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不巧合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的这些“偶然”事件实在是太凑巧了,以至于让她想到和她有同样不幸求职遭遇的madao。
但是长谷川是因为身边老会遇上银时那几个损友啊,难不成……她托着下巴在浴室里顶着一头泡沫谨慎慎重地想,难道银时不仅坑长谷川,背地里也来坑她了吗?
“不会是这样吧。”也许她太神经质,阴谋论了,总之最近太倒霉,也由不得她不这么想。
将白色的长发在热水下冲干净,她刚打好肥皂,突然听见外面客厅里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她心思一凝。
听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板上了。
难不成贼进家了?
她心跳渐渐快起来。
一边继续若无其事却比平时快几分的速度冲完澡,她提起旁边衣架上的睡衣换上,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客厅。
客厅里的灯应该是开着的,这时候却是一片黑暗。
她心内嗤笑,小贼还挺胆大,屋内开着灯他都敢进来。只是不知道他下手前有没有打听过户主是谁。
基本是伞不离身的夜兔族哪可能让武器离开自己三米以外,要知道,她毕竟还和春雨有瓜葛,这点警惕性还是得有的。
在墙边顺手拿起白伞,她在室内走动着巡视了一圈。窗户大开着,走到窗前,窗下的地板上正一片狼藉。
那是一串脚印,脏污的印记在今夜明亮的月色下一眼便知。
在不快他脏了她地板的同时,她注意到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地上的血迹一同,她突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
除非是受了重伤为躲避袭击翻进了陌生人家里,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解释了吧。
想到眼前的案情确实也很好破,而自己也确实算是个传说中的冤大头,宫小天只能在心中对自己摇头叹息,你他娘可真是个大聪明。
基本觉得前因后果没跑,她抱着放松几分的心情,跟随着屋内的血迹一同向前走。
噢,这家伙似乎挺识货,知道盗窃最应该翻的卧室在哪。
她站在卧室门前,她轻巧的脚步声似乎惊吓到了来人,里面传出一阵肢体翻动衣物摩擦的声音,一阵低沉的咳嗽传来。
即使现在再怎么想冲进去对那个糟蹋自己卧室的人抱以一阵正义的铁拳,但她还是竭力忍住了。
她握紧伞,跨进室内,摸上手边墙上的开关。
“别开。”
黑暗里似乎已有人看到她想怎么做,这时候突兀地制止了她。
“你谁啊,闯进别人家还不让别人开灯?”
“我这可是要捉贼啊。”
她想开的动作却意外没有进行下去。
是因为他的声音对她来说有几分熟悉吗?
“我是贼……”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嘲地笑起来,“现在说起来好像也没错。”
她眯起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觉得你声音有点耳熟,到底在哪听过,你到底是谁啊。”
她没兴趣再继续玩猜谜游戏,一把打开了灯的开关。
明亮的圆盘状白炽灯照亮了室内,只见正对着室内门,双开衣柜前,一个黑衣男人正垂手靠坐在那里。
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反而是一眼就令人震惊的,灯光下看清了反而更显骇人的暗红血迹自他坐下的地方蜿蜒而出,一路爬到她脚下。
她愣了一秒,骇人的血迹倒不是让她这么震惊的原因,而是坐在那滩血泊中间,那张出人意料莫名有些熟悉的脸,她叫了声:“玄?”
这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因为她实在没想到在她生命里消失了这么多年的玄有一天会重新出现在她视野里,还会是以这种面貌。
讶异是她藏不住的想法,但面前已比七年前又成熟了几分的男人出人意料地勾起嘴角,他露出个浅笑。
“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我。”
过度失血并没有让他失去力气,只是看着此时居然还有意识,还清醒着的玄,她有点惊讶有点佩服又有点好笑。
“人类的记忆力不可能那么短暂的,再说,你可是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是吗。”他苍白的唇掀起,随即吐出一句若有所思的词汇。
“那时候圈禁你,不好意思啊。”似乎说太多话耗去了他太多体力与心神,他重重闭了一下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脱力一般向后靠倒在了木质衣柜上。
“现在才说抱歉吗?”她啧了一声,但脚已走向客厅,自柜子里取出医药箱,返回来再走进卧室。
她看到玄依旧靠坐着,但却已偏过头,轻微地发出呼吸声。
“好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没办法只有认命地又把这误走进她家的伤员料理地妥妥帖帖,清洗背上的伤口,敷上伤药,上好绷带。
“这看上去不能叫睡着了,而应该叫彻底失去意识了吧。”清洗伤口的时候她这样想。
背上伤口这么骇人,想必一定很痛,居然醒都没有醒,“是太累了吗。”她只能这么自问自答。
绑好绷带她拍拍他的胸:“好了。”这时候终于见他从梦中露出一丝皱眉的神色。
她微微一笑。
将多余的一床床铺在旁边铺好,掀开。
她拖着玄将他放入铺盖内。
嗐,还不是伤员不能随意移动,她又懒得移动,就让他今晚跟自己一个房间吧。
卧室的灯被关上,她躺进自己的被窝。
一片漆黑的安静里,只还残余着淡淡血腥与医药的苦香。
冥思苦想了一会阔别七年的玄现在为什么又出现在江户。她隐约记起几年前自己临走时对他说的话。
自己好像是说,如果他要没地方去,就来这里找她。
但七年的时间差,这七年他去干了什么,为什么现在又想起了她,还满身是伤地来找她?
还是说,这次的相遇,又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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