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人又懒懒的听了他们辩论小半刻钟,而后抬手不耐道,“聒噪。”
他的声音浑厚平实,却透露着无上的贵气。“谁欺负你了?难得召见,竟然在哭。”他走向前几步,目光停留在第三排的最为靠边的那个娇小身影上。
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都火速寻觅着低头垂泪的人,最终停留在同一个目标上。是个束着长发的女刺客。
一身劲装,身形削瘦,气质青郁,脸上挂着泪痕,腰间别着一方素帛。
“家里人出事了?”银袍人微微抬头看她,打量了几眼她的装扮,话是多说了几句,但音调却没有丝毫变动。“对家很厉害?”
女刺客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现实身份应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银袍人猜的确实不错,女刺客家里小妹前去宴会之时,被蒋家的旁系公子哥给调戏了,这事虽然闹得不大,但终归是女儿家的名誉毁了,又受到几个贵女的排斥膈应,小女孩一根白绫自尽了。
家里人觉得她抹黑了自家脸面,草草的下葬了,连个牌位都不给立。
看着她那难言的表情,银袍人也不再追问,扫视了一片黑衣人,“既然有难处,你们也该多帮衬帮衬。把人做掉,不要牵连过多。”
“既是主仆,你们替我办事卖命,我也不能让你们受了委屈不是?”银袍人的话顿时安定了一众人,他们难得聚的这么齐,听见主上允诺,连忙将最近犯难的地方给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一时之间,好生热闹。
“主上,属下有一对家,恶意中伤属下,害属下的日子愈发难过,如今……如今家中贫寒,已没有米粮供养……”
“主上,属下曾被董家的人暗算……”
“主上,木家的二公子将属下家里搅得天翻地覆,非说属下是先前的叛党余党,搅得臣好不安宁。”
银袍人一一应和着,“都依你们。下手不要过头皆可。”
黑衣人们一脸喜色,忙跪下表忠心:“主上恩典,属下定当谨记在心。主上吩咐的事情,属下定当竭力完成。”
银袍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们,转而注视着外头的月色,眼里都是淡然不惊。
黑衣人们的对家皆来自不同的家族,阵营。他们如今在银袍人面前喊了个痛快,却忘记深想,银袍人的身份自当贵重,肯定来自八大家族之一,就这么随便的答应他们报复对家,确定不会殃及自家势力吗?
当时他们根本来不及深想,直到后来知晓真相时,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第二天破晓,顾伯黎就带着人拎着礼的家家户户拜访,硬生生的多派了好些请柬。仪王府财大家大,预备的可是两场宴会,先是男子陪着女子赏花对诗,再是女子去露台上看男子打马球,这样一来,几多相处,说不定能促成几对姻缘。
当然,他顾伯黎本来是要给林印尘的红线绑死结的。可那厮顽固蛮横、臭脸傲娇、自大狂妄,脾气坏,性格差,对兄弟为他安排的好事没一点好脾气,谁还愿意给他牵红线?他顾伯黎要亲自上手给他红线的另一头系上无数根红线,好好磨磨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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