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羯毒?呵……
“我能解毒,但是药引在我府内。”云褰裳对黑衣人说,“送我的婢女取取药!”
“不行,告诉我药在何处,我的人去拿。”黑衣人拒绝她的提议。
“那就别拿了,反正不是我要它救命。”云褰裳走到床边的木墩上坐下。
黑衣人犹豫再三,“好,我带一人去取药。”
他挑了白鹭,“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她们俩都得死!”
白鹭往云褰裳身边靠了靠,拉住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您自己回去取药……”然后压低声音,“找机会逃跑!”
“嘀嘀咕咕什么?”黑衣人粗暴的拽开白鹭,“打什么鬼主意?”
白鹭被甩在地上,手掌擦在地上,破了皮,膝盖也磕得生痛,因而心生恼怒,音量不自觉的拔高了许多,“我说,我不识得药材,请我家小姐自己去取药不是更好吗?”
云褰裳和紫菱一道去扶摔倒在地的白鹭,云褰裳眼露寒光,“我再说一次,若你们再敢伤人,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我还可以好心提示你,解火羯毒,我手里的药可是更胜天山冰蟾百倍!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云褰裳心疼的看着白鹭,“你安心去取药,如果他敢欺负你,回来告诉我,我定会帮你欺负回来。”
可是白鹭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药,云褰裳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四月初七,我生辰那天准备炖的药还记得吗?就是它!”
“可是,那……”白鹭脱口而出,被云褰裳捂住嘴,用眼神示意她不能再说下去。
她的本意是不能泄露自己自伤的事儿,但是黑衣人去理解成了这药是有问题的。
“你准备取各种药?你想害人还是救人?”黑衣人拔出剑架在云褰裳的脖子上。
“你若不能信我,现在就杀了我,”云褰裳反而镇定得很,“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这床上躺着的人中毒已经是第七天了吧,今晚再得不到解药,到了明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原本云褰裳只是诓他的,她哪知道火羯毒几天丧命,但是,看黑衣人的表情,显然他犹豫了。难道她歪打正着说对了?还是黑衣人本来也就不知道?不管了。
云褰裳心疼的看着白鹭受伤的手,伤得其实很轻,就是擦破了点皮,但是,毕竟也是跟了她八九年的人,她一直将这几个丫头当自己亲人般对待的,在云府那么多年,她身边的人基本上都很少被人欺负,更别说受伤了。
“你安心回去取药,父亲母亲肯定会担心我,你帮我跟他们说,我在出急诊,可能今夜不能回府了。”这也不算撒谎,确实是出诊了,说完,云褰裳拍了拍白鹭的手,“去吧!他们指着我救人,暂时来看,我是安全的!”
白鹭眉眼中担忧藏不住,她看看自家小姐,有瞟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小姐放心,我一定转告老爷夫人,也一定把药及时取来。”
白鹭素来聪明伶俐,“你走不走?”对着黑衣人问。
黑衣人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七天了,医者看了数十个,没有一个医者说能解此毒。这家医馆名字是主上昏迷前说的,他们也是根据医馆名才去掳了人来,谁知道竟然是个姑娘,还如此年轻。如今,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呸,说主上是死马?我是不想活了?
为节约时间,黑衣人用黑布蒙着才觉得白鹭的眼睛,带着她共骑一匹马,毕竟马车真的太慢了。
到了医馆附近,才摘下黑布,“指路!”
白鹭的眼睛好一会才重新适应亮光,“这边……”
马停在云府门口的时候,黑衣人的眼睛里露出凶光,“你们是云家的?那你的主子是云府小姐?”
白鹭白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是同云府有仇?这药还拿不拿了?”
黑衣人收回眼中的杀意,“我跟你一起取药,别耍花招!”
“站住!”门口的守卫拦住黑衣人。
白鹭连忙扒拉开两个守卫,“干嘛呢?他是送我来拿东西的,小姐还等着呢,别闹!”
“白鹭,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小姐跟紫菱呢?”守卫问。
“小姐在看诊,我回来帮她拿东西,紫菱陪着小姐呢!”白鹭领着黑衣人进了府。
她先回绣楼取了紫草根,然后在花圃找到云许氏,“白鹭给夫人请安!”
云许氏专心的给鸢尾花除草,头也没抬,“小姐回来了?”
“回夫人的话,小姐在出诊,没回来,小姐还说了,病人情况危险,如果城门落钥了还没处理完,今夜就宿在病家了!”白鹭说。
云许氏抬头,看到白鹭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这位是?”
“哦,他是病家的下人,送我回来帮小姐传信的。”白鹭解释。
黑衣人抱拳,“见过云夫人!”
云许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遍,“你家住哪?你家谁病了?生的什么病?怎么就要请我女儿看诊的?”
眼见黑衣人要招架不住了,白鹭连忙站出来,“是慕名而来的,夫人,您都不知道,小姐在医馆可厉害了,好多病患都慕名而来!”
“你家住哪?”云许氏又问,“我让福伯带上老太爷的令牌跟你们一起去,就算是下钥了,城门守卫见令也会开城门放你们进来的。”
黑衣人刚想答应,有了这令牌,可省很多事儿的。
“不用了,小姐也是说万一……我们会尽早赶回来的,”白鹭拉着黑衣人往外走,“夫人放心吧!”
白鹭瞥一眼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令牌的主意,没用的,今晚我们不能准时回府,明天令牌就会失效!”
白鹭他们刚走,云许氏心里总也不踏实,不对,鸢鸢一个没出师的丫头片子,谁会慕名来求医?再说,就算果真如此,白鹭这丫头平时最是机灵聪明,断不会如此浮夸的吹嘘鸢鸢的名声。
“云仁、云礼!”云许氏喊到,两个暗卫快速出现,“云仁,你赶快去医馆打听,究竟出了何事?云礼,你去请老太爷和老爷回府,什么都别说,等云仁打探消息回来再说。”
“是!”两人有迅速消失。
黑衣人带着白鹭很快回到了宅子。
“小姐,我回来了!”白鹭飞奔到云褰裳身边,从袖中取出紫草根,“您要的是这参?”
人参可以解火羯毒?
“这不是参。”云褰裳从她手中拿起紫草根。
白鹭跟紫菱对视一眼,不是参?那……
云褰裳记得杨先生说过,紫草根药性凶猛,于是又配了些培元固本的药,再交给黑衣人,“水开后关小火,三碗水熬成一碗,喂他服下就行了!”
黑衣人吩咐手下的人按要求煎药。
“最好是!”黑衣人目光不善的看着云褰裳,“你就是云府小姐,云甘棠的妹妹?”
他认识兄长?云褰裳盯着黑衣人的眼睛,带着疑惑和警惕,“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哼!会让你知道的!”黑衣人一甩袖子,转过脸不再看云褰裳,心道,「等主上的毒解了,就让你知道。」
另一边,云仁赶到医馆救下了云忠、云勇二人,“小姐呢?”
“小姐被一伙人劫走了!”云忠惭愧道,“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小姐。”
云仁看着他二人身上的伤,“救回小姐再论你二人的罪,现在先回府!”
老太爷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厅中的两人,“事情经过,详细道来。”
“……”
“你们的意思是,来人的路数像南琉皇室暗卫?”老太爷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云许氏倒抽了一口气。
云忠抬起头,“是,属下还发现有一人肩上有一个纹身图腾。”
“拿纸笔,画下来!”老太爷招呼。
云忠很快凭记忆画了下来,老太爷身边的人拿起来呈上,图案是一个圆里面一朵鸢尾花?
云父云母也凑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什么组织?”
“我不知道……”老太爷陷入沉思,“我从未见过。”
“城门怎么说?鸢鸢她们从哪个门出去?”云父问。
“南门,云义已经带人去追踪了!”云礼回话。
“药好了!”黑衣人的属下把药端了进来。
“喂他服下,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能醒了!”云褰裳从床边退开。
“你,试药!”黑衣人指着云褰裳,眼神中充满恨意。
“不试,这药女子不能喝!”云褰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女子不能喝?你的意思是你的人都不能试药了?”黑衣人嘲讽的看着她,“若我偏要你试呢?”
“那我就把药全部倒了,他也不用活了!”云褰裳语气冷凝。
“行,你不试,你的侍女来!”黑衣人抓住紫菱,禁锢她的双手。
“你住手,这药会伤女子根基,我已经吃过了,只是让女子不育而已,不信你帮我把脉!不要伤害她!”云褰裳阻止他。
紫菱和白鹭不敢置信的看着云褰裳,“小姐,果真是如此吗?”
黑衣人一手禁锢着紫菱,余下的一只手抓起云褰裳的手,探向她的脉搏,果然伤了根基。
“呵——那有如何?今天我一定要你的侍女试药呢?”他就是要看云褰裳绝望的样子。
“不,把药给我,我来试!”云褰裳就要去抢药。
却被黑衣人一把摔倒在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白鹭抢过药,喝了一口,“希望你不会后悔!”
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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