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itre VIII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太奇怪了。芙宁娜不知所措地连连摇头……她现在应该，应该怎么样来着？她不敢抬头看那维莱特，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快要喘不上来气了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离开这里吧，快离开吧！芙宁娜没法理解正在发生的事，她从未经历的强烈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是因为那维莱特的问题吗？还是因为……因为什么？芙宁娜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反正，反正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好了吧？”

车厢门在她身后“砰”地关上了，芙宁娜一头扑在正和达达利亚闲聊的娜维娅怀里，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刚被打断的达达利亚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克洛琳德转头盯着芙宁娜逃回来的方向，莱欧斯利应声走过来:“怎么了，小女士？这是怎么了？”

芙宁娜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缩在娜维娅怀里抽噎起来。娜维娅一遍一遍安抚着她，谁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心绪乱成一团，什么也理不出来。刚才的情景，那个目光……那维莱特到底是什么？人类？美露莘？机器人？那他的程序一定是出了问题——或者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他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总一本正经地叫她芙卡洛斯大人？他是在执行公事，可他那是什么表现啊。芙宁娜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她自己，到底又是为什么情绪这样激动？她不知道……她的眼前，她的脑海里只有那个只由隔壁灯光照明的车厢，列车长单独在她身旁坐着，怯生生地躲闪她的目光。那维莱特，那维莱特，他对她说……

芙宁娜哭得有些缺氧了。大家这时扶着她坐下，克洛琳德递来了面巾纸，芙宁娜胡乱抹着擦也擦不完的眼泪。莱欧斯利决定去找那维莱特问个清楚。

那一夜后来的时间里，芙宁娜只是疲乏地坐在那里，努力去感受自己到底是为什么难过。哭够了也还是流泪，朋友们关切地问她到底怎么了，芙宁娜只是一次次重复：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啊……

第二天回到住处，芙宁娜就发了烧。她只好艰难地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整整吃了三天药。

芙宁娜伏在床上，轻轻虚握着笔，在一张稿纸上随意地画着什么。一只眼睛。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呢？什么颜色的……什么颜色……

……像虹彩一样……像海洋一样……

昏昏沉沉地自己撑了好几天，芙宁娜才退了烧。她扶着梳妆台，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着凉了，她向自己解释，就是这样。

休整好身体，芙宁娜重新找了一个可靠的编辑社，按时上班下班，只负责人文风物的板块。每天清晨芙宁娜早早起床，穿好浅褐色的西装去编辑部，顺路买上一杯热咖啡；夜里下班了，她就在外面买一份晚饭带回去，坐在她生着壁炉的小小的公寓里边吃边加班解决一天的收尾工作。上司交给她一些管理上的工作，也许是想看她能不能胜任吧。

圣诞雪松列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