合适让外人参加，维克多就在一旁看着。兴许是会打扰到逝者，他就被带到了这里，正好伊索也在，两人随即开始了“纸上谈兵”。

“少爷，差不多该回去了，老爷那边……”身穿一身黑色丧服的杨叔说道。

艾格·瓦尔登杨叔，你带父亲先回去吧，我和克拉拉在这里和朋友叙叙旧。

“好吧，少爷和小姐在外要注意安全啊。”

毕竟孩子大了，容不得多管了，只能随他们开心。杨叔跟随老爷上了马车，离开红教堂回市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安德鲁·克雷斯那个……我先——

艾格·瓦尔登安迪，着急走？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我还要……

艾格·瓦尔登想去哪啊？我还正想问你最近怎么没信呢。

安德鲁·克雷斯请……请离我远一点……

克拉拉·瓦尔登：【歪头】哥哥，他是……

艾格·瓦尔登来给你介绍一下。克拉拉，他就是安迪，红教堂的守墓人，我们vale的最后一人。

安德鲁·克雷斯你……你好，我是安德鲁·克雷斯……

艾格经常和克拉拉提起他们vale，一共由四位男生组成一个团体，组合名称取自他们每个人名字的首字母。这位白发青年便是那最后一人，红教堂的守墓人安德鲁，而安迪则是大家给他取的小名。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安德鲁很少离开红教堂，也很少游走于白天，克拉拉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只存在于男生们口头中的朋友。

克拉拉·瓦尔登：【跳】呀～你好你好～终于见到所谓的安迪了～

克拉拉·瓦尔登：以前经常听哥哥提起你，却从未想过你长得如此俊俏呢！

安德鲁·克雷斯啊……是吗？大家都认为我像怪物……

克拉拉·瓦尔登：谁说的？是不是卢卡？回头我就找他算账。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不……不是他们……

艾格·瓦尔登维克多，我不在的时候，你干什么呢？

艾格·瓦尔登【抽走】嘿！

维克多·葛兰兹喂！艾格你还我！不要看啊！

艾格一把抽走了维克多压在手掌下的小纸条，举得高高的，维克多怎么跳都够不着。艾格顺势偷瞄了一下纸条，是一连串的聊天记录，像剧本那样的格式。

艾格·瓦尔登我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些。

艾格·瓦尔登挺新颖的聊天方式，改天我也试试。

维克多·葛兰兹【拿回】艾格，怎么能偷看秘密呢？

艾格·瓦尔登我又不在乎你和卡尔聊些什么，反正不能给我的创作带来灵感，还不如不看。

维克多·葛兰兹艾格……

即使艾格的话里充满了傲慢和不屑一顾，但相伴多年维克多还是听出了套在其中的暗语：那是你的隐私，我不会去看。

伊索·卡尔【起身】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克拉拉·瓦尔登：伊索要走了吗？

伊索·卡尔啊，还有点事要做。

伊索·卡尔最近红教堂不安全，你们还是少来这里吧。

克拉拉·瓦尔登：欸？本来还想让你给我化妆呢。

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这点时间也不是没有。躺下吧。

克拉拉·瓦尔登：躺下？为什么？

伊索·卡尔不躺下我怎么给你化妆？

克拉拉·瓦尔登：【宕机】啊？

伊索已经翻开了手提化妆箱，抽出了三支化妆笔刷蓄势待发，然而克拉拉还坐在教堂长椅上发呆。为什么化妆还要躺下啊？之前哥哥给自己化妆时可没这要求。

伊索·卡尔就沿着这张长椅躺下吧，一会儿就能化完。

克拉拉·瓦尔登：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躺下……

伊索·卡尔我没让你躺在棺材里就不错了。

克拉拉·瓦尔登：【宕机】什么？躺进棺材？我又没死！

伊索·卡尔我就是给死人化妆的入殓师。就当是照顾我的工作需求，躺下假扮一会儿尸体吧。

克拉拉·瓦尔登：欸？？！

之前听约瑟夫说过，伊索·卡尔是暂居在红教堂附近的入殓师，克拉拉不懂入殓师是什么工作，约瑟夫让她简单理解为化妆师，结果居然是给死人化妆！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艾格·瓦尔登你既然想让卡尔上手，就顺从一下他吧。

艾格·瓦尔登放心，卡尔化妆的水平可是一流，说不定比我还强。

维克多·葛兰兹虽然是给死人化妆……

伊索·卡尔躺好，我要开始工作了。

克拉拉·瓦尔登：……哦。

克拉拉乖乖地躺在教堂长椅上，伊索也随即戴上手套和口罩，精心为克拉拉打扮妆容。她是个美丽的姑娘，皮肤水嫩光滑，只是素颜就比那些化妆的贵族大小姐精致不少。那些阔太，化了妆反而越加显老。

安德鲁·克雷斯那个……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艾格·瓦尔登安迪，你这么着急走，有什么急事吗？

安德鲁·克雷斯不……并没有……

安德鲁·克雷斯最近红教堂是不祥之地，我想你们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担心……

艾格·瓦尔登红教堂最近怎么了？

维克多·葛兰兹我略有耳闻，好像是……尸体失踪了？

安德鲁·克雷斯【摇头】不，不是失踪，是消失了。

艾格·瓦尔登【思考】哦……？

伊索·卡尔失踪和消失可是两回事。

伊索·卡尔如果是失踪，那还有可能找回来。可如果是消失了，那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伊索·卡尔消失的不只是尸体，还有那些逝者存在过的痕迹。

维克多·葛兰兹不太明白。

伊索·卡尔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人彻底不见了，没有人记得曾经还有这么个人活在世上。

艾格·瓦尔登就算是天方夜谭，也请编一个像样点的吧。

伊索·卡尔【摇头】我不会骗人，也懒得骗人。我记得每一个入殓对象，他们的存在确实消失了。

艾格·瓦尔登那就很奇怪了。你刚刚说存在消失了，没有人会记得曾有这么个人活在世上，可你还明明记得。

伊索·卡尔这就是诡异的地方，我记得他们，可那些逝者的家属却不记得逝者了。

安德鲁·克雷斯所以红教堂最近不安全，你们还是尽量不要来这里了。

安德鲁·克雷斯现在消失的是逝者的尸体，说不定哪天就会轮到活人……

维克多·葛兰兹听着是有点吓人……

克拉拉·瓦尔登：……

维克多抱着威克瑟瑟发抖，感觉像鬼故事活灵活现了一样。艾格支着下巴思考，他根本不相信有这么超脱的事发生，这世上可不存在魔法，不过好像能给自己的创作带来些灵感，还是恐怖主题的。

克拉拉闭眼聆听着男生们的谈话，明明已经够诡异了，她的内心却毫无波澜。伊索的化妆笔拍在了她的眼皮处，勾勒着眼睛的线条。

伊索·卡尔接下来是口红。要红色号还是——

艾格·瓦尔登克拉拉害怕红色，还是不要红色号了。

伊索·卡尔害怕红色……嗯……

伊索·卡尔那就珊瑚色号吧，偏粉嫩一点。

伊索听到克拉拉害怕红色时并没有太震惊，他甚至能猜出一点其中的缘由。一般患有红色恐惧症，大概是受到过度惊吓所致，将记忆中的那份恐惧转移到了红色身上。

伊索·卡尔完成了。

克拉拉·瓦尔登：【睁眼】已经可以了？

伊索·卡尔其实你完全不需要化妆，素颜就很静美了。

伊索·卡尔【收拾工具】好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伊索像是逃离一般，不想在教堂里再多呆一秒那样，收拾好化妆箱快步离开。对于社恐人士来说，人多的地方难免会产生不适，即便在场的算上他才五个人。

克拉拉跳下长椅，举起一面镜子打量着伊索为自己绘制的妆容。总感觉他没怎么画，简单地拍了拍粉底，画点淡淡的眼影和眼线就结束了，嘴唇倒是变得粉嫩不少。

克拉拉·瓦尔登：哥哥，伊索是不是嫌弃我啊？或者我耽误他工作了？

艾格·瓦尔登可能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你没必要化妆吧，明明素颜就很好看了。

维克多·葛兰兹说的对，克拉拉一直都那么可爱。

“汪汪！”威克也叫了两声应和，为主人投了赞同票。

安德鲁·克雷斯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克拉拉·瓦尔登：等等！安迪～

安德鲁遮住自己的脸，慌乱地跑出教堂，躲进自己按在墓地的小房子里。

克拉拉·瓦尔登：安迪不喜欢和我们一起玩吗？

艾格·瓦尔登他和卡尔一样，都是和尸体打交道的人。

克拉拉·瓦尔登：但伊索至少会去城里吧？已经不止一次在约瑟夫先生的照相馆里看见他了。

克拉拉·瓦尔登：还有，为什么安迪说自己是怪物呢？

艾格·瓦尔登嗯……这就要追溯到安迪从前的生活了。

艾格讲述着安德鲁的过去。由于他患有白化病，肤色和毛发都浅得发白，呈现一种病态，甚至连眼球都时常布满红血丝，而且受此影响视力非常弱。

这样的安德鲁从小就被周围孩子们视作怪物，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甚至丢石头打他。哪怕是长大后，这种歧视依旧存在，所以安德鲁躲进了无人拜访的墓地做起了守墓人，这样就能远离喧嚣的世俗，寻求自己的一方净土。

克拉拉·瓦尔登：怎么这样……安迪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艾格·瓦尔登所以那些凡人才庸俗啊，这个世道也一样。

维克多·葛兰兹我鄙视那些以别人痛苦为乐的坏人，这根本不是一件好事。

克拉拉·瓦尔登：嗯……做点什么才能让安迪开心起来呢？感觉他今天兴致不高。

克拉拉·瓦尔登：【灯泡】啊！有了！

虽然不知道克拉拉想到了什么点子，只要安德鲁能开心就好了吧。

欧利蒂丝庄园，弗雷德里克相当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奥尔菲斯，无心品尝眼前的食物。真的，要不是亲自来请，他才懒得见这个小缺德家呢。

奥尔菲斯克雷伯格先生不打算尝一尝吗？这可是上等品质的羊排。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说吧，你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奥尔菲斯这么快就直奔主题了？还想让您先品尝一下食物。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压着火，浅尝了两口羊排，连同那些火苗一同咽进了肚子里。

爱丽丝·德罗斯：真是难得见你们两个和谐地坐在一起用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哼……

奥尔菲斯不知克雷伯格先生搬来这座城镇后，居住的如何？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还不错。只要不让我在看见你，我会过得更舒适。

奥尔菲斯呵呵，说出这种话难免有些伤人心，但没关系。

奥尔菲斯为何克雷伯格先生不愿意放下贵族身段，去享受目前所能过的生活？

奥尔菲斯欧利蒂丝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虽然依旧有着权贵划分，但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很快乐地生活。

奥尔菲斯我们要做的，只是改变一下生活态度而已。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你不用对我说这些，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态度。

奥尔菲斯明明身无分文，却还要端着贵族架子，依赖一副好皮囊去贴贵族阔太们的脸？

弗雷德里克恶狠狠地瞪了奥尔菲斯一眼，却一句话都不敢说，毕竟眼前的人可是欧利蒂丝庄园的少爷，身份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爱丽丝斟满了一杯白咖啡，放在奥尔菲斯的手边，力道明显重了不少，显然对刚才说的那些话很不高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那些人……她们根本不懂艺术的真谛。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而我，也不过是供她们消遣娱乐的玩物罢了。

奥尔菲斯……

奥尔菲斯你的这句话让我想到一件事。肯定有例外吧？不看重外貌，完全在欣赏艺术的人。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又怎么样呢？

爱丽丝·德罗斯：奥菲，莫非克雷伯格先生说的那个人……

奥尔菲斯让我猜猜，那个人……是个女孩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奥尔菲斯还抱着一本素描绘本，领着小羊驼？

弗雷德里克瞳孔地震了几秒，居然全被奥尔菲斯说中了，然而这些细小的变化早已被奥尔菲斯尽收眼里。符合上述描述的人，只有一个，爱丽丝估计也想到了。

奥尔菲斯【支起下巴】那个孩子叫克拉拉？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她果然认识你们？

爱丽丝·德罗斯：我和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克拉拉是个可爱的孩子，心思单纯，很难得呢。

奥尔菲斯看来我们的克雷伯格先生傍上大款了呢。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怀疑】……你那是什么意思？

奥尔菲斯克雷伯格先生来到这里有段时间了，一定听说过瓦尔登家。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听说过。他们家的独子不仅是家族继承人，还是年轻的天才画家。

奥尔菲斯艾格·瓦尔登，欧利蒂丝城艺术界的奇迹。

奥尔菲斯那你知道他有个妹妹吗？克拉拉·瓦尔登，那孩子可是瓦尔登家的掌上明珠，被小少爷捧在心尖上宠爱的宝贝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听完奥尔菲斯的话，弗雷德里克心中一颤，那孩子竟然是这么尊贵的人，瞬间与她的距离拉开了这么大。想到那天请她给自己做导游，突然感觉太失礼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安德鲁走出落魄小屋，在铲子上挂上煤油灯，拎起沙漏准备守墓。只有在晚上，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

克拉拉·瓦尔登：安迪～

安德鲁·克雷斯哇啊……！你怎么在这里？

安德鲁刚没走出多远，就被眼前的黑影叫住了，把灯拿近一看才发现是克拉拉。突然出现吓人一跳，还以为是诈尸了。

安德鲁·克雷斯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嘿嘿，我在等你啊。

安德鲁·克雷斯等我？等我做什么？

克拉拉·瓦尔登：走啊～去撸串啊～

安德鲁·克雷斯撸串？

克拉拉·瓦尔登：对呀对呀～我特意来邀请你一起晚饭的～

听到她特意邀请自己吃晚饭，安德鲁有些小激动，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周围那些“怪物怪物”的谩骂声似乎小了，直至消失不见。

安德鲁·克雷斯感谢你的邀请，是为了照顾我，特意选择晚上吗？

克拉拉·瓦尔登：嗯……不完全是吧，因为时间上只允许吃晚饭了。

安德鲁·克雷斯请容我换身衣服再走。

安德鲁·克雷斯我不想再看到那些将我视作怪物的眼神，只希望和你坐下来安静享用食物。

克拉拉·瓦尔登：放心吧，没有人会把你当做怪物的！

安德鲁立刻跑回家，掏出一件干净崭新的衣服换上，跟着克拉拉前去会餐。地点选在了居民区的公园，那里有一片平坦的草坪，顶着布满星星的夜空，很适合做烧烤地点。

安德鲁·克雷斯！！！

安德鲁·克雷斯你……你们……

艾格·瓦尔登安迪。

维克多·葛兰兹安德鲁。

卢卡·巴尔萨哎哟～你小子好久没见了！

安德鲁万万没想到，克拉拉邀请他吃晚饭还有其他人在，而且是自己仅有的几位朋友。

当初在红教堂克拉拉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似乎是想起某个人说过“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顿”，于是招呼大家晚上一起去公园烧烤。艾格和维克多跑了一个下午买齐了烧烤的烤架和食材，卢卡也终于改完论文获得了解放。

安德鲁·克雷斯你们也在啊……

卢卡·巴尔萨当然！我好不容易从那个沙蝗教授的手下逃出来，快饿死我了！

艾格·瓦尔登难得我们vale齐聚一堂，这个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维克多·葛兰兹安德鲁，以后多给我们聚一聚吧，没有什么可怕的。

维克多·葛兰兹你看，克拉拉去邀请你，你一下子就来了呢。

安德鲁·克雷斯我……

克拉拉·瓦尔登：撸串撸串～

克拉拉丝毫没在听四位男生再说什么，一心放在烧烤架上，放好碳火架上铁网，一根根被穿在一起的肉串冒出阵阵香味。

“汪汪！”闻到肉香的威克在克拉拉脚下打转，口水快收不住了。

克拉拉·瓦尔登：威克等等，等肉烤好了再给你吃。

“汪呜～”

安德鲁放下沙漏，坐在三位朋友身边，四个人围成一个圈，谈笑风生。克拉拉的肉串不断供应着，安德鲁有一口无一口的吃着，心中五味杂全。

克拉拉·瓦尔登：呐呐，安迪你怎么不吃啊？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安德鲁·克雷斯不……不是……

安德鲁·克雷斯我是太激动了……参加这种活动……

卢卡·巴尔萨【刷辣酱】爽！太爽了！

维克多·葛兰兹吃那么多辣酱，嘴巴会边变肿吧？

艾格·瓦尔登随他吧，脑子不正常的人。

艾格·瓦尔登你这才见过几次啊，我还看见他往巧克力蛋糕上刷辣酱呢。

维克多·葛兰兹哇啊……听上去就很黑暗料理啊。

安德鲁·克雷斯……

克拉拉·瓦尔登：管它是什么，只要在我的烧烤架上，味道都一样。

克拉拉看了看架子上的肉串，有烤好两份，取下其中一根签子上的肉肉送到了威克嘴里，剩下的便是他们的。

克拉拉·瓦尔登：安迪，刚才可是你说要安静享受食物的，这些都得吃完哦。

安德鲁·克雷斯啊？太多了……

克拉拉·瓦尔登：浪费可耻！

卢卡·巴尔萨就是！艾格和维克多买了那么多，不吃完对得起花掉的钱吗？

艾格·瓦尔登……我不喜欢拿钱说事。

维克多·葛兰兹我们还是在吃饱的前提下，尽量不要铺张浪费吧。

克拉拉·瓦尔登：总之总之，享受食物是人生一大美事。

克拉拉·瓦尔登：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

安德鲁·克雷斯那就再来一顿。

第五交响曲：善与恶的界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