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没办法与塞勒涅和解了——
阿比盖尔是这样想的,昨夜选择所属兵团的仪式上,她按照原定的打算选了调查兵团,在听见艾尔文说的那些话时腿还是止不住的发抖,提起全身的力量,才没让自己落荒而逃。
她固然无法放下墙壁与壁外的向往,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是无可避免的犹豫。而塞勒涅、这个不知何时起开始刻意疏远自己的家伙,反倒是冷静的很——想来也是啊,活了那么久,应该完全不怕死了才是,说起来,下个月,是她的生日来着、要不要准备一下呢…
阿比盖尔在内心并没有认为被塞勒涅疏远是反常的,她们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她还计划把塞勒涅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只不过因为自己内心的某种原因,暂时搁置罢了。
回到分配的屋子后,阿比盖尔拿起剪刀,将前额的刘海剪短些,她脑后的长发被塞勒涅在教堂时用刀割了,在脖颈旁游走冰冷的触感到现在都令她不寒而栗。
她和塞勒涅并不在一间房里,或许是对方要求的也说不定,佩特拉还因此像个老母亲一样显得忧心仲仲,问阿比盖尔否和塞勒涅闹矛盾了,棕发女孩对此不可置否——
阿比盖尔常出一口气,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情赶出去,用良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加入调查兵团的首次训练。
翌日——这是个阳光不错的清晨,训练兵团的对人格斗技巧似乎不是很重要,作为首日训练,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适应,尽管对这里的部分人来说,他们的生命,已经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个月的倒计时。
阿比盖尔反握匕首与佩特拉对峙,视野悄悄扫过训练场的角落——塞勒涅和、利威尔兵长?!
他们一副对峙的模样,在阿比盖尔和佩特拉反应过来前,已经缠斗在一起,看起来像是某种私斗,但考虑一下二人的身份,又似乎只是对练。
阿比盖尔用眼神暗示佩特拉机会难得,很快,他们就带着一堆人去围观了——
说老实的,塞勒涅完全打算和利威尔在首次正式会面时就打起来,不知是否刻意的,她明知故问的与利威尔提起法兰和伊莎贝尔的事情,语气悲伤,却带着隐晦的暗示色彩。
她在先前的法庭上时已经猜到二人遭遇不测,而她说那番话,纯粹是为了测试利威尔的态度,而对方的反应,让她完全有充分理由推测他也为所谓“ptsd”所折磨。
在意识到塞勒涅是刻意挑事这一状况后,利威尔迅速给出了反应,右摆拳。
一开始在他试探般的攻击下塞勒涅还有招架的打算,心想着既然决定抛下过去那些有的没的,用眼下学的东西应付——
阿比盖尔见塞勒涅卖了个破绽,料到这家伙打算用老猿挂印,即用双掌攻击对方的下颚,防下这招不难,回头、只需回头,否则,非死即残,老猿挂印回首望,关隘不在挂印,而在回首。*
然而塞勒涅并没有,她伸出去的手停了,按理说这个动作,是她本能的,但在刻意的控制下停了下来,导致没有办法即时去防下一招,被利威尔抓到破绽,小腿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接连后退几步才不至于跌坐在地上。
呜哇、声败名裂了,如果用了老猿挂印能争取争取时间也说不定。
塞勒涅想,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悄悄抬眼看向利威尔,他似乎是遗传了母亲的外貌,五官并没有像他的气质那样如刀锋锐,如果不是下个瞬间被扫腿撂倒,塞勒涅还打算多看两眼。
“你的脑子是锈掉了吗?这种反应,等着被巨人当下午茶吧。”
熟悉的扎耳语句,透着声音主人罕见的情感波动,利威尔并不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后悔,但愤怒却是货真价实的,因自己那时的无能而愤怒。
塞勒涅没回话,任汗水顺着略长的头发躺下去砸在地上。
利威尔被困在过去的时光里,而她自认走了出来,泡影之梦终究还是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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