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VII

芙宁娜更懊恼了，原来这是个富家公子呢。所以其实只有她……

“抱歉，打扰了。”那维莱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两个身边。“芙卡洛斯大人，可以和我单独过来一下吗？”芙宁娜仿佛十分意外地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孩子气地耸了耸肩，向她做了个“回见”的手势，转身去找娜维娅了。

芙宁娜顺手关上了身后的车厢门。干嘛要这么神神秘秘地，专门躲到隔壁呢？那维莱特沉默着，似乎还在考虑该如何开口。芙宁娜正努力让眼睛适应忽然暗了下来的光线：这里连灯都没开。

“你和达达利亚先生……做了什么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芙宁娜一头雾水。“哦，你是说他邀请我和他去旅行？他甚至声称他要担负全部费用呢。”芙宁娜试着开了个玩笑，“也许那样的话，我就不用每天待在家里煮通心粉了？”

那维莱特没有笑。他皱起眉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联邦司法部的工资也担负得……”他看着芙宁娜好奇的眼神，及时止住了话头。

“司法部？”芙宁娜转了半圈，优雅地落座。她拍拍身旁的位置，“那维莱特也知道司法部嘛？”那维莱特显出为难的神色，好像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这个问题。好在芙宁娜没有在意他的表现。

“……芙卡洛斯大人，”那维莱特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问你……”

“唔……你想要问我什么？”芙宁娜靠过去，抬头看向那维莱特的眼睛。她新奇地发现，那维莱特似乎总是在躲闪她的眼神。

“……抱歉。”他极小声地说，“我想问，你是不是喜欢达达利亚先生……”

“当然啦！”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就是要问我这个呀——难道你不喜欢他吗？”达达利亚是个可爱的伙伴，他那么有活力，又那么开朗，像个小太阳一样。还有他橘红色的头发和他那条红色的羊毛围巾，让人看见他就觉得很暖和呢。

“不是的……我是说——”那维莱特焦急地想要重新解释。“我说认真的，芙卡洛斯大人。”他像是被人捉弄了似的，难过地看着她。

芙宁娜稍稍有些惊讶。难道这是说，列车长会采询大家对新旅客的意见？然后……哎呀。她以前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危险？芙宁娜将右手按在心口上，呼出一口气。幸好她通过了，看起来是这样。那维莱特见到她的反应，眼神黯淡下来了。

“是的。”她煞有介事地回答，“我很喜欢达达利亚，那维莱特先生。”

那维莱特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缓了许久，才勉强接下去:

“……为什么，芙卡洛斯大人？”他终于看向芙宁娜，目光里仿佛流淌着不知所起的哀伤。芙宁娜局促地站起身来：“因为……因为他的性格，因为我喜欢他橘红色的头发，因为，因为他红色的羊毛围巾……”她的心思被搅得乱七八糟，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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