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变得这么凝固了?为什么面前的人好像有一大笔旧账等着跟我算的样子?”坂田银时继续吐槽。
“喂喂喂,饶了我吧,好不容易心平气和活到今天可不是为了这种时刻啊。”
宫小天狠狠剜了他一眼:“能不能有点胆量与人样,认真和我说几句话。”
“认真?”银时偏过头来看她,却只有一秒又转移了视线:“阿银一直都是个很认真的人啊,哈哈哈哈……”
“废话少说。”
她终于闭上眼,抱起胸,胸中不由又酝酿起了怒火:“我就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抛在那里。”
坂田银时这次却回地很快:“抛在哪里。”
“那里。”一个十字路口蹦上她的头,“那个老妇人家里,远离战场的边缘地带的,那里。”
“为什么,一句话甚至都没给我留,为什么……”她希望自己是心平气和讲出那几句话的,但是没想到情绪还是有些波动。
这些过不去的,在她看来触及同伴根本的东西,伤她太深,以至于她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些伤口。
她多希望听见坂田银时能像个人一样给她一个正经理由,甚至不求多靠谱,多让她感动,只是还能说得过去。她才能说服自己,她并没有看错这些人,也没有白跟他们相处这么多年。
“哎呀,吵吵闹闹的烦死了。”银发开始揉头,一副疲惫懒得多讲的样子,“你说你想知道原因?”
“都这种时候了,还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原因啊,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在乎这件事。”
她情绪一时激动起来,甚至还有点羞恼地脸红:“是啊!在乎地不得了了!”
“不就是因为你受伤了吗?那么严重,再留你在军队里怎么搞。”
“哼。”红晕意外染上她的脸。
坂田银时无语地看着她的脸,翻了一个白眼,“所以你还是青春期计较妈妈到底更爱自己还是弟弟的中二少女吗?”
“拜托还是饶了我吧,家里有那两个小鬼已经够受了,还要再来一个你来操心,妈妈桑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他看样子要不支。
宫小天完全没当一回事,只坐在凳子上舒展两条长腿,“行啦,既然你都当面对我这么回复了,我也就心里过得去了,算了,我原谅你们了。”
好像他表现地也确实不是很大一回事的样子,也许是她小题大做了吧。
想到这,她微笑起来。
也就是这时候,旁边的蓝色门帘掀开,浅草扭过头,半晌震惊到呆滞,他看着两人:“墙上的……这是什么……”
宫小天:这下夭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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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银时解除误会后,那之后,时光一晃又过去了七年。
时光说快也快,望着镜子里如今已经熟悉,变得成熟几分的容颜,她拍拍自己的脸。
“没想到一晃这么快就过去了啊,好了,今天也要好好努力,出发了!”
拿起钥匙放进包里,她背起包跑下楼,打开屋门,再上上锁,她骑起小绵羊就往街上飞驰而去。
是的,七年间也发生了好多事。
她一直打工的团子店因店主浅草四年前突发心脏病意外去世,被转让给了别人。
因新店主为人刻薄的原因,她没有继续在那里打工,想到这,她就更想念故去的浅草。
那之后她又到处零零散散打了好几次工。却说也奇怪,每次总能遇上各式意外而导致她的就职时期异乎寻常的短暂。
就像上次的拉面店,意外因一场离奇的大火而烧成废墟。
她只能纳闷。
她这是乌鸦嘴附体啊,还是行走的丧神啊?
总之她太悲催了。
而同样悲催的还有另一点,那就是翻过今年,她就要马上二十四岁了。
二十三岁也确实不小了。
偶尔去真选组串串门玩玩的时候,总能遇见某抖s少年诡异的目光,以及近藤勋总忧愁着什么的烦恼嘴脸。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好吗!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啊!老娘今年才二十三岁呢,要结婚还年轻好吗!”想到这,她又加大了马力,电瓶车在土路上一路疾驰狂飙。
脑海中又浮现出一起共事过的志村妙捂嘴笑的画面:“阿拉,都说晚婚好,我长这么大也没有被人热烈求婚过呢,没事,就让我们一起坐在单身贵族的特等席位上吧。”歪头。
“歪你妹的头啦,你将来可是绝对有人向你热烈求婚的,而且是想甩都甩不掉的那种。”她扶额,“我可和你不一样,工作又不稳定,目前周围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优质男性,回想一下,好像说他们是男性都过分了……明明尽是一些怪物而已。”
想起今天还有新面试要过,她更蛋疼了。
就在这时候,路过一处平常的街巷的时候,她骑着车突然一阵颠簸。只听得后车轮胎突然“嘭”一声,她骑着车在路面上摇曳着歪走了几下。
她踩下刹车,脸庞藏在阴影里:“……”
就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顺吗混蛋?
下车检查了一下后胎,已经爆了,才发现那上面扎满了钉子。而回头一看,那宽大的路面上,好死不死正撒着一大把钉子。
她继续沉默:“……”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但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她只能打电话叫人来拖车。
原本是打算打出租车回家的,但看到开着拖车,打着喇叭来的司机时。
“滴——滴滴——”面前的土黄色拖车喇叭响个不停,好像要人刻意注意到他一样,而上面坐着的那个银胡子,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死鱼眼老头……
宫小天低下头,她在忍耐:“……”
车门打开,那个老头跳下车,开始“熟门熟路”地检查起她的电瓶车。
“噢,”半天后,“是车胎坏了,要修一下了这。”你需要这么久时间吗!普通人一眼也就看出来了吧!
“那么好,费用是5000日元。”一张纸条在他手心写写画画然后递给她。
要钱就这么快吗?
看着这个穿着工装连体裤,让人火大的男人半天:“喂,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吧,普通拖个车需要这么多钱?”
无神的暗红眸子扫向她,语气万分镇静:“哦,这不是那啥吗?最近经济不景气,什么东西都在涨价,油啊轮胎啊都在涨,基础物价涨了我们不跟着涨吗。”他似乎觉得很有理由狮子大开口。
“但也没有这么离谱吧!天然卷!”
男人愣了一秒,似乎有汗滑下他的脸,他试图按住鸭舌帽下四处乱翘的卷发:“啊嘞,这都能被看出来。”
她简直对他没办法了:“你难道还要我叫你的名字吗?你这混蛋,敲诈还敲到我头上来了!”她踮脚去使劲薅他帽子,顺便一把拽下胡子,“还不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摘下来!你唬谁呢!”
男人左遮右挡蜷缩着身体抵抗:“不行,胡子不行,胡子真的不行……啊啊啊啊还有帽子也是!”
几十秒后。
坂田银时恢复了原本的光滑下巴,乱蓬蓬的银色卷发顶在他头上,他无神的双眼从直视前方的半空中挪到她身上。
“所以说你就非得这么残酷是吗。”
她把道具扔回拖车上,又走回来,开始将电瓶车往拖车后面赶,“都多大人了,还玩cosplay,你以为你是假发吗。”
坂田银时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忙碌,却完全没有帮一把的意思,甚至抠起了鼻,“这是男人的……”“得,别跟我提什么男人的浪漫。”
“想你也完全不懂。”坂田银时无语。
“我才不想懂。”
又跟他废话半天,坂田银时才答应将她的车拖到修理店。
顺道坐上他的副驾驶,宫小天才开始思索。
这最近求职所带来的一连串霉运,难道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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