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鹭把药咽了下去,黑衣人满意的扬起嘴角,松开紫菱,吩咐手下喂药。
紫菱赶忙去扶云褰裳,云褰裳则担忧的抱着白鹭,“快吐出来,紫菱去备浓盐水给她催吐!”
“傻丫头,你还没嫁人,这是何苦呢?”云褰裳的眼泪哗哗直流。这么一口下去,比当初自己吃得可还要多的多,她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啊……
“没关系的,小姐!”白鹭露出安慰的笑容,“白鹭一辈子陪着小姐。”
紫菱的眼泪也哗哗流出来,“傻妹妹,为何要代我受过?”
“你还要等刘衍行高中之后娶你过门呢!”白鹭帮她擦干眼泪,“我就没有关系了!”
“你太傻了……”
黑衣人喂完药,白鹭的药性也发作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
“很痛是不是?”云褰裳抱着她,哭得更厉害了,“怎么办?我不会……我帮不到你……”
“还有没有房间?让她躺下,她会发冷,多拿点被子……”云褰裳问黑衣人。
“房间?躺下?”黑衣人发笑,“我为何帮她?”
过河拆桥的混蛋。
“来人,把她丢到院子里去,别吵到主上修养。”黑衣人吩咐,马上就进来几个人,抓着白鹭就往外拖,云褰裳抢不过。
“你混蛋……”云褰裳破口大骂。
“混蛋?我多少兄弟死在云甘棠手中?如今他妹妹落在我手中,你猜,我会怎么对你?”黑衣人的眼中杀意浮现。
他的兄弟被哥哥杀了?他是?
“你是南琉人?”云褰裳难以置信。
黑衣人掐住云褰裳的脖子,把她拎起来,“现在才猜出来吗?你哥哥可是要比你聪明得多啊…”
紫菱冲来,“你放开我家小姐!”手脚并用的想要救下云褰裳,可是黑衣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没有办法撼动分毫,眼见云褰裳的脸色开始发紫,她一口咬在他掐着云褰裳的手臂上。
黑衣人吃痛,一巴掌把她拍到门边,同时甩开云褰裳,云褰裳的发髻被摔散,头发凌乱的搭在脸上,她大口的喘气。
紫菱的脸一点点肿了起来,她顾不得脸上的疼,冲过来抱着云褰裳,“小姐,你怎么样了?”
“呵——”黑衣人揉着被咬的手臂,“来人,把她们关进柴房,待主上恢复,把她们带到阵前祭旗,把她的脑袋砍下来送给云甘棠,哈哈哈哈……”
有人抓起她们二人,拖向柴房。
院子里,白鹭疼得腹如刀绞,眼睁睁看着云褰裳被拖下去。
“云甘棠的妹妹长得倒是倾国倾城!”黑衣人首领站在门口对着远去的手下们说,“便宜你们了!”
拖着女人的手下瞬间觉得血一充,“多谢大人!”脚步不自觉地也快了很多。
“不可以——”白鹭的声音很虚弱。
云褰裳主仆二人被丢进了柴房,“小美人,哥哥疼你!”几个黑衣人眼含春光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紫菱一把挡在云褰裳身前,“你们敢!”
“哈哈哈——”黑衣人笑得更肆意,“挡前面干嘛?也有你的份儿的!”
说着自动分成两波,分别朝两个女人扑去。
云褰裳刚刚才缓过劲来,就看到几个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向自己走来。
“滚开,别碰我!”她努力往后退。
“啊——”紫菱也发出惊恐的叫声,“走开啊,你们!”
云褰裳没有地方可以退了,男人们依然欺身而上,紫菱眼看自家小姐就要被这些脏手碰到,突然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冲到云褰裳身边,“放了我家小姐!”
“哈哈哈哈……”男人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浪。
“救我家小姐!”白鹭爬到那个中毒的男人的房前,“你快醒醒,救救我家小姐!”
黑衣人听到声音,打开门,“竟敢打扰主上修养,想死?”
一脚踹在白鹭胸口,白鹭“噗—”吐了一口血,“救救我家小姐,她是云褰裳啊,救救云褰裳——”白鹭忍痛大喊!
床上的人终于睁开眼了,他听到云褰裳的名字!
“找死!”黑衣人又是一脚!
“住手!”床上的人爬起来,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穿,跑出屋子,“你说救谁?”
本就腹痛难忍的白鹭,又接连被踹了两脚,用尽浑身力气抬起头,“云褰裳……柴房……”只来得及说出这四个字就昏了过去。
“主上——”黑衣人正要说什么,他的主子就只留下一道残影。
“砰——”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男人正按在两个女人的身上,女人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撕扯得满地都是,其中一个女人脖子上的坠子印入他眼中。
拆房中的人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愣住了,下一秒,这些男人全部倒地身亡。
他脱下身上的中衣包裹住云褰裳的身体,将她轻轻的抱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云褰裳闻声又剧烈挣扎起来,“别碰我,滚开,滚开——”
“我是叶月空,我是你的小蛮子啊,”叶月空心疼的抱紧她,“没事了,都过去了!”
“淫贼,你放开我家小姐——”紫菱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爬起来就扑向叶月空。
叶月空一闪,“我不会伤害她,你先找身衣服穿上,到前面来伺候你家小姐。”抱着因受了惊吓还在挣扎的云褰裳出了柴房门。
“全部给我转过身去,闭上你们的狗眼!”叶月空语气中的戾气怎么也藏不住。
他把云褰裳抱回自己开始躺过的床上,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浑身都是伤,应该是挣扎的时候留下的,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是被人掐出来的印记,他的眸色更冷了几分。
紫菱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一个黑色的衣服光脚就跑回来了,“小姐——”她扑向床上的云褰裳!
“去打热水,帮她擦擦,我叫人准备你们的衣服!”叶月空吩咐。
紫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不会伤害自家小姐,才退出屋子,看了一眼还躺在院子里的白鹭,“您能不能也安顿一下白鹭?”她恳求叶月空。
“将她送到房间里休息。”叶月空吩咐,立马凭空冒出一个男人,抱起白鹭,走向对面的屋子。
紫菱才放心的去打水。
回到房间,云褰裳自己昏睡过去了,叶月空正在帮她拨弄凌乱的头发,怜爱的看着她。
“这位公子,我要帮小姐擦身体了,请您回避!”紫菱说。
叶月空抚摸了一下云褰裳的脸,“她身上有不少伤,你轻点。”
紫菱眼眶泛红,我当然知道小姐身上都是伤啊,那么挣扎,粗粝的柴火都扎进了皮肤,怎么可能不受伤?
等叶月空离开关上门,紫菱就掀开了被子,一边心疼的忍着眼泪,一边帮云褰裳擦拭身子。
院子里,叶月空一掌打在黑衣人的腹部,“关陆,你好大的胆子!”
关陆立马跪下,“属下知错!”
“知错?我看你是明知故犯…”叶月空冷哼一声,“我不止一次说过,云家的人,包括云家军,不许碰!可你,一再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主上,可是,这是为什么啊?云家军何曾对您手下留情过啊?”关陆争辩,“如果不是您几次三番在云家军手里吃了亏,太子也不敢对您下毒啊!”
“这些你不用管,你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上次偷袭云甘棠我就说了,你若再犯,定不轻饶,你回炉吧!”叶月空转过背不想看他。
“主上……”关陆还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了下去,“属下遵命!”
紫菱帮云褰裳擦拭完之后,叶月空差人买的衣服也到了,他敲开门,“帮你主子把衣服换上,这是你的。”
又贴心的关上门,现在门外等待,他仰着头,天色已经渐黑。
“主上,云家的人就快找来了!”有人来报。
“大概还要多久先到这里?”叶月空问。
“最多半个时辰,那取药的丫头沿路留了印记。”她看向白鹭的屋子。
叶月空也看了一眼白鹭的房间,还真是个忠心的丫头。
“主上,我们要准备撤退吗?需要带上她们吗?”
“准备撤吧,不带她们,夜不归宿,她的名声会受损的!”叶月空叹气,原本不需要撤退的,关陆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去准备吧,我随后到。”
属下领命退了下去。
紫菱帮云褰裳和自己换好衣服,打开门,“多谢公子!”
“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叶月空边往里走边问。
哦,那个时候他中毒昏迷,不知道。“您的属下去医院掳了小姐来为您治病。”
原来人还是被掳来的,关陆那个莽撞的小子到底都做了什么?我的毒是鸢鸢解的?
“他还逼着白鹭妹妹给您试药,害白鹭妹妹也伤了根基!”紫菱气愤。
“也?伤了什么根基?”叶月空问。
“就是女子母胎的根基。”紫菱自觉失言,跳过那个也字,只回答一个问题,“后来,他还因为大少爷而迁怒小姐,说要抓小姐阵前祭旗,要砍了小姐的脑袋送给大少爷,最后,还将我们囚禁在柴房,让人……y污我们……”
叶月空的手不自觉地握拳,由于太过用力,关节处已经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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